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当然,盛世的表面,也不乏暗在涌动。
仿佛一夜之间,“他党”的人都销声匿迹了。
申请停职的人纷纷收到复职命令,不仅要复职,还要求更加严阵以待,同时,“党”申请表格再次被秦梓徽和二哥带到家,薄薄的纸片白里透黑,还带着丝丝的血光,此时来这么一,背后义不言而喻,顺者昌,逆者……只有黎嘉骏觉得会昌而且还不是现在。
一家人围在那儿愁眉不展。
“这时候严阵以待,防谁?”大哥问了一个大家都明白的问题。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二哥,“嘉骏说得对,只能走,而且要越快越好。”
“那必须尽快到上海,嘉文,你可以复职,去找卢先生,请他帮个忙,战事结束,航运肯定要尽快回复,而且是政府大力扶持,你尽快将自己调到航运去,这样我们反而更有机会离开。”
“我也可以复职。”秦梓徽,“一次都走太不保险,我可以申请到江浙去接收日本人资,现在这个任务是被派给附近的保卫团,但是已经有命令来,要派央的军官去组织接收和监,炮兵事务特殊,若是可以,我有把握能争取到。”他握住黎嘉骏的手,“嘉骏是军属,我们一家可以一起去。”
“江浙的事务,不会很吃香吗?”黎嘉骏心里隐隐激动,却忍不住疑惑。
秦梓徽无奈一笑:“虽然你喜浙江没错,但你得承认江苏才是政治心啊,去那儿的工作才是别人打破都要抢的,我的等级,去江浙等于自我发,别人兴还来不及。”
黎嘉骏都快起来了:“还有这好事儿!去去去!你加油啊!要争取啊!我正巧想回一趟杭州呢!”
“回杭州?”二哥抓住了关键字,“你这么喜那个女校?”他怪气的,“都用上回这个字儿了。”
“哎总之有要事儿!”
“骏儿,浙江大得很,我可不能保证一定在杭州啊。”秦梓徽苦笑。
黎嘉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眨:“你一定不忍心我跟着你四奔波的对不对!”
“……果然是亲老婆。”秦梓徽剩那只手抹了把脸,毅然,“对!到时候你当然是在杭州当官太太的!”
“嘿嘿嘿嘿!”
“梓徽,你能保证吗,如果没什么把握,我们就通通门路,最后一搏了,不能岔。”
“为什么不能直接去上海?”大嫂忽然问,“不是说最有可能首先启用的港肯定是上海吗?”
“现在不合适,那儿还有汪伪政府的残余,我们已经无党派了,不能自己给自己惹一腥。”
“问题倒是有一个,”秦梓徽斟酌着,“冯卓义似乎想拉拢我们,他想使把劲把我往南京调……我就是从他这儿得到的消息,我们得想个说法,让他打消这个念。”
“这个容易啊,不就想个理由嘛,喏,你老婆,相比上海,对杭州更,就说她挂念那些女学生,还怕去不了?”二哥半是嘲讽,“反正你妻严之名人人皆知,也不怕这一次。”
“谁妻严谁妻严!”黎嘉骏一爪挠过去。
“你去外问问,民=国怕老婆协会绝对有他一份!”二哥躲来躲去。
秦梓徽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和大哥商量起来:“冯卓义忙于打关系,最缺的就是钱,所以现在死死的盯着我们,我以为千万不可让他知我们的家产已经转移,否则不知他会什么来。”
大哥:“这几年他追随那位先生,行事愈发乖戾了。”
两人这般说,便是没什么法的意思,刚一沉默,大嫂却笑了:“你们别把事想那么复杂啊,这些天大家那么兴,什么事不好商量?”
“你也未免想得太乐观。”大哥反驳。
大嫂的回答却是笑的站起,披了一块纱巾,望着大哥:“当家的,仗打胜了,那么好的日,是不是该拜访一这些年同甘共苦的战友啊,我想着冯队家就该去拜访拜访,我与他夫人啊,可有不少家常话要聊呢。”
大哥还在怔愣着,黎嘉骏却已经了起来:“对!冯大还提过她大女儿最喜一碗的辣呢,可得带儿!”
她见几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很是恨铁不成钢:“枕边风啊枕边风,男人不好说的事,女人来说嘛!嫂,要我陪着去不?”
大嫂摇:“可不能太刻意,我也就随提提我们家小姑想杭州那帮女学生了,估摸着我那痴的妹夫会卸了任去陪着,到时候冯队往不往心里去,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痴”的秦梓徽立站起来:“我去买。”
全家立刻又都动了起来。
重庆这几天人心思动,日军撤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校要回南京重振河山,一大帮军政人员动起来,半个重庆几乎都在翻腾,更兼数万难民归乡心切,伸了脖想回去看看家里的庄家和房,民生公司的船停在岸边,再现了当年人人争相上船的景象,只是方向完全反了一反。
大嫂的“枕风”计划大获成功,她和冯卓义的夫人一顿忆苦思甜,两人讲到后来又抱着哭了一个午,结果竟然惹得冯家家不和……他夫人一直没吃惯重庆的味,被大嫂这么一撩拨,也闹心挠肺的想回去,冯卓义正值事业转折期,是龙是蛇就在这一念之间,哪里肯听,到后来被挠了一脑袋,焦烂额的死力,来了秦梓徽的调令,着他到浙江的地方保卫团收拢日军的资。
调令来的飞快,黎家人的准备则更快,确认了二哥也已经重新坐了航运局的办公室,一家便约好了一个月后在上海老宅见面,不容多想的上了新的征程。
秦梓徽属于空降的官,他连副官也没有,就带着一纸任命和一家上了去上海的船,到时候转去杭州,带上同去收资的兵开始各的工作。
黎嘉骏心相当激动。
她拿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笔记本,小心翼翼的翻开了最后一页。
那里她用只有自己能看明白的简狗爬凌的写了一个笔记。
有关她的外公。
也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在以为自己背负了什么特别使命时,唯一能记起的,自己的家人,与这个时代有关的事。
她的外公,以前经常突然激动的说许多话,说到后来泪盈眶,她听不懂外公那因为以前常年跑船而多元的方言,有时候忍不住好奇了,就问老妈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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