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不停敲击着膝盖。
叶青微轻声:“陛还好吗?”
李愣了一,叶青微示意, 他一低便看到了自己急促的举动。
“咳——”李换了一个姿势, “你是在为你的崔叔担心吧?”
叶青微摇了摇:“我一心向着陛,只想陛的忠臣、孤臣。”
李满意的神:“呵,该报复已经报复过了,朕也不会再什么了,毕竟……崔令和卢庸那人即便再厉害又如何?文人到底是文人,儿女……”
李突然停住,看了叶青微一。
叶青微低垂着, 一言不发。
李有些得意洋洋:“告诉你也无妨,朕平生的最畅快的事, 大概就是打击了两个朕比不过敌。”
或许是因为药吃多了,或许是因为疯久了,又或许这些秘密他守的太久,实在忍不住要跟别人分享一他的“丰功伟绩”。
李大大咧咧:“卿你太年少了,不知有没有听说过青山三清,或者安的酒三才?”
叶青微轻声:“有所耳闻,听说有崔叔在里面。”
李双手抱在前,大金刀:“哈哈,酒三才指的便是叶明鉴、卢庸和崔令三人,当年他们可是声名远播,只可惜睛都不好,娶得夫人一个比一个糟糕。”
叶青微握手掌,疑惑:“怎么会呢?”
“哼,活该如此,当年他们也太狂傲了,活生生将朕这个太的风都压了去,结果怎么样?再狡猾的狐狸不也还是畜生,”李一个痛快的笑容,“还不是要落到朕的手。”
“当年安第一男的卢庸还不是怕了朕,自毁容颜当起了缩乌;当年鲜满的崔令不也是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了……卿,你会不会觉得朕很残忍啊?”
叶青微柔声:“怎么会呢?陛是天之主,无论陛什么都是对的。”
李快地大笑起来:“朕就喜卿你诚实的样!对,朕是皇帝,富有四海,自然想要什么就什么!”
“所以啊,既然朕得不到阿音的心,那朕也必然不会让崔令得到他想要的人!”
叶青微垂,遮住脸上的神,看来容姜的死确实与李脱不了系,那也活该李现在被崔令的人粟控制,得自己疯疯癫癫。
“其实,皇后娘娘在临死之前也跟臣说过一件事,臣不知该不该告诉陛。”
李盯着她。
“臣怕破坏娘娘在陛心的印象。”
李突然笑了一:“原来如此,这有什么……阿音上什么事是朕不知的?”
“是关于卢庸夫人的。”
李轻笑一声:“朕大概知你要说的是什么了。”
叶青微惊讶掩:“陛圣明。”
李淡淡一笑:“朕与皇后果然是天作之合,连手段都是一样的。”
叶青微默不作声地瞅了他一,人可以没脸没,却没想到可以没脸没到这地步。
你自己和崔观音是不是一丘之貉,你心里没儿数吗?
那么,卢庸的夫人确实是被皇后所害,崔令的夫人也确实是被陛毒杀,谁又是谁的因?谁又是谁的果?
叶青微低声:“不知是陛与娘娘心有灵犀,还是娘娘为了陛……”
李摸了摸,睛里血丝密布,看着就骇人:“听你这么说,朕才明白原来阿音也是为了朕。”
他轻笑一声,漾喜悦的波光。
那就是李先毒杀容姜,崔观音后杀卢夫人。
叶青微渐渐将这一串因果串了起来,车也到了楼外。
李一上楼就急吼吼地让容娘来,结果一见到容娘本人他立刻就垮脸来。
“这都是什么东西!”
“陛莫急,可能是臣听错了。”
李转过死死盯着叶青微,叶青微伤神:“臣本该想到,皇后娘娘世间独一无二。”
叶青微戳李的死一戳一个准,李顿时就没了脾气,他盯着容娘看了一会儿,摇嫌弃:“连容姜都不如,崔令可真是越来越瞎了,死这样的村妇,朕都嫌脏了手。”
李甩袖而走。
叶青微见他门,从袖里掏一把银票容娘的怀里,低声对她:“如果不想惹事,就早早拿着钱为自己赎,自己去些买卖,千万不要回家了,你为了那个家卖自己的,可有人劝你一句?为谁活都不如为自己活。”
叶青微隔着银票,狠狠握了一她的手掌。
容娘恍惚,许久才轻声:“我刚刚听到了那位贵人的自称,我怕是在自己不知的时候惹了什么大麻烦。”
容娘退后一步,猛地朝叶青微跪了来,叶青微却扶着她的胳膊是将她拖了起来。
“当我多闲事好了,我不少你这么一跪,可是女人若是习惯失去自尊,日日跪拜,那就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叶青微说罢,便转离开。
容娘回盯着她消瘦小的背影,这样的女人有着男人都没有的襟气魄,怎么会不让人喜?
容娘低垂,将还带着她上香气的银票压在心。
叶青微了楼,却不见陛的车,她心知李虽然不惩她,到底还是有些恼怒,她故意引李来,并非为了害崔令,也不想使容娘受苦,她只是借此事询问陛往昔之事,而以李那哄哄的格,他定然不屑对蝼蚁一般的容娘手。
叶青微站在灯,缓缓吐一气,温的气息一遇冰冷的风立刻化作白茫茫的雾气。
她算的没错,如今这一连串的线索只差一环了。
叶青微摸了摸手臂,这才觉得有些寒冷。
楼上的彩灯泻霓虹光影,笼罩在她的上多了一份不真切的模糊,她像是立在九十九重天上的女神,世间繁似锦,无法沾染她分毫。
蹄“哒哒哒”敲击在楼前的地面上,一辆四角挂着铜灯的车停在叶青微的面前。
一把金的扇挑开车帘,米筠探一张脸对着她幽幽叹了一气。
“你这副神怎么像是被我休了似的?”叶青微取笑。
米筠:“要想休我,也要先娶了我……唉,即便你总是把我抛到脑后,我也照样放不你,为你心疼。”
“啊!”叶青微这才想起,自己去见崔令时不小心将他忘在了楼上。
叶青微摸了摸鼻:“对不住了,我全然忘记了。”
米筠捂着心,面无表:“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更痛了,说吧,你要如何赔偿我?”
他朝她伸手,叶青微握着他温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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