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得罪一个门派可以,得罪整个江湖,就是找死。”
谨然听着这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夏侯正南。
【与谁结私怨都可以,犯众怒却不行。这是,放在市井、江湖、庙堂皆准的。】
人一旦活得太久,就没什么看不透的了。
当天午,收拾妥当的四个人,启程。
“其实你们不用跟我来。”翻上的时候,谨然还在劝。
丁若沉着脸,也跟着上,半退却之意都没有。
郭判倒是一挑眉:“谁他妈为你了,我是去为江湖除害。”
谨然眯起睛:“你若敢伤裴宵衣……”
郭判扬起:“又如何?”
谨然耸耸肩:“我就让若在你的汤药里毒。”
郭判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挤两个字:“毒妇。”
谨然无所畏惧,只要能保大裴周全,好人坏人男人女人是不是人他都行。
祈万贯骑着慢走两步靠过来,难得的严肃:“谨然贤弟,你可想好了,救裴宵衣,很可能意味着与全江湖为敌。”
谨然目视前方,神定:“全江湖?全天我都不怕。”
七日后。
天然居坐落在一险峰之上,峰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峰绵延群山,人迹罕至。没人知靳夫人是如何寻到这宝地,又是如何在此安营扎寨的,就像没人知这样难以寻觅的地方,是如何暴了踪迹。
谨然一行人抵达的时候,山已被各门派弟团团围住,哪怕靳夫人是一只飞鸟,也别想飞来还能安然无恙。
带领众帮派驻守的主力,是青门。
最先发现四个人的是青门弟,后来弟将四人带到了青清面前。青清对谨然还是很客气的,即便是这样的场合,也不忘寒暄:“少侠,别来无恙。”
谨然心急如焚,面上却一派从容平和:“有劳门主牵挂。”
寒暄过后,青清才认真打量起前的四个人,四匹,神间也多有疑惑:“不知少侠此番前来……”
“天然居纵犯行凶,毒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不愿袖手旁观,也想来助一臂之力!”谨然说得义愤填膺,大有与邪教不共天之势。
祈万贯与郭判叹为观止,敬佩之油然而生。
丁若扶额叹息,总觉自从认识裴宵衣,并开启与对方漫的周旋之路,他的挚友就在一条奇怪的羊小上越越远。
青清不疑有他,毕竟围困天然居的几日来,陆续见过不少这样血气方刚的江湖少侠,大多凭着一腔正义,恨不能亲手将靳夫人那样的妖妇碎尸万段:“既如此,几位少侠就与老夫一同镇守此吧。”
祈万贯与郭判对视一,不约而同皱眉,却听谨然:“此有青门镇守,断无被歹人突破之可能,况且我等散漫惯了,在此只怕还要了门主的署,倒是上,打起来便顾不得那许多规矩,多个人多分力。”
这话说得青清很是熨帖。事实上,这镇守山之职是他争来的。天然居浅莫测,就算己方人多势众,也难免有伤亡,而天然居除了毒药,也没听闻有什么金银财宝或至尊秘籍,即便亲手擒住靳夫人,推倒了天然居,也落不到什么实在好,甚至连名声,大分也得让此次打阵讨伐的杭家占去,所以他本能地不愿让青门弟去冒这个险。如此简单的理,他懂,别人自然也懂,所以当最终定青门统领镇守山时,那些酸的冷嘲讽没少往青清耳朵里招呼,现听谨然如此恭维,自然格外顺耳,连态度都更络真诚几分:“诸位少侠想为江湖除害的切切之心我能理解,但上面激战正酣,听说天然居的人分了几路逃窜,不是峰还是山里都布满了暗机关,实在凶险之极。”
激战正酣和分几路逃窜,让谨然的呼陡然一窒,想说的话堵在咙了,嘴动了几次,也没发声音。
祈万贯尖地发现他绪不对,连忙上前,将青清的注意力拉到自己上:“实不相瞒,万贯楼也曾遭过天然居的暗害,也许我不能手刃仇人,但起码要亲看见那毒妇死在我的面前,方能解心之恨,还望门主成全!”说到最后,祈万贯竟单膝跪地。
相比少侠的恳切,祈楼主的激愤之更让人动容。青清再不多劝,况且前的四个年轻人是死是活,本也与他关系不大:“既然你们心意已决,那便去吧。从南面的山路走,一直往上,就是崇天峰。”
祈万贯双手抱拳:“多谢青门主!”
郭判继续叹为观止,并刻认识到常年专心习武不修心术的自己已经被众多江湖少侠远远甩到了后。
“你们最好快些,上面已激战多日,再晚,怕是一切都结束了。”
走很远,青清还在后声提。
彼时四人已经步行,郭判用力拍了拍祈万贯的肩膀,慨:“他是真被你打动了。”
祈万贯黑线地看着郭判宽大的手掌:“我也被你打动了。这个肩膀得疼好几天,你信不?”
郭判悻悻地收回手,鄙视:“你纸糊的吗。”
祈万贯不怀好意地指了指走在前面材小纤瘦的丁神医:“那位才是。”
郭判很想附和,但考虑到伤完全愈合之前仍需要丁神医的秘制金疮药,忍了忍,终是作罢。
相比同伴们的闲适,谨然却恨不得翅膀飞上崇天峰。终于,他猛然停住,回宣布:“你们走你们的,我用轻功上去。”
三人不满皱眉,说得像谁不会轻功似的——
祈万贯:“我也用。”
郭判:“……”
丁若:“……”
好吧确实有人不会。
丁神医与武学无缘,郭大侠是有伤在,不得施展。
谨然不介意多一个跟班,但:“祈楼主,咱们有言在先,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能阻止我救大裴,更不能帮着他们伤害大裴。”
祈万贯难得没了笑模样,且白翻得很是动:“我他娘的都陪你走到这里了,难是为了上去跟你势不两立?!”
谨然莞尔,心划过。
“但你要跟他们彻底撕破脸,我也没办法太而啊,多暗帮帮忙,毕竟万贯楼还有那么多兄弟要养……”未免话说得太绝,祈楼主又咕哝着往回找补。
但这已经足够了。
谨然用力抱住他,很用力,可说的却只有简单两字:“多谢。”
祈万贯拍拍他的后背,第一次正经:“我说过了,你是我兄弟。”
忽然之间,谨然好似有些明白为何万贯楼经营如此惨淡,却还有人愿意留卖命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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