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边。”杜淮霖犹豫了一,说,“恩节放一个礼拜假,回来看看。”
“回来看你的吧?”奚微趁着空档瞄了他一,“明天你生日。”
“是。”杜淮霖没否认,“正好和恩节假期赶在一起,以往每年他都会借机回来呆两天。”
“看来他很在乎你。”
杜淮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奚微心念一转,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在乎你是应该的,你也一样,他是你儿。”
“你也是我儿。”杜淮霖说。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因为这个不兴。”奚微笑着说,“以前年纪小不懂事,还嫉妒过骁骁,觉得他能够得到你的关心和……现在想想,实在太幼稚了。”
他明白杜淮霖小心翼翼地顾虑从何而来。大概是怕自己心怀芥,在儿这个份上,尽可能地想要平衡自己和杜骁之间的关系。
“宝贝,关于这个事,咱们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晚上吧,等我回来。”杜淮霖说。再怎么逃避,这终归是他们避不过的一个关坎,总得有个契机来让他们面对。
“爸爸,”奚微喊了他一声,在又一个红灯前停,“咱俩的关系,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让他们知了?我是你的儿,是骁骁的哥哥,是的孙……这些,都不会有机会告诉他们了吧,已经。”
杜淮霖默认。如果他们想继续以恋人的姿态走去,这必将是他们要保守一生的秘密。
“别等晚上了。”奚微说,“我想陪你一起回去。”
ps:1、注1:奚奚和杜爸爸背诵的是书的最后一段,自巫宁坤的译本。
2、注2:本段英文歌词为2013版的电影乐歌曲,LanaDelRey的“Young And Beautiful”。注解前那段话是我据歌词自行理解拓展而来。
第五十五章
杜淮霖有些迟疑。自四年前周馥雅因为奚微的事接连在自己这儿碰钉,杜骁又远离她边去往国后,她大概彻底死心了,对他的状态再无过问。她是表过态,说随你去吧,你是玩玩儿也好认真也罢,不见为净,我不了也就不了。可态度是一回事,要她亲自面对接受又谈何容易。虽然当着他的面,母亲不可能会有太过份的举动,可即便是些勉敷衍的漠视冷语,对于已经知自己份的奚微来说也无异于雪上加霜。
在他本来的计划里,这一场会面固然不可避免,也得是他好万全准备之后,让母亲知奚微有多重要,明白他的定决心,不给奚微任何受到为难和轻视的机会才行。
“今天……还是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好吗?”杜淮霖说。除了母亲,今天还有杜骁在。母亲的态度他好歹还有个眉目,杜骁是个什么想法,见了奚微又会何想,杜淮霖其实也没底。
“你是怕我受委屈?”奚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没事儿,我有心理准备。我知他们不会轻易接受我。俗话说万事开难,这一步总得迈去的不是吗?”
杜淮霖知他说得是对的,但还是不太想让奚微这么早去应付那个尴尬的局面。
“放心吧爸爸,我有分寸。怎么说我都能接受,就是真的很想见见他们。”奚微最后平静地说。
杜淮霖妥协了。他明白奚微绝不是示威或挑衅,他想见他们只是因为,那是他永远不能相认的亲人。或许在他的心,不仅没有怨忿责怪他们曾经的不友好,反而会觉得这样被蒙在鼓里更加可悲,叫人于心不忍。他就是这样的孩,坦,勇敢,悲悯而良善,他一直都知。
“好,咱们一块儿回去。”杜淮霖说。
奚微会心一笑,说:“给带个见面礼吧。她喜什么?”
杜淮霖说:“她什么都不缺。”
只缺个和杜家相得益彰的,面的儿媳妇,可惜他没法给。
“她缺不缺是她的事,我总不能空着手上门,这是心意。”奚微说,“时间太仓促了,你帮我参考一嘛。”
杜淮霖笑着说:“好。”
奚微说的时候无所畏惧的,真站在杜家别墅门,那儿张就掩饰不住了。他忐忑地抱怀里的盆,杜淮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没事,有我呢。”
奚微嗯了一声,气,跟杜淮霖门。
“妈,骁骁。”
周馥雅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拉着杜骁的手嘘寒问,满脸笑容在看到儿边的奚微后渐渐隐去,静默了老半天,才平淡地说:“哦,回来了啊。”
“爸爸。”杜骁从沙发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喊了一声,目光在他和奚微上转了一圈,没说话。
奚微看着他们,心百集。上一次见,他还只是杜淮霖边说不清不明的,类似人的份,再见面却是桑田沧海,另有一番心境。
十八岁的杜骁早已不复当年的稚气,个窜不少。周馥雅依然珠光宝气容姿焕发,只是脸上到底熬不过岁月摧残,多了些不易遮盖的细纹。
“你们见过的,这是奚微。”杜淮霖郑重地介绍,看着杜骁说,“爸爸的人。”
“……哦。”杜骁想和奚微握手,奚微连忙把怀里捧着的一盆兰撂茶几上,伸手又收回来,有些歉意地拍了拍:“手脏,都是土。”
杜骁突然笑了起来,说:“没事。”
有些冰冷僵的气氛在他的笑声似乎活泛了一些。他们礼貌地握了握手,奚微心里隐隐松了气。周馥雅的目光落在茶几那盆兰上,杜淮霖说:“奚微给您选的,看看喜不喜。”
周馥雅摆着兰的叶。什么奚微选的,这一看就是杜淮霖的主意,投她所好罢了。
她冷笑一声:“知是什么儿吗?就买。”
奚微说:“卖的人说,这叫‘大雪素’。”
周馥雅慢悠悠地说:“大雪素?也就唬你们这帮外行。这是小雪素,价格可比大雪素便宜多了。”
“怎么,买假了?”杜淮霖惊讶地说,“卖家说这儿要节前后才能开,妈你光看草就能分来?我瞧那些叶都得差不多啊。”
周馥雅略有些得意:“要不说你们是外行,这么明显的区别都看不来。大雪素的叶片儿可比小雪素宽上一倍,草也,用不着开,看草就知了。”
“那是您慧独,我们就瞧个闹而已。”杜淮霖笑着说。
“虽然是小雪素,但品相也不错。都是君,无贵贱之分。”周馥雅神松弛了些,招呼家里的阿姨过来,把儿搬走了。
她用余光瞥了奚微一,奚微只是默默抿着嘴对她微笑,略显羞涩,却有发自心的诚恳亲近。她对着这个微笑恍了一神,总觉得这孩哪儿不一样了似的。好看是更好看了,即便本能地抵奚微,这她也不得不承认。让她觉得神奇的是,当年那束手束脚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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