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天分,脑又灵活,应对时还要比诸阿哥们都巧妙上几分呢。”
李光地正从屋里走来,闻言便笑了一句。胤祺讶异地挑了眉,思索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恪之学”便是前世的数理化,一时却也是忍不住的有些诧然——合着自个儿这个弟弟不是没息,而是跟自己一样,也是个文科废柴的理科学霸么?
总算看着了儿还可以证明自个儿教有方的苗,胤祺自然不肯放过。不无心地搂着自家老九开了个临时的家会,甚至已经开始打算着要不要回去默几前世学过的数理化课本,亲自来指导自个儿这个仿佛有些个理科天赋的弟弟——再怎么也是曾经拿过理科状元的人,当一个小孩儿的家教,给他补一补这初的理化生,胤祺还是很有这一份儿自信的。
总算了了这一档事儿,心大好地送走了李光地,又好容易哄走了扒在自个儿上耍赖的小九,胤祺几乎已经忘了自个儿究竟是来嘛的。茫然地眨着睛在人堆里逡巡了一圈,忽然一瞅见了那个正静静靠在廊的人,目光倏而一亮,忙快步地走了过去:“四哥!可有功夫没有?”
“你的事,总是有功夫的。”
胤禛冲着他淡淡地笑了笑,温声应了一句,抬手替他理了理被九阿哥刚扯的领:“今儿怎么想起跑到这儿来了——前儿听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没有?”
“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这气候替,照常有些个不舒服罢了……”
胤祺没法儿把那些个事跟他说,也只是浅笑着随应了一句糊过去,又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四哥,你跟我来——我找你有事。”
因着授课的容不同,在尚书房里有单给胤祺备着的一个小书房,平日里不会有人打搅,倒正好是说话的地方。贪狼替两人续了茶才了门守着,胤祺从怀里掏了那个络,握着胤禛的手,将那络轻轻搁在了他的手里:“四哥,这是德妃娘娘给你的,她还有话儿叫我带给你听。”
胤禛的呼滞了滞,意识攥了那个络,却又像是被了一般猛地撒开,抿了地埋去。胤祺又耐心地将络放他手里,握住了他的手缓声:“四哥,咱把事儿想得都太简单了……咱得替先皇后守一年的孝,你是她的养,多少双睛都盯着你呢,只要你错了一步,他们就一定会挑你的茬儿,更别说佟家人都在朝任要职……德妃娘娘说了,这是她亲手拿一线打的两个平安络,一个给你,一个给了小十四。她叫我一定跟你说——只要熬过了这一年,这些年来欠你的疼,她都准定好好地给你补回来,只求你心里别记恨着她……”
少年的声音耐心柔和,温存地落在耳畔,叫人心里也仿佛跟着安定来。胤禛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假想着这些话从自个儿的额娘说来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柔疼惜,何等的亲近温——那是他渴望了多少年却也从未敢奢望过的会,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冷了心,直到这几日几乎已彻底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只想着就这么活去也未尝不可。可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就再一次将那些好不容易垒起来的藩篱尽数击碎。
说到底——他所求的,或许也不过就是这么几句话罢了……
说不上是委屈还是释然,只是心里一时得发颤,一时又尽是一片酸楚难言。将那络像是珍宝一般地攥住了,泪无声地扑簌落,胤禛的急促地起伏着,忽然就被两只手臂轻轻搂住。
“四哥,这是好事儿,别难受……”
胤祺揽着那个连落泪都不肯发半儿声音来的小哥哥,安抚地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忍不住极轻地叹了一声——明明天都是善良纯粹的,都不过只是渴望着一份能有安放的寄托,渴望着一份足够实可靠的,可这偌大的紫禁城里,最缺的只怕也恰恰就是这个……于是便只好相互猜忌,相互争斗,拼命地收拢权势跟金钱来叫自个儿觉得安心。终于有一天,挣扎着爬上了那个最的位,环顾左右时,才会发觉竟又只剩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帝王家,原来就是这么无起来的。
“四哥,娘娘说她日日都亲手喂那小鹿呢——每日见着那小鹿一儿地壮实起来,心里便觉喜……这话儿里的意思,你可能听得明白么?”
笑轻轻拭了胤禛脸上的泪痕,胤祺认真地望着他,目光柔和澄澈,却仿佛带着某极温存又极柔韧的力量。
他是没能力改变这个现状的,任谁都绝无可能扭转这样冰冷的一个事实。可至少——在他目之所及、之所的地方,面对着这些个叫他牵挂亲近的人,他还是想努力叫他们活得再好一儿,再舒心一儿。
这些日胤祺被南面灾的事儿闹得脱不开,小哥俩也有日没在一块儿好好的说过话了。见着自个儿这个一向冷峻严肃的四哥周的气势仿佛也在渐渐化,胤祺心里也觉着兴,拉着他有意说些个有趣儿的事,直哄得他又了笑模样,才也心满意足地跟着笑了起来:“四哥,我可也给你准备了生贺呢——只是现在还没好。等到了你生辰那日再给你,你一准儿喜。”
胤禛望着那一双眸里清澈的亮光,也忍不住浅浅地笑了起来,抬手轻轻了他的脑袋:“只要是你给的,四哥一定喜。”
胤祺笑着应了,又拉着他说笑了一阵,直到天已黑了才各自分开回住舍去。贪狼替胤祺把云牵了过来,笑着温声:“主跟四阿哥的真好——属也见过四阿哥几回,却从没见四阿哥对旁人这般亲近过。”
“四哥过得不容易,我总想着——要是能陪陪他,总能叫他不那么苦……”
胤祺淡淡地笑了笑,随手接过了云的缰,又忍不住好奇:“也是怪了——云从不让别人碰,连廉贞都不搭理,可怎么就能听你的话呢?这家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我却看着它像是怕你似的……”
“这些个生灵好像都怵着属,属有时候也觉着奇怪。”贪狼迷茫地摇了摇,思索了片刻却又:“听娘亲说过,属刚生来的时候没有养,是喝一母狼的才给养大的——属有时候胡猜测,或许是沾了儿那狼的气息,所以才会有这奇异的形……”
“咱的日还着呢,你也莫要老说属——就直说‘我’就成了,听着还舒服。”
胤祺被他左一个属右一个属的绕得,随笑了一句便翻上,朝着昭仁殿的方向赶过去:“我听过人喝羊、的,喝狗的也有——那狼居然也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