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影帝重生帝王家 - 分卷阅读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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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的那一个眉目方正年人,笑继续:“这位是山东察使张伯行张大人——说来五爷应该也识得他,他还曾任过一年的江苏巡抚呢。”

    巡抚转察使平白降了半级,显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胤祺这些年整肃江南也没少拾掇过不用的官员,一时却也想不起这个张伯行是自个儿哪一回给来的,神不由带了些微尴尬。轻咳了一声掩饰过去,以茶代酒微微颔首招呼了一声:“谢大人,张大人。”

    “学生张伯行,谢过昔日五爷提之恩。”

    谢赐履还没来得及应声,张伯行却忽而肃然起,端着酒杯朝胤祺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又将杯酒一饮而尽:“昔日学生忝任江苏省,只知一味求清廉之名,却无为政之才,以至治治安混、案件堆积,却仍得意而不自知。若非五爷醒,只怕难免要贻害一方百姓。”

    听他这么一说,胤祺却也总算想起来了这位曾一度叫他痛不已的糊涂清官。这个张伯行为人确实清廉刚正、不畏权贵,甚至还曾得皇阿玛亲自赞过“伯行守为天第一”,也正是因为这个人居官确实清正,才特意放在了江南巡抚。谁知这么一位清官的德行虽好,却偏偏没什么政才,又有些偏执苛刻,闹得治盗贼横行民生混,公文也是堆积如山不得善。他忍了这个张伯行一年多,终于还是把人打包扔了江南省,却也没留意过这人后来又到了哪儿去。

    “张大人言重了——古人言‘修、齐家、治国、平天’,这修还排在首位。大人禀方正,为官清廉自持,已是足以叫人钦佩的了,需知才尚可磨砺增,这禀却是无从改变的。”

    胤祺淡淡一笑,隔着桌抬手略一虚扶,又轻笑着温声打趣:“昔日之事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我奉命主江南吏治,大人恰为江苏巡抚,这才生了些纠结不快。如今大人调任山东察使,该心的自然是当巡抚的谢大人,我却是八竿不着的了……”

    张伯行禀素来清正持重,心明白自己错了,对着胤祺自然没有半的怨念不满,俯认真应了一句是,就又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胤祺望着这一巡抚一察使,只觉着一个省里能凑这么两个相近的书呆却也实在有趣,忽然就忍不住对三位一的那个布政使生的好奇。实在想不得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既捋顺了这二位不叫他们这招惹到京来的上司和各级同僚,又能跟他们一直和谐共,没被这两位迂阔的圣人门生给气得甩袖:“今儿只见着了两位大人,却不知咱们省的布政使又是哪一位,怎么没在席上?”

    谁知他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众人却是忽然都显了几分尴尬,连始终温文儒雅退有度的谢赐履都忍不住心虚地低咳了一声,迟疑片刻才:“回王爷的话,那位布政使——其实,也在桌上……”

    “……”胤祺一时只觉着愕然无语,仔仔细细看了这一桌的人,不算谢赐履跟张伯行,再除开了自个儿跟贪狼,仿佛也就剩了唯一的一个选项:“施大人——您还忙啊……”

    “承蒙圣恩,实在惭愧,惭愧……”

    施世纶尴尬地轻笑一声,目光止不住的在四里心虚地飘着——他这一回其实就是过来上任的。毕竟这布政使乃是从二品,与巡抚同级,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比他那个正三品又时刻面临着发宁古塔树威胁的顺天府尹实在要得太多,一来算是这一回瘟疫劳心劳力跑的奖赏,二来却也是合着京里万岁爷往走的一步棋。倒没想着就能瞒住五爷,却也没想到这一位思路清奇的爷居然上来就问到了布政使,叫他想寻个缓和的余地都缓不过去,也只能承认了来。

    “怪不得这一路我就觉着您有意把我们往这儿引——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儿要叫我,也就跟着过来凑凑闹,谁知居然是送着您来上任的……”

    胤祺忍不住摇失笑,一本正经地叹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只是低踏踏实实地吃菜。谁知他刚夹了一筷丝搁到碗里,还没来得及扒饭,一旁的谢赐履和张伯行却一同掷了筷,竟是忽然就拍了袖跪在地上,由谢赐履上前半步诚声:“不瞒五爷——山东确实有事要请五爷援手,这才请施大人引您至此,还请五爷听我等一言。”

    见着他们的反应,胤祺倒也不觉着惊讶,只是搁了筷轻笑:“这就是了,有什么事儿直说便是。二位都是朝廷重臣,犯不着对我行这么大的礼数——这一回我是来巡考的,二位大人找我,可是为了秋闱的事么?”

    两人对视一依言起,彼此俱是带了些决然之。谢赐履坐回了胤祺边,从袖一份折呈给他,又压低声音细细叙述了一番,参的果然是山东秋闱舞弊之风盛行,尚未榜便已知名次,又有无数作弊的法传播,将科场搅得乌烟瘴气一事。胤祺虽已有预料,却也没想到这事连巡抚跟察使居然都不了,忍不住微蹙了眉疑惑:“二位大人位,乃是一省总,也不得这些事么?”

    “官官相护,又兼豪门士绅,门路极为复杂。我二人皆是孤臣,走的是科举的路,既无家世又无背景,要铲除这科举之弊实在难如登天。”

    谢赐履苦笑一声,神间已带了些动容,又望向胤祺诚声:“五爷,这科举本就是给寒门弟的一条取之,如今却已被豪门贵族牢牢把持。苦读十年不及赤金一锭,学们满腔悲愤无倾诉,甚至有人将木牌上‘贡院’二字偷偷涂改成‘卖完’,我等心煎熬不愿惩,却也实在无力改变这般现状……还请五爷施以援手!”

    “我知了。”

    胤祺微微颔首,心却也不由微惊——他只这科场上的门路最多不过是指、走走后门,却是到如今才知这些人居然这般猖狂无所顾忌。左右他也背了个巡考的名号,没见着也就罢了,如今亲耳听闻,自然不能不:“只是——他们既有胆量行这私之事,必有无数遮掩的法,大人们手若无切实证据,只怕也难以置。”

    施世纶在一旁听了半晌,忽然目光一亮:“他们瞒的是官员御史,却不是有心谋求功名的考生学——五爷何不也扮作考生,亲受一番?”

    “……”胤祺可一儿都不想那考房里待上九天,闻言立刻断然摇:“这乡试简直不是人考的。整整三场九天七夜,要是把我再关坏了,皇阿玛真会砍人的……”

    “哪里敢叫五爷真在里考试啊,反正您考也考不上——”

    施世纶闻言不由失笑,却才说了一句就觉着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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