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
一方炉火,一个疯人,一房梁,五位青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敌人不动,梁上君们总算有了息机会,纷纷从不速之客的背景着手——
“陆有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郭判自言自语着,终于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陆有,霹雳星锤!”
祁万贯皱眉:“经你这样一讲,我好像也有些印象。”
谨然不用回忆,因为必定空白。他与江湖的全联系都在“夜谈”发生,他可以问心无愧地说,绝对没有扰过这位大叔:“哪个好心人可以讲得一,面这位……很厉害?”
郭判:“纵横江湖二十年,算是小有名气,碑也不错,一把星锤使得虎虎生风,不过三年前忽然销声匿迹了,没人知他去了哪里,总之再没有过面。”
祁万贯:“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突然现在这里?”
“也许并非突然,”谨然不认识陆有,但却不影响他联系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作判断,“或许他早就现在了这里,而且是频繁地现,并且见人就攻击,所以王家村的人才会举家逃难。”
祁万贯不以为然:“说得跟真事儿似的,你看见了?”
谨然翻给白:“咱们现在不就看着呢嘛!就底这位的尊容,即便没星锤,村民见了也害怕啊!别说村民了,你有能耐别把脸转过去,就一直盯着他,盯上一个时辰!”
盯就盯!
祁万贯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当收回一直飘向房檐的目光,低,牢牢锁定陆有那张铁青……陆有我恨你!嗷呜!
祁楼主的“韧凝视”以失败告终,许久没声的杭明哲却忽然:“如果这样讲,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因为某原因,他以此姿态现在了这里,所以王家村在三个月之人去楼空,但是促使他频繁现的原因仍然存在,所以即使村空了,他依然现,撞上我们纯属碰巧。”
祁万贯撇嘴,也顾不上主顾不主顾了:“你还圆得怪不错的。你这样讲,那这天了还雪也是说得通的喽?”
这个问题不用杭明哲,谨然就能回答:“当然说得通。天象异常,必有冤枉,那就是老天爷在告诉你,你抓错人了,我们冤哪!”
祁万贯:“……你厉害。”
裴宵衣从听到尾,最后一丝耐心也随着磨碎的牙消失殆尽:“如果你们不打算商讨对付陆有的策略,我就不在这儿挤着了,真的不大舒服。”
谨然闻言,白他一,严肃批评:“就你不合群。”
裴宵衣真是无语问苍天。他为什么要合群?他本就没想跟这些家伙打!而且铁一般的事实也证明了,与人纠缠上,断然没好事。从谨然他窗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锐察觉到男人神里的火苗在急剧变成火焰,谨然轻咳一声,果断:“五对一,他手再好我们也不至于吃亏。只是伤他还是不伤他?伤,伤到什么程度?不伤,又该如何围捕?”
“……”祁万贯、郭判和杭明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话题的转变速度简直是风驰电掣,鬼跟得上啊!
裴宵衣倒是很满意,并且发现谨然也不是全然无优的,起码懂得审时度势,脑灵光,于是痛快给自己的建议:“围捕的话,束手束脚很麻烦,我建议伤,至于伤到什么地步,那就要看他凶残到什么地步。必要的时候,杀掉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现在明显是受到某控,并不备自己的神智,和活死人差不多。”
说完话的裴宵衣发现谨然正以一说不清不明的神看着他,唯一能确定的,肯定不是友好。
裴宵衣不在乎这个,甚至,他很愿意帮对方认清现实:“我不过是帮大家把心里话说来了,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时候,大发慈悲是会付惨痛代价的。不信你问问他们,如果陆有发狂,他们杀是不杀?”
不用等谨然问,另外三位“友”已经知该自己表态了——
郭判:“毕竟算是江湖前辈,虽然已经这个样,但能不伤还是尽量别伤,杀手更是万不得己时的策。”
祁万贯:“同意,五个打一个,哪至于杀人啊,活捉都很容易!”
杭明哲:“我、我听你们的!”
“看见没,”谨然嘲讽地扯扯嘴角,“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也许被无奈时也会杀,但这一定是个别无选择的艰难决定,而并非嘴上那么淡淡一说,就定了,仿佛要取走的不是命而只是什么微不足的东西。
裴宵衣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说的样。
谨然突然发现,原来不只是疯狂或者偏执会让人变得可怕,淡漠,也会。
陆有已经在面呆立了很久,一动不动,就像岸边伫立的磐石。定好“先围捕若无法控制便伤他几分再活捉”战术的五个人运气调息,待纷纷备战状态,祁万贯才从怀里掏飞蝗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咻咻地掷了去!
三颗飞蝗石不偏不倚正打在陆有的位上!
同之前谨然他们的位置一样,人无大碍,但力必定尽封!
突如其来的石也引起了陆有的注意,只见他先是低去看落在地上的石,接着又猛然抬正对上房梁那五张脸!
陆有目光空本没什么神可言,但罪魁祸首祁万贯估计是贼心虚,顿觉发麻:“怎么办,他会不会上来报复我……”
郭判就看不上他那副怯懦样:“能上来早上来了,还用等……”
唰!
啪!
“啊——”
咣!
咔嚓!
咣咣咣咣咣!
哗啦啦——
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乎是眨睛,场面便成了一团混。
如果非要追溯源,首犯必须是郭判的那句话。他说陆有能上来早上来了,于是陆叔很合地了上来,唰地腾空,啪地落梁,后捷,姿态轻盈。奈何房梁已满,非要再一个人的场,便是本就已被挤到边边的杭明哲一边尖叫一边摔到地上。可房梁能撑住杭明哲,却撑不住陆有,于是咔嚓断裂,新五人组齐齐摔落,然后,房塌了一半,瓦片哗啦啦往落……
谨然:“祁万贯你不是封住他力了吗!”
祁万贯:“他脸都成这样了谁知位移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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