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住?”平侯气的胡瞪,上手就要揍这惹是生非的不孝,被王氏拦住:
“别别别。老爷息怒。寒你也是,别惹你父亲生气了。不让你门也是为了你好,如今最关键的,就是要先把婚退了。杜家那边的,再不退婚,那边可不答应。”
提起杜家,裴遇也是一肚气:
“杜家那么着急,那怎么不让表妹过来,我和她都多久没见着面了。”
“你就闭嘴吧。全都是你惹来的风债!杜家可比苏家难缠多了,你如今一栽去,今后有你的苦果吃。”
若非儿和杜家女儿没把持住,有了肌肤之亲,还给杜家发现了,他裴家何至于受制于人?
“侯爷这话说的,杜家是我亲家,她能有多难缠啊?”侯夫人听不惯丈夫数落亲的夫家,如是辩护。
“杜家当然比苏家好。杜家大如今是昭仪娘娘,很是受,杜家大哥因此还了工侍郎,这是圣上恩典,钦的侍郎,与苏轸那费劲拉爬上去的侍郎可不一样,熟好熟劣,一目了然。只是可惜了苏轸那个女儿,听说是个绝人。”
要说裴遇对苏家的婚事唯一的留恋,就在‘绝人’四个字上,苏霓锦的容貌只要见过的,都说漂亮,只可惜,两家订婚后都一直端着,也没安排个什么正式见面的场合,所以尽跟苏霓锦订亲快两年,但裴遇还没正经见过。
不过,裴遇也很快就想通了,只要有权有势,今后还怕搜罗不到漂亮女人?到时候还不是他想要几个要几个?
裴遇偷偷瞥了一父亲,然后给母亲使了个,王氏会意,问:“侯爷,那苏家那边您打算怎么办?咱们都派人去退了两三回的婚,都没退成。看就要到日,拖不得了?”
平侯看着妻儿期待的目光,着眉心叹一声:
“还能怎么办?苏轸既然说要我亲自去退,那我过两日便亲自去退好了!”
裴遇面上一喜:“父亲当真?可若苏家还是不退,又当如何?”
“不退?”平侯拧眉:“他女儿都那名声了,他敢不退!”
有了父亲这句话,裴遇心里算是有了底。老老实实的回书房装乖去了。
可装的毕竟是装的,他心思本就不在书本上,突然窗棂被人敲响,裴遇打开窗,他贴小厮给他递来一封信:
“侧门的老刘悄悄送来的,说是谁家小给世的信。”
裴遇纳闷谁会给他写信,打开后,目便是他十分熟悉的字迹:
‘表哥,见字如晤。多日不见,妹甚念,今日门不易,望兄来见。’
然后面就是见面地和落款,单字一个‘嫣’。
裴遇哪会认不表妹的字迹,就算没有落款,他也看的来。
杜家不让她到侯府来,也不让裴遇到伯府去,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缠绵时期,表妹冒险门给他递信,他若不去,岂非伤了表妹的心?
去,说什么也要去!
第八章
信里约定的地方在城西一叫‘湘南小馆’的客栈,裴遇换了小厮的衣裳从侯府偷偷溜来,在城西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到门的时候,看见一个熟的小丫鬟,正是表妹的贴婢女柔儿,柔儿看见变装而来的裴遇,欣喜迎上:
“世怎么才来。小都等好一会儿了。”
裴遇心急见表妹,简略解释了一自己府的困难,小丫鬟一路把裴遇带到了客栈二楼雅间,裴遇房之后,丫鬟便识趣的说去让客栈厨房炖一锅汤云云,其实就是退,给裴遇和杜嫣然两人腾空间。
柔儿退之后,房门关起的那一瞬间,两个年轻男女四目相对,尽各自心都有些疑问,比如说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幽会等等,然而在久别重逢的喜悦冲击,一切疑问都可以暂缓,裴遇素了好些天,这时候就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表妹抱住,急匆匆的到间亲去了。
他什么疑问,全都过会儿再说吧。
近来城现了一叫‘窜暗门’的职业,这职业类似于青楼楚馆,但也有不同,就是青楼楚馆的姑娘可以卖也可以卖艺,只要合法经营,这个行业是受官府保护的,但‘暗门’就不同了,一般都是私人开设,没有经营许可证,凭熟客和介绍生意,这地方虽然手续不全,但基本上背后资人都有来路,所以一般没人举报,举报也就是走个过场。
但‘窜暗门’就不同了,姑娘只卖不卖艺,这伙人大多是外省窜京人士,找几个漂亮姑娘揽客,利用动来逃避官府追责,一般在一个地方不会待超过十天,常年窜于一些隐蔽的客栈生意,这经营方式明显不合法,对合法经营的商家经济利益造成了大伤害,所以从半年前开始,巡城衙门就陆续接到这样的投诉,加起来有几十起,也动官兵抓过几回,可全都扑空了。
这回巡城衙门西城副指挥使韩通接到上级命令,让他和京兆府设立的一个风纪稽查队合,这个风纪稽查队的队来还不小,是太詹事刘希之刘文才,少年时曾为皇伴读,这位刘大公二十,年轻气盛,却是个气的,不想受父亲提,兀自从五城兵司的小兵起,后来到了京兆府尹手,颇得重用。
韩通带着人在教坊街一带等刘文才的人到场一起行动,他们已经盯着那座南湘小馆两天了,睁睁的看着那伙人在这里揽客,接客,他们兵不动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原本今天还不到收网的时候,但稽查队那边却说得到了消息,说这伙人今天过后就要撤离,若今天不抓就错失良机了。
巡城衙门和稽查队这么一合计,决定今天动手收网。
到了约定的时间,刘文才带着稽查队的人来了,韩通迎上前说:
“那是间客栈,里面也有普通住客,待会儿去之后,就抓那些两两一对的,衣衫不整的,刘公觉得如何?”
刘文才觉得颇好:“我们稽查队就是走个过场,关键还是要靠你们巡城衙门力。这伙人窜至今,今天要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巡城衙门自是首功。”
两个衙门合事,最怕的就是互相抢功劳,尤其刘文才还是官宦弟,他父亲是正三品大员,若他真想抢功劳,韩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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