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裴宵衣几乎是瞬间反驳,许是意识到了事态,又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若真想,你早就死了。”
谨然无语:“合着我还得谢你手留呗。”
裴宵衣没理会他的嘲讽,沉默片刻,忽然:“以后别夜访了。”
谨然皱眉,等待文。
“否则这次不死,次也会。”
“……”
他说什么来着,裴宵衣就是有本事把所有的话都说得像诅咒。
也就是他吧,了颗懂得听话听音的七巧玲珑心:“你在担心我?”
裴宵衣把酒杯伸过来与谨然的轻轻碰了,然后浅尝一小,慢慢品味。半晌,等到谨然快憋病了,才微微一笑:“好酒。”
谨然一脑门黑线:“你不是不喝酒吗,喝得什么好坏!”
裴宵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友善提醒:“伸手不打笑脸人。”
谨然:“……你气死我了!!!”
裴宵衣哈哈大笑。
谨然看呆了。淡漠的裴宵衣固然有冷傲的魅力,但开怀的裴宵衣,却更漂亮,就像乌云被散,被挡住的璀璨繁星,明亮而耀。
“靳夫人既然喜男,”不知怎么的,谨然就想到了这个,“那她没理放过你啊……”
裴宵衣被对方话里的遗憾之给郁闷了,意识就不想理。可一瞅那张等着答案的小脸,又无奈地叹气,好半天,才闷声:“她没放过我,不光她,连靳梨云都打过我的主意。可惜,不她们威还是诱,我就是不起来。她们不喜绣枕,最后只能纯粹把我当一条狗用了。”
“靳梨云也诱过你?她不是喜夏侯赋吗?我亲看见夏侯赋死的时候她有多伤心,不像是装的啊?”
“她是喜夏侯赋,不,应该说是很他吧,虽然我不知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但对于靳家母女来讲,心里的喜和上的愉是两回事,不然你以为靳梨云那勾人的功夫是怎么练来的。”
“我不能理解……”
“恭喜你,还是个正常人。”
“……”
“还有其他问题?”
“没了。”
对天发誓这是谎话!
他无比想知为什么对着绝女都不起来啊啊啊!
但是这样的问题那么伤自尊,而且大裴兄弟也没理由骗他,那就是真的,他又怎么能在大裴兄弟的伤上撒盐!
之后的对饮里,谨然一直找机会想瞄一大裴兄弟的面,奈何二人隔桌而坐,视线受阻,最后谨然只能靠回忆去找线索,但回忆里的画面多集在大裴的脸上,毫无所获。
直到菜光酒尽,谨然才挣扎着逃“大裴兄弟这样绝的江湖好男儿怎么可以不行”的惋惜旋涡,想起来还有件正事没问:“大裴,里的毒解了之后,你想什么?”
裴宵衣半犹豫没有:“当然是离开天然居。”
谨然:“离开天然居以后呢?”
裴宵衣摇:“没想过。或许这毒本解不成,丁若也说并无十足把握,或许我就这么死了,谁知呢。所以我从来不想以后。”
谨然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想。一个人想不想活,有多想活,老天爷都是看着的。你以后的事想得越多,你就越舍不得死。一个人若是太不想死,黑白无常都不敢轻易来索命的。”
理智告诉裴宵衣,这绝对是谨然胡诌的。可底却不受控制地往上冒气,嗓也发,揶揄的话卡在咙里,好像有无数双手拦着不让它们来。曾几何时,他以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人在乎他的命,他生也好,死也罢,就像野地里的一草,运气好了荣枯几岁,运气差了被调孩童连起,或随手丢弃,或焚烧殆尽。谁也不会因为一草消失而伤心难过,世间更不会因为少了一草而有丝毫改变。他活着,仅仅是他还不想死,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他真的不知。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不能死,他必须好好活着,因为他死了,有人会难过。而且为了保证他活得久,那人还要不厌其烦地传授延年益寿的方法,先是牵线解毒,然后传保命,真心实意,不遗余力。
自己上辈肯定行了许多善事,裴宵衣想,所以这辈一直作恶,却还能遇见酒桌对面的这个人。
翌日,大雪。
谨然站在门,一张嘴,就了一风雪:“看见没,天都不让你走。”
门外的裴宵衣揶揄地笑:“我若是太想走,天也拦不住的。”
谨然想起这是昨夜自己劝他多想想以后要什么的说辞,顿时黑线。
“那我走了?”裴宵衣挑眉,迷蒙的风雪也掩不住他底的似笑非笑。
谨然知多说无益,况且他也不可能真让裴宵衣冒着被靳夫人发现的风险多留。但对方那表就好像笃定他会非常不舍似的,所以故意驱逐似的:“赶走!”
裴宵衣未动。
谨然抬,雪不断睛,让他只能眯着看对方:“怎么了,还不走?”
裴宵衣伸手轻轻拍掉他上的雪:“你不是问我解毒之后想什么吗?”
谨然意外:“一宿就想来了?”
裴宵衣。他不仅想来了,而且决定提前行动。
谨然只看到裴宵衣嫣然一笑,个瞬间,原本拍着自己的手忽然到自己的后脑勺,用力一扣!
裴宵衣的就这么贴了上来。
或者是自己被对方的力带着贴了过去?
谨然已经无暇分辨。他只知裴宵衣用力着他的嘴,开他的牙齿,侵略一般扫过他的。他意识想挣扎,男人却扣得更,到最后更是用另外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迫两个人靠得更近,密贴合的,几乎再没一隙,连肆的风雪都无法侵袭。
不知过了多久,裴宵衣终于结束了索命一般的吻。
谨然大大地呼,仿佛死里逃生。
裴宵衣耐心地等他匀了气,才抬手摸了摸他有些胀的,并好似对那里的嫣红很是满意:“记住,再不许夜访。发现一次,。”
谨然的思绪仍十分恍惚,但不妨碍他条件反地还嘴:“我有铃铛。”
裴宵衣底一沉:“为这个摇,往死里。”
直到裴宵衣走很远,谨然才回过味来,冲着那背影怒吼:“哪有刚亲完嘴就他妈言恐吓的啊!!!”
裴宵衣听见了,但没有回,他现在这张傻笑的脸会影响刚才恐吓的效果。
为了一劳永逸,适时的装聋作哑是必要的。
之前他一直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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