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似的,“但是继续留在这里,就真没命了。”
丁若小声问:“就因为那个秘密?”
谨然叹气:“家丑不可外扬,虽然我觉得青清未必会丧心病狂到杀人灭,但有备无患嘛,谁也不会嫌自己的命太。”
丁若翻个白:“连祈万贯都知的事,还有啥秘密可言啊,什么不外扬,保不齐全江湖都知了,就青门主还在这里自己骗自己呢。”
是啊,什么事被祈万贯知了,基本就等于告诉了全江湖。可是,最初与祈万贯聊到“蜀青门的小公疑为青门门主与旗山派掌门夫人的私生”这样的话题时,谨然真的以为这只是哪个嘴碎之人无良杜撰的,并没有往心里去,若不是此次青门之行,怕是永远也不会想起。可谁会知,就是这样一段风事,却引后面那么多的事,搭去那么多的人命。
说话间,二人已收拾妥当,谨然四查看,确定无人监视,便留一封“真实意”的拜别信,带着自己和丁若的包袱款款而逃。至于丁若,由于轻功实在拿不手,故而反其行之,谎称要采药,大摇大摆便从正门离开了。
离开青门后的二人一气赶了七八里山路,才终于发现一个小镇,最后赶在天黑之前,住了客栈。
由于赶路太,丁若的脚上磨了泡,没辙,只能拿银针一个个的挑破,疼得他龇牙咧嘴。谨然见状,不仅不同,还借机批评:“让你不好好练功,走路就这样,以后遇到危险,怎么死的都不知。”
丁若不同意这样的说法:“怎么不知,我要死了,肯定就是你没在我边!”
谨然囧,骂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得无奈:“行,我肯定把你当珠似的保护好。”
丁若喜笑颜开,显然很满意这个答案,不过有件事,在刚刚跑路的一他都在想:“既然青宇一直由江氏养着,那江氏什么时候害他不行,为何偏在我能够手救治,你又在查案的时候,继续让江玉龙毒?”
“我也想过这件事,蜀远,即便你是岐黄圣手,总也有离开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等你走了,再换一见效更快的毒药,那你就是腾云驾雾也赶不来了。”谨然说到这里停住,转而问丁若,“但是,你会在什么时候离开?”
丁若不明所以:“当然是把人治好以后啊。”
“这就是原因,”谨然耸耸肩,“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他们迫不及待杀人的行为才说得通。”
丁若愣了一,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青宇知他们毒?!”
“不确定是不是两个都知,但起码,青宇应该是知江氏在给自己毒的,”谨然叹气,“所以青宇不能有任何醒过来的机会,必须死。”
丁若不懂:“知,为何不说?”
“可能是陷昏迷前才识破,也可能是顾及养育之恩,不愿说。”谨然慨完,舒一气,换上快语气,“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推测啦,真实况,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不,我相信你。”丁若认真地看着他,“你在识人断事上,一向很厉害。”
谨然苦笑,想起了青家那一门腥风血雨:“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别那么厉害。”
是夜,青门,大夫人房外屋。
谨然已经在这里潜伏了一个多时辰,如果“那个人”再不来,他就真的准备打回府了。虽然小镇客栈的房间比较简陋,总也比这幕天席地,为了一份好奇心,还真不值当搭上这么多。
终于,夜风传来一丝不寻常的味。
谨然屏住呼,仿佛有预般,将伏得更低,很快便看见一个黑衣人落到了江氏窗外。来者轻功上乘,几乎没有发任何响动,即便不远便有几个青门弟看守巡逻,却依然没有发现他半分。谨然看着他将江氏的窗悄悄打开一条,然后从怀里掏一截细竹,伸隙……
“喂——”谨然将声音压到几乎只有气声,但对于近在咫尺的人,已足够。
黑衣人猛然抬,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睛。
谨然蹲在房檐上,继续用气息说话:“若说碧溪草十分难得,我就一直纳闷江氏是怎么得到的,她这大门不二门不迈的掌门夫人,想到这稀有毒草,几乎没可能,背后一定有人帮忙提供。而现在江氏被揪了来,背后之人肯定担心被供,八成会来杀人灭,果不其然。”
黑衣人有条不紊地将细竹收回,好整以暇地看向谨然,仿佛在等待他接来的话。
谨然也不负众望:“可能你不知,我这人有个绝活,就是只要一个男的得好看,哪怕黑布蒙面只一双睛,我也认得来。是不是应该夸夸我,裴宵衣?”
第31章 若小筑(一)
蒙着面的男人眉一蹙,似乎不太喜自己被一认这个局面。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过激举动,只是抬手,轻轻指指院墙之外,然后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之。
谨然会意,立刻纵跟上。
青门东侧不远有一条小溪,溪蜿蜒淌最终隐一片山林,而裴宵衣便停在了这山林底。再往前,是夜仿佛藏着无数鬼魅的茂密树影,而背后的青门府地,已遥遥相望,可窥全貌。如果有谁想在这夜里谈些秘密,此地,刚刚好。
随而至的谨然落在距离裴宵衣两丈开外的地方,就像微风落地的一片树叶,轻巧得几乎没有半声响。
裴宵衣转,面对他站定,缓缓摘蒙着面的黑布,月光将他好看的眉笼上一层清辉。
谨然对见到的有些意外:“居然没有恼羞成怒,不是你裴少侠的风格啊。”
裴宵衣轻轻勾起嘴角,低沉的声音在这四无人听起来,竟有些暧昧:“怎样算恼羞成怒?”
谨然想了想,居然很认真地掰手指数起来:“横眉立目啊,冷言嘲讽啊,愤怒咆哮啊,拿鞭我啊……”
“杀你,算吗?”
谨然的“如数家珍”被打断。
明明很凶残的四个字,却让裴宵衣说得像在谈论天气。他的表也没有任何变化,一如他摘蒙面时,云淡风轻。
可谨然知,这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极度自信:“你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杀掉我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吗,”裴宵衣好笑地耸耸肩,“你不会以为我将你引到此地,是为了赏月吧。”
谨然将眉皱成惹人怜的倒八字:“其实……我觉得这个活动蛮好的。”
裴宵衣底的笑意退去,杀意慢慢升起,九节鞭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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