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衣服看他肚,一大块儿青紫青紫的淤痕。难怪当时就了,肚没踹两半就便宜他了。
“俺给你散散淤血,你忍忍啊。”
俺把酒涂手上儿,放他肚上。
“啊……哎呀我他妈的。”
“俺还没呢,你叫唤啥?”
“黄河,这他妈一百块钱是假的。”
第八章 王小飞的臭脾气
想给王小飞找儿药吃,结果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
屋里连个壶都没有,大半夜的,商店也都关门了……
“王小飞……你能忍到明儿早晨不?”其实俺也疼的受不了啊,还得他。
“能,明儿早晨你给我收尸啊哥。”得,还惜命。
拿过药袋一通翻,终于是找着个不用的。
“有红油,先抹儿消消。”
俺脱了王小飞上衣,把红油倒在手上,往他肚上摁。
“忍着儿啊。”俺也不知手劲儿得用多大,照着他肚上那块儿淤青就开。
“哎呦我,真他妈疼。你杀人呐!”
“俺要杀你,这会儿正好!”接着,左三圈右三圈。以前养的猪怀了生不来,俺跟就这么给那老母猪,半个小时,小猪崽准来。
“哎呦妈……”俺接着,他接着叫唤,直叫唤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停了。
“翻。”完肚该后背了。
“你他妈就不能慢儿,照你这么个法,人都熟了。”
俺把他上衣扯来扔他脑袋上了。
后背没有大面积的伤,可这青青紫紫一块儿接一块儿的,还有好些个疤痕,有新的有旧的。
“王小飞,你经常打架?”俺不知从哪手,脆全都抹上得了,把红油直接往后背上倒。
“不是。”
“那你后背咋这么多疤?”
“……”他没说话。
“不是你爸打的吧?”
“你他妈得着吗?”声音从蒙着的脑袋里传来,有儿闷,带着鼻音。
俺第一次意识到,王小飞也是个人。
确切的说,俺第一次意识到,王小飞也是个有的人。
俺没再接着问他,他也没再声。
前现了幻觉……
王小飞2岁,躺在床上哇哇大哭,他老爸嫌他烦上来啪啪一顿揍。
王小飞5岁,站在幼儿园门哇哇大哭,他老爸在另一条街上跟三五个人火拼。
王小飞10岁,拿着0分的试卷回家,他老爸二话不说一顿揍。
王小飞15岁,逃课去网吧,他老爸去找人,提溜来就是一顿踢。
王小飞18岁,着一脑袋黄,拿着砍刀跟着他爸在街上打打杀杀。
王小飞20岁,站在拘留所里看窗外的蓝天白云小家雀。
俺2岁,爹妈疼。搁在手里怕吓着,在嘴里怕化了。
俺5岁,背着新书包爹妈领着了学校。
俺10岁,考了100分给俺煮了俩大鹅。
俺15岁,考上了俺们市的,全村人上俺家喜,俺爹也从城里回来摆了席请客。
俺20岁,大学里看不完的好书看不完的女。
……
其实王小飞也不怎么讨厌。
其实王小飞,需要被关心的。
俺手腕都疼了,王小飞上大大小小的伤终于是都了个遍。
人家趴在床上睡得呼哈呼哈的,俺还得自己理的老的。
红油熏得俺迷迷糊糊,刚才逃命又累的半死,困劲儿说来就来了,着着就睡着了。
等俺醒了就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儿。
睁一看,王小飞拿着相机围着俺拍照呢。
“你啥!”
俺低看,没xiong来呀?
“别动别动,让我记录你这经典的睡姿。”
他可劲儿的往俺后绕,俺回一看……
俺褪到膝盖,手正放在消了的上……
“你……你赶把相片删咯。”
这这这……成何统啊……俺黄河从没这么丢人过。翻拽上就去夺他相机。
“王小飞,你赶的,把照片给删咯。”
“那可不行,你这姿势多~~~优呐,怎么着我也得在咱工地开个摄影展,把这些照片展一天,让你也成名模。”
“你敢!”俺就不信他敢。
“天就没有我王小飞不敢的事儿!”
他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那架势就跟他是黑社会老大似的,要多狂有多狂。
“狂又不当饭吃,有本事你敢说昨晚上你没哭吗?”
“我你妈的!”
俺只觉门面迎来一阵风,接着前一黑影。
一个拳喂俺脸上了。
“以后我的事儿你少,你以为你谁啊。”
他扔了相机两手着上衣袋晃晃悠悠去了。
外人看不来,以为他在耍痞,其实俺知他俩手捂着肚,俩疼的站不直。
俺戳到他痛了。他恼羞成怒了。
白给人了一晚上,还免费送了俺一拳。
王小飞脾气不好,格也不好。
俺终于知家教的重要,所以俺决定,等俺有了儿,无论如何,不能让王小飞碰。
外面王小飞又在训他那几个小兵,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俺躺回床上,拿起王小飞的数码相机删照片。
其实他也没拍几张俺的luo照,里面都是别人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他跟那几个小弟,还有些个luo女,应该是他们去玩儿的时候拍的。
其有一张,俺看了半天才看来,是俩男的,在一个租车边儿上,抱着亲呢。后边儿背景模模糊糊,能看清大牌上写着隆盛饭店。
第九章 家贼难防以及俺爹给俺零钱
俺正想去吃早饭,王小飞风风火火的就来了,拉开衣柜就翻。
“你找啥呢?”
“我那绿迷彩呢?”
俺哪看见了,看着整个屋让他翻得跟让大冲了似的,终于在床底一箱里找着他那假军装了。也不抖抖上面的土,直接就往上。
一回见他就是穿着这衣服,还扛着钢。
“你这是要……活去?”没可能吧。
“老啥你事儿。”
呸,俺还懒得呢,还真以为俺愿意你似的。
扔满屋狼藉他就跑去了。
俺站在门,看见他直接奔工地的库房去。
半天,他扛着钢来了,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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