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懵懂地看着他,“因为……”他晃了晃脑袋,“我,要睡觉。”嘴上这么说,却又低去戳屏幕上的“沈妄秋”。
喝醉的叶澜无疑是讨人疼的,但更是让人无可奈何的。
沈妄秋捧着他的脸让他抬与自己对视,“真人就在你旁边,看什么手机。”
叶澜脸颊上的被挤到了一起,表无辜又可,一张嘴被挤得撅了起来,沈妄秋就低在那上边亲了亲。
叶澜往后缩了缩,没有躲开,神越加迷茫,他似乎有片刻的清醒,但很快又被酒劲所驱散。
沈妄秋放开他,端起碗往厨房走,“去楼上洗个澡再睡,全是酒气,等会儿我上来再看到你玩手机就没收。还有饿的话喝吧,面太咸了不好吃,这么晚也没外卖了。”
“晓得了的!”叶澜不耐烦地把人赶走,又打开手机偷偷地看。
他伸一个手指戳着屏幕上的沈妄秋,眉梢角都是喜意。
“我才不要那个自以为是的东西喜呢。”叶澜捧着手机,盯着照片上一脸溺地看着他的沈妄秋,“我喜的是你啊,沈先生。”
叶澜醒过来的时候很痛,记忆模糊而破碎,仿佛世界都被切割成了很多块。
房间里很安静,空无一人,他了很的时间去回忆,越是回想越是疼痛,可他不愿意停来。
零零碎碎的回忆一地拼凑,一变得完整,叶澜陷了越来越的恐惧。
被发现了,他对沈妄秋的。
如果说从前他之于沈妄秋,如笼之雀,翅难飞,那么从此以后,应当是折翼之鸟,纵使天海阔,也寸步难行。
失去了任何可以谈判的资本,却把所有的把柄悉数亲手到了他的手里。
沈妄秋的电话恰好在这时打来,铃声像是命的咒语。
叶澜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上依旧是昨天他与沈妄秋的那张合影。
一遍铃声响过,第二次又开始循环,如同箍咒一般折磨着叶澜。
他的越来越痛。
电话被接通,沈妄秋的声音愉快而轻松。
“是不是刚才没醒?这么久才接我电话。”
叶澜合上了,一片黑暗。
退无可退,只能开始赌,赌他在沈妄秋心的究竟有多无关要,赌沈妄秋对他到底有多不屑一顾。
“嗯,刚醒,沈先生在工作吗?”
“刚开完会。”
“工作很忙呀?那今天是不是会很晚回来?”他顿了顿,似是难过,又似失望,”还是……不回来了?”
叶澜几乎把自己毕生的智慧用在了这通电话上,他斟酌着自己每一个字的语调去查探沈妄秋的想法。
沈妄秋轻笑:“你想要我回来的话,我可以努力一,毕竟……”他手里的钢笔在手里旋转着,来回间,舞一残影,“我是很抢手的。”
他边说边停了手里的动作,把计划表上的几个工作安排都一一划掉,心愈发明朗,叶澜这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喝醉的时候大声告白,酒醒了又畏畏缩缩,跟鸵鸟似的,忍不住让人想要逗。
而叶澜的一颗心却因为这句话放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沈妄秋看似每句话都在询问他的意见,实则以退为,寸步未让。
他很早就发现,沈妄秋喜玩这把戏,抛去的问题他总能完整地抛回来,并且变得比原来更加手。
意料之,却又让人大失所望。
容易让人盲目,两军对峙,叶澜总是自阵脚,而沈妄秋一如既往地运筹帷幄。
叶澜清楚地认识到,他的慕,对沈妄秋来说不值一提。
“那沈先生你不来也没……”话说到一半,叶澜了鼻,他看着窗外,一排排梧桐树笔直地排列着,红的叶如火一般燃烧,日光撒,叶沿被镀上了了一层金的廓,零星的几只麻雀上蹿,被冬日的严寒所束缚。
“沈先生,可以早来吗?”他撒着,“想你了。”
“呵~”沈妄秋的钢笔又划掉了几个工作计划,“知了,一班就回来。”
一个电话结束,叶澜像终于结束了一场酷刑般无力地躺在床上。
等力气慢慢回到四肢百骸,他从床上起来,翻箱倒柜地找自己所有的积蓄,每一张卡,每一份存折,甚至沈妄秋兴时送给他的奢侈品,一样一样地翻来,开始仔细地计算。
叶澜的数学不好,对于一些品的价值也估算不清,脆把那些奢侈件都扔在了一边不,准备以后原封不动地还给沈妄秋。他把卡上的余额一一查询,比对,反复演算,最后又把自己每个月从沈妄秋那儿能得到钱加上。
确定了一个大约数值后,叶澜松了气。
不远了,他的债务就要还清了。
他抬,望向远,那几只麻雀终于挣脱了寒冷的禁锢,一路飞得很很远。
沈妄秋看了几次表,时针怎么也不到五那里,他不耐烦地敲了敲桌,“话短说。”
正在汇报的年轻人连连应声,草草结束了对自己方案的演讲。
话音刚落,沈妄秋合上文件夹起,“有些东西太多余了,一些细节需要再完善。”说罢径自了会议室。
时针恰好指向五,沈妄秋拿着车钥匙楼,手机又响了,他想应该是叶澜。
然而却是另一人。
“什么事?”
“今晚来不来呀?都好久没来了。”声音柔而魅惑。
沈妄秋一手在袋里摸索着车钥匙,“不了,有事。”
“那明天呢?”
沈妄秋笑了笑,“以后都不来了,城西的别墅明天我让人划到你名。”
沈妄秋挂了电话,开车回家。
五半,沈妄秋打开了叶澜的卧室房门,窗帘被拉着,一片漆黑。
“叶澜?”
沈妄秋拖了西装外,把灯打开,转过。
“你……”他有一瞬间的失语。
叶澜盘坐在床上,浑只着一件宽大的校服,白皙的肤在灯光的映照泛莹的光泽,动作间,隐约被白所包裹的浑圆,像个桃般诱人采撷。
沈妄秋的望刹时被燃,叫嚣着想去狠狠地占有面前的青年,可心里却又柔一片,只想去亲吻他,虔诚而温柔的。
沈妄秋把西装往地上一扔,坐到了叶澜旁边,很久没说话,再看向他时,只是拿指关节搓了搓鼻低笑了来。
“怎么穿成这样?”
叶澜低着看了自己的装束,“你上次说想看我穿校服的。”
“你听到了?”沈妄秋笑着问,“那后半句呢?”
叶澜起,两跨坐在沈妄秋腰侧,光的大磨蹭着他的手掌。
校服十分宽松,半挂在肩膀上,一侧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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