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没倒刺儿,就算是蹭着了,也总不该疼那么久才是……”
贪狼跟廉贞齐声应了是,又凑到一块儿去继续研究着新的计划。胤祺拿过搁在一旁的帕敷着睛,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宿肆无忌惮的痛哭,怔怔地神了半晌,里便缓缓浸过真实又温的笑意。
原来——这就叫“活着”啊……
第66章 耍赖
吃过了饭才刚过晌午,胤祺在帐闲坐着总觉无聊,又见着睛的总算差不多消了,便打算去透透气儿。同样陪着他憋屈在帐里的云倒是比他还要兴奋些,不住地打着响鼻,叼着他的衣裳就往外拽,倒把胤祺惹得不住轻笑,顺手着它的大脑袋:“好啦,衣服扯坏了我也就用不着去了……我们找四哥玩儿去好不好?”
“主,四阿哥今儿走的还是北面草场。七阿哥昨日有些累了,就没跟着去,和旁的几个小阿哥一块跟纳兰大人学猎呢——咱们可也往北面去?”
贪狼也去牵了一匹在后跟着,闻言便适时地补上了一句。胤祺了,又忽然轻笑:“我听你的音倒像是京城里的,可要说有京腔,却也不过是一两个字儿带着那么儿的意思——你小时候可在京城待过?”
“回主,属本就是辛者库的罪,幸得谢大爷买了去……小时候听着边人都是这么讲话,虽说后来到了江南改了不少,可也老是扳不过来。”贪狼微垂了浅笑一句,说的话却是叫胤祺心里不由微动:“辛者库?是什么人家,犯了什么过错?”
“属其实也不知,只记得小时候住在村里,有一日好好的与母亲、大哥跟妹在家劳作,忽然来了个差官说是什么本家主族的大爷犯了法,就把我们都给充了官。”贪狼淡淡地笑了笑,边回忆边缓缓继续:“恰好那时候谢大爷在京,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属的资质,找人替属赎了。这一转,就是十年过去了——也不知母亲跟大哥妹妹他们还好不好……”
他的神并无半不平哀戚,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全然不由的自主的命运。胤祺听得微微皱眉,却终归还是并未多说,只是沉片刻才:“我回去看看你们主家犯了什么错儿,若不是大事儿,就去跟皇阿玛求个恩典,把你们家给赦了。此事先莫张扬,还得看看风再说,我也没把握就一定能成,明白吗?”
贪狼猛然抬,一贯平静淡然的神间竟仿佛忽然显隐隐的激动来,许久才哽声:“主能有此心,贪狼已激不尽……”
“倒也要不着什么激的——只是觉着我既然过得顺意,就不想叫跟着我的人还有委屈受罢了。”
胤祺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便翻上,双一夹腹便朝北边儿的草场去了。贪狼也策跟上,依旧如往日一般无言地守在他的后,一双也已迅速恢复了沉静警觉,仔细地巡视着四周的每一寸风草动。
——他当然明白,自个儿的份本来就是用来人的。只要胤祺能救了他们一家人,也就意味着他今后一定会肝脑涂地地效忠着这么一位主,而当主的,自然也能放心地信任这么一个全家都在自己手里的属。可即便事实就是这般的冰冷现实,对他来说,却也已是天大的恩惠跟机缘。
苦修武艺研百家,从那么多个孩里成尖被当心来培养,他一直为着的,不也就是有这么一天能救自个儿的家人来么?自打走上了这条暗卫的路,他就知自个儿早晚会效忠一个人,为他生为他死,用自个儿的全来护住这么一个人的安宁——这位小主虽然份特殊了些,遇险的次数也不知怎么的就比旁人多不少来,可守着这么样儿的一位主,他的心里却还是愿跟喜的。
两人还未走多久,便远远的见着了四阿哥胤禛的影。胤祺见他并未张弓搭箭,便放心地了跑过去,笑着扬声招呼:“四哥,收成怎么样?”
“五弟!”胤禛一见他,目光却也是跟着一亮,忙了迎过来,“怎么没在帐里歇着,可好些了没有?”
“早就好了,就是天叫鞍磨得生疼,在帐里躲懒呢。”胤祺冲着他龇牙咧嘴地了个怪相,引得胤禛忍不住轻笑声,又一本正经地了他的脑袋:“慢慢儿的习惯了也就好了,我这两日也正觉着疼呢……”
“皇阿玛也这么说,还不是嫌我细的没茧——这不,今儿不就是特意来‘习惯习惯’的么?”胤祺笑着应了一句,又兴致地冲他扬了手里的弓,“四哥都打着什么了,我来帮你好不好?”
前日的谕传得广,都知他得了皇褂,自然是用不着再费劲儿的猎什么了的。胤禛略一寻思便也痛快地了,将随的袋里装的战利品亮给他看:“我的骑一般,兔有些困难。跟着大军扫着了两鹿,一獐,昨儿又猎了一鹿跟两只野山……”
猎自是要送回去叫人加工的,他这儿只留了鹿尾跟獐的尖牙,还有两山的尾翎。胤祺好奇地往里瞅了一,却冷不丁被那血腥气一冲,忍不住泛上些反胃来,仓皇的捂了嘴急几声,脑海又不由浮现始终被他刻意忽视着的那些记忆。
那是四条人命啊……不是人造血浆,不是龙演的尸,是活生生的人被抹了脖,一瞬间就没了气息。温的血了一地,漫过他的脚边,沾染在他的衣服上——原来死亡真的不过就是如此简单,简单得仿佛就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五弟……五弟,怎么了?”
胤禛见他面忽而苍白,忍不住担忧地搀住了他的,关切地低声:“若是不舒服就莫要逞,走,我陪你回去。”
“四哥。”胤祺忽然一把攥住了他的腕,目光定定地望向他,半晌才低声:“我杀了四个人……四个活生生的人。”
胤禛不由微怔,蹙了眉扶着他在一旁草地上坐,又放缓了声音:“那是四个什么人?”
“四个刺客……”胤祺苦笑了一声,抬手用力地搓了两把脸,“我手的时候什么觉都没有,那之后也是……我知他们该死,可那也是四条命,我怎么就能没觉呢?”
胤禛并不知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先是大火,后是封山,该传的留言却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听着这个弟弟微微发颤的声音,他意识攥住了胤祺有些发凉的手,抚了抚他的背低声:“既是刺客,自然是死有余辜——五弟,你没错什么。”
“我知……也只是尚有余悸罢了。”胤祺无奈地笑了笑,却也忽然清醒了过来——这些个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