“他若后悔,我自回武当山便是,我江顾白有手有脚,又不是没了他不成,至于他的凌云壮志么……”
江顾白黑亮的眸扫过他们两人,盯在周旭的面上:“我问你,他若是成功地统一了原,然后呢?日日这原琐事,提防仇人时不时地找上门来么?”
“教主自可把琐事分去,而教主武功之,等闲难以威胁。”
“再然后呢?什么?”
“自然是逍遥自在,天横行。”
江顾白笑了笑,:“敢问周兄,他现在能在江湖上横行与否?”
“自然能。”
“那么他现在逍遥自在否?”
“教主夫人对他诸多束,自然不逍遥。”
冯密咳嗽一声,拱手:“周兄未曾娶亲,井底之言,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不妨不妨。”
“他现在,还是想什么,就能什么。只除了少造杀孽,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顿了顿,江顾白又:“何况你便这么确定,他能一统原武林?”
江楚生虽有凌云壮志,但血洗原这等事,还是没想过的。武林之门派之分等级森严,哪里是想要统一便能统一的?就是武林盟,那也无法将所有门派合而唯一,何况是教?
“便是一统不了,男儿大丈夫在这世上,也该几件大事来。”
江顾白:“我却不觉得他想要一统原武林。”
周旭略略吃惊,“你为他的妻,想不到连他的心思也捉摸不透。”
江顾白为“妻”这个称呼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而是:“他今年已近而立,理来说,应是最有雄心壮志的时候,不过,他从前未曾动原武林,之后,也未必会动。”
周旭摇:“教法王作,先前教主是要清理门。不平,如何外征?教主并不是不想,只是还没有。”
“只怕他想的并不是一统原武林,而是叫原武林上不得元山,无法侵扰元教。”
冯密讶异之一闪而过。周旭吃惊:“正不怕我们攻便也罢了,如何还敢主动来犯我们?”
“元教好手众多,然而原武林人才济济,若要抗衡,只怕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成功,便成仁,元教基业如此庞大,正是欣欣向荣之际,这时候与武林正抗衡,岂非两败俱伤?若无他力便算,一旦有他人窥伺,便是白白为他人了嫁衣。”
邪之,元教最有名,然而,别的邪派也不是没有。元教基业庞大,所渗甚广,与许多黑白两都有牵扯,江顾白所说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先前教主准备攻武当。”
“他是想要犯武当。”江顾白顿了顿,才,“但是,那是因为私仇。”
江元白害他吃亏,他不愿动自己儿,便去动武当,这说起来,实在是迁怒。
然而周旭却认同:“若是被人这般欺负,还要顾全大局不他娘的,教主如何算是个好汉?!”
江顾白阖首,:“所以,是私仇,非是公仇。”
周旭:“可是,教主若无意于原武林,何必监视他们,署那么多?”
“他是先无意,再有意,而现在,又变回了无意。”
“教主夫人请说。”
江顾白看他一,:“如今正邪对峙,两者不起风波,厮杀之事虽有传,但未曾动,影响大局,因而武林还算和平,江湖风平浪静。”
冯密叹息一声,:“若是世,才是好时机。”
江顾白,“不错,若现在是世,我教趁此机会统一原武林,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时刻,然而,如今正势大,两者对上,针尖与麦芒,这般争斗,只会平白掀起腥风血雨,不但统一的几率不,而且还可能损兵折将,败坏我教基业。”
周旭皱了眉,:“若这般说,倒好似的确不能动手,可是,明的不成,总可以来暗的,挑拨挑拨他们派关系,咱们不用力,他们自己便了。”
江顾白顿了顿,才:“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派两派可用这办法,那么多门派,可用不了这方法,若要我说,这江湖上的势力,哪一个能久?朝代更替,岁月变迁,总是有教派没落,与其想着把别人拉来,不若想着把自己提上去。元教天时地利人和皆占,兴盛起来十分容易,百年后正势颓,由后人统一原武林,一样可行,到时候,我元教还不需耗损太多教众。”
周旭闻言,竟觉得很有理,其实,江楚生若要打上武当山,他们自然有信心杀灭武当山大多数弟,只是,之后要怎么,还真没个底。攻上武当首先防备的便是少林,少林与武当相近,两者都是武林泰山北斗。也许门弟禁不住他们的杀戮,但是,掌门与一代弟都可禁得起。
“……那时候,他已杀了教法王,之所以不动原武林,便也因为,他不想动。”
周旭闻言竟是一叹,“也许教主之意真是如此,不过,他,他若不认那江……江元白,这元教任教主由谁来当?”
江顾白目光动了动,:“他会认元白的。”
周旭微微一惊:“是么?”
江顾白:“你们这么关心他有没有后人,他自然要认元白。”
元教虽不避讳把教主之位让给旁姓之人,但这许多年,兜兜转转,总又回到姓江的上,江家弟这么多都好分桃断袖,便是让江元白当教主也没用,然而,总是给了他们一个寄托。
周旭尴尬一笑,半晌不说话。
“我知周兄并不愿看他和我在一起,便是我自己,当初又怎么会想到……?”顿了顿,才续:“然而,这事毕竟是我与他二人间的事,既不影响元教命脉,周兄何妨抬贵手,成全我与他呢?”
其实周旭倒没有看不起断袖龙,可是,任谁好好地把个人当成少主,忽然却变成了教主夫人,那也怪怪的,何况江楚生原先是想要动原武林的。
也许是他错想,江顾白这番话分明有理。周旭迟疑了一,忍不住:“是属错想,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冯密也拱手,:“周兄思虑欠妥,扰了教主夫人清净,还请教主夫人恕罪。”
“无妨。”
顿了顿,终究还是没让他们别叫他教主夫人,“这信笺我便留了,还有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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