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还是忍不住遮着嘴偷偷吐了来。
“主……”
好歹也在喝药这件事儿上斗智斗勇了这么多年,贪狼自然一就看穿了他的动作。无奈地声提醒了一句,又换了一杯的,着心他手里:“主,您现在的全靠着廉贞的药才能撑得住,又不肯回江南去静养,这药茶是不能不喝的。您看今儿那一顿饭,您总共能吃去小半碗没有?这么去——”
“好了好了狼嬷嬷,等我把手的事儿忙完,咱转就回江南去行不行?再听你唠叨去,这一杯又要凉了……”
参茶的时候倒也勉能,胤祺屏住呼一小一小抿着,毫不留地把被这些个古怪味统治的郁闷转嫁到了贪狼的上。只可惜后者这么多年来早已适应了自己的各外号,神依然平静如常,严格地监督着他将这一杯参茶喝完,才终于给他换上了正常的茶。
瞅着香气宜人的西湖龙井慢慢续满了茶盏,胤祺抬手抄过来就要先漱漱,门却已传来了胤禩笑的温和声音:“今儿冒昧来访,打扰了五哥养病,弟弟在这儿告罪了。”
“……”没料到这个老八居然能走得这么快,正漱着的胤祺动作一顿,卡在半当间儿不知该把那吐了还是索咽去,猝不及防就被呛得急咳了起来。贪狼忙替他拍背顺气,这一呛得结结实实,胤祺咳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缓过来些许,靠在贪狼上轻了一阵,才勉冲着胤禩淡淡一笑:“老八,坐吧——我就不起来迎你了。”
“咱们兄弟间哪有那么多的礼数?再说我这一回可是来请罪的,若是扰了五哥修养,倒还不如愧得一撞死在这儿了。”
胤禩温声笑了一句,神不见半分有异,却也不坐,反倒忽然一揖倒地,诚声告罪:“先前是人不懂事,在朝堂上给五哥添了麻烦。我一直想寻机会来给五哥赔个不是,却始终没脸登门,今儿才总算壮着胆过了来,五哥要打要罚弟弟都认了,只求千万莫生疏了这兄弟的分。”
胤祺尽职尽责地装着病,微垂了眸听着这个老八的话,心里却已是一片清明——朝堂上那件事儿他分别听过了皇阿玛、四哥、小九儿跟老十三一人给他学了一遍,各有侧重,有的少不得还有几句添油加醋,却已足够他彻底清楚这一件事儿的原委了。
平心而论,他倒是相信这件事儿真跟他这个八弟没什么关系,毕竟借蝗灾攻讦他实在算得上是级的昏招了,不像是老八的作风,倒像是阿灵阿立功心切搞来的名堂。记着太曾与他提过,那阿灵阿这一回也是搅了刑风波里的,为了脱折腾来这一回的闹剧试图邀功,依着钮钴禄家不到和珅就拯救不起来的智商准,倒也实在不难说得过去。
见他只是垂眸不语,胤禩的心里终于隐隐生些不安来,竟是忽然上前一步跪在了他面前:“五哥若是不信,弟弟也只能这么给五哥请罪了……”
“八弟——这是什么?”
胤祺似是刚从沉思缓过神来,忙伸手要扶他,却只是略略撑起了些就又无力地跌坐了回去,原本苍白的脸也隐隐泛上了些虚弱的红,微蹙了眉望着他:“不过是小打小闹,何必放在心上?多大的事儿,就值得你跑来赔礼……”
“五哥只要别怪弟弟,我这心里也就安生了——不瞒五哥,九弟前儿因为这事儿还跟我打了一架,我怎么解释他也不肯听,险些就要被成了窦娥了。”
胤禩暗暗松了气,笑着回了一句,这才回在椅里坐,又微探了关切:“五哥可好些了没有?我府上还有些珍惜的药材,回叫人给五哥送来——您就别再往事事的劳心劳力了,先留在京里把养好了,事儿总是不完的……”
“我在京里待不住,要养病,还是得回江南去。”
胤祺淡淡笑了一句,眉宇间掠过一丝疲倦,又将目光转向窗外渐暗的天,良久才轻叹了一声,垂了视线呢喃般低声:“在京里,我不舒服,你们也不舒服……”
八阿哥的目光蓦地微缩,底极隐蔽的闪过一丝利芒,面上却依然是一片真切的关怀担忧:“五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能在京里待着,兄弟们兴还来不及——”
“你们都大了,也都有自个儿的小心思了。”
胤祺将目光转回他上,里仍是浅浅淡淡的温和笑意,倒不见半儿责备怨怼,只是眉宇间的疲倦却仿佛愈加刻:“老八,我一直都知你要走的路,你们每个人要走的路——这些都是你们自个儿选的,我不会涉,更不会阻拦。只是……你回再要利用我的时候,能不能先和我说一声?”
“五哥,你——”胤禩的神复杂了一瞬,终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苦笑一声,忽然如同卸了一层什么面似的,放松了重重向后靠去,原本完的温和笑意也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了近乎刻骨的压抑与苦涩。
“我还以为——能把这一场戏唱完呢,谁知才一开场,五哥就把摊给掀了……”
胤祺静静望着他,神依然是温和又包容的,却又像是累极了似的闭了一闭,低咳了一阵,叹息一般缓声:“我看得清楚,你不必与我演戏……老八,我只是一直想知——为什么我也在你要算计的人里,值得么?”
胤禩定定地凝视着面前的兄,底的光芒明明灭灭,终于低了轻笑一声,摇了摇轻叹:“五哥,你是不是本就不知——你上的尊荣,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儿的地步?”
胤祺正飙戏飙得正起劲儿呢,冷不丁听见他来了这么一句,心里却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他是真不知自个儿到底有什么惹人红的地方。说是封了郡王,好歹也还有大哥跟四哥陪着他呢,说是能不上朝四里到跑,可这又有什么叫人的,嫉妒他用不着三更灯火五更地上早朝,可以躲在被窝里睡懒觉?
迎上那一双真心实意尽是茫然的睛,胤禩只觉着心底里的无力苦涩与难以自制的羡慕几乎要冲破那一方牢笼,苦笑着叹了一声:“五哥,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我现在拼命往上爬,能碰到的,甚至碰不到只能看着的一切,都是你用不着争就能得到的……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有了,自然用不着懂得怎么使心机,怎么绊,怎么不择手段地去抢那些个不抓了就会从指间溜走的东西……”
敛去了底如困兽般的绝望,胤禩整理好心抬起,地望着这个在福却全然不觉的兄,苦笑着一字一顿地缓声:“五哥,你知不知——皇阿玛之所以只把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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