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哪个的受益者到来都是明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实在响亮至极。
“传话儿的是揆叙,写条的不知是谁,可这印准保是他的。许是为了自保,他没亲自动笔,只是盖了这一方少有人知的私印——儿查过了,如今的刑尚书禧佛正黄旗包衣,世代都是伺候明珠家的,这枚私印纵是旁人不曾见过,他却也一定认识。”
胤祺靠在边儿上补了一句,松了气往后一靠,算是彻底结束了这一次的工作汇报。他对自个儿的定位一向都很清楚——坑他负责挖,人自然得由他家皇阿玛负责往里踹。明珠的事儿既然已清楚了,那他们一家人有什么后果,如何置,可就跟他半儿的关系都没有了。
“好,这件事儿办得漂亮——看来这七星卫在你手里,倒是比跟着朕有用得多。朕的那一回也给你一块儿用,他们的都是一样的,搭起来大抵也容易磨合,你手里再多几个人,办起事来也能更得心应手。”
康熙淡淡地笑了笑,抬手轻轻地了胤祺的脑袋。纵然不论他心里对这一个儿的偏,这孩的却也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机果断、事冷静,界跟襟已隐隐有国士之风,心更是一等一的难得。为一国之君,他实在惜极了自个儿这个还未成的儿已展的耀风华,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阿玛,每次见着这孩着病时难受憔悴的样,他的心里却也实在是如刀绞一般跟着难受……
“皇阿玛,儿老是有个预——过不了三天,这场雪准得一直跟到南面儿去。”
胤祺才刚醒过来,上的神儿也不大足。放着康熙自个儿坐在炕边静静神,合了目靠在枕上歇了一阵,却还是觉着发闷,气儿都觉着累得慌,忍不住微蹙了眉轻声:“如今南面的形虽说尚可,但万一落了雪,谁也拿不准还得生什么变故来……”
康熙回过神望向他,微微了,却又忽然抬手将他揽在怀里,轻叹了一声:“朕打算过了初八就江南,只是还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带你去……”
胤祺听着这话音儿只觉不对,忙撑起了,仰着望向康熙:“当然去了——不是还说要儿去看看那以工代赈的事儿么?”
“你这——”
康熙望着这个儿依然苍白的面,言又止了半晌,终于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叹息:“罢了,朕也不舍得把你给撇。若是这一路上老想着你是不是又病了,朕又不能亲守在边儿上,这心里更得难受,还不如就把你拴在边呢……大不了朕多看着你些就是了。”
“皇阿玛放心,儿不该病的时候绝不病,肯定不给皇阿玛耽误事儿。”
胤祺拍着脯自信满满地保证了一句,却叫康熙一时只觉哭笑不得,一掌拍在他:“又说胡话——你要是能得了,朕还想叫你什么时候都别病呢!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你说这回带哪些个阿哥们去?老大这次去办过事了,不跟去也罢,可光带你一个,也总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大阿哥,胤祺却是忽然猛地一拍大,忽然想起了一桩叫自个儿差忘到九霄云外去的事儿:“啊——对了,大哥还有事儿求儿呢!”
“朕听说了。”康熙里却也忽然带了些调侃的笑意,摇着失笑:“可也奇了,他倒是能克得住你——这莫非就是所谓的‘板砖破拳术,拳打死老师傅’?”
“正是正是,大哥实在已经到了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的境界……”胤祺以为然地着,只觉着每一次对上大阿哥仿佛都是自个儿的一场噩梦,“那——皇阿玛,大哥的事儿您也知了?”
“知了。不是多大的事儿,你给他接来也就是了。”难得见一次自个儿这个儿吃瘪的模样,康熙的心显然相当不错,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告诉你大哥,这可不是什么能大吵大嚷的事儿。悄悄地抬过府也就罢了——若是叫人听着了风声,就叫他给朕回尚书房念书去。”
“诶。”胤祺忙了,琢磨了半晌又:“皇阿玛——说起来,儿小时候也没看大哥他那么……”
——那么彪呼呼的气质啊,明明是个生在紫禁城里的阿哥,怎么闹得一张嘴就跟大盛京来的似的,叫人想搭话儿都不知该答对儿什么……
“别说你了,连朕也没看来——都是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一提起这事儿,康熙却也是疼不已,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自个儿到底是怎么能生那么一个不着调的儿来的,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偏偏那个儿还了一张俊俏得过分的脸,往那儿一站不开说话,任谁都看不他里的本质来。
“依朕看来,老大那个脾气只怕也是难改了。可要说平日里跟你们这些个兄弟之间胡闹也就罢了,上次朕同那国传教士徐日升谈时,好端端的他竟平白要剃人家的胡——当时闹得也是尴尬不已,朕都不知该怎么接话儿……”
胤祺听得目瞪呆,这才知自个儿这个大哥居然不靠谱到了这么个地步,却也是忍俊不禁地摇着,由衷的叹了一声:“可真是——可惜了生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了……也不知人家姑娘是不是叫那张脸给骗了,以为是跟了个多可靠的主儿呢……”
“那朕可也不着了。他自个儿府里的事儿,就叫他自个儿去心罢。”
康熙笑着摆了摆手,显然是打算彻底的纵容这个没什么心计的胡折腾了。胤祺也觉着就以大阿哥这平,离了明珠本就扑腾不起半儿的来,笑着应了,却又犹豫了半晌才试探着:“那——还带着二哥吗?”
“带着罢,既然你那么想叫朕跟他和好……”
一提起太,康熙面上的笑意便又淡了些,沉默片刻才终于轻声应了一句。末了却是又无奈地淡淡一笑,轻轻了这个儿的脑袋:“也难为你老是替他心——你的心思朕都明白,父连心,朕又如何就能当真舍得他了?朕只是盼着他能早些大,莫要老是耍这些个小孩脾气……”
胤祺如今也已彻底闹不清这时候到底该劝些什么了,索只是垂了眸浅笑着不言语。康熙揽着他的背轻轻拍了两,却也抛开了这个话题不谈,望着这个儿浅笑:“老三是个不动弹的,大冷天江南,就不折腾他跟着跑了。只带你跟太毕竟太扎,朕带着老四陪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胤祺从来都没避讳着跟四阿哥的,康熙自然也早就看自个儿这儿虽然跟兄弟们得都不错,却尤其和老四走得最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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