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扬镳没有想到这一天。”
崔令也叹:“不知他会不会答应了。”
叶青微听到“分扬镳”四个字便立刻明白他们要拜托的人是谁了。
“卢庸真有这么厉害?”
叶青微猛然想到无论是李、李昭、李珪、李珉,还是李萌和她在位时,各个世家或多或少都遭受了重创,唯有卢家屹立不倒,他们一家都像是朝堂上的透明人似的,等回过来再看,却已经发展壮大了。
“该怎么说呢?”叶明鉴陷了回忆,“虽然同为青山三清,但我不足他们二人多矣。”
崔令则温声:“在青山书院读书时,阿明痴迷酒,我则醉心于术,虽然当时青山书院的名士多如繁星,但我们两个还是不太专心读书,但阿庸就不一样了。”
“玩,他是第一;学,他也是第一。”
“政外,群书要术,即便是杂学,他也通通照学不误。”
叶明鉴似乎想到了当时的好时光,忍不住勾了勾:“阿令,你还记不记得阿庸那时候张狂成什么模样了?”
崔令捂嘴:“怎么会不记得?他不是总说自己将天的书都读尽了。”
“咱们还取笑他。”
“嗯,我记得,你说他除了生孩什么都会。”
叶明鉴忍不住笑:“你则笑话他得如此貌,说不定是女扮男装,恐怕连生孩都会。”
两人相视一笑。
叶青微摸着,脑海忍不住浮现一个越发清晰的影——逍遥,狂傲,博学,天才……只是那张脸依旧是一片留白,她不知这人究竟会成什么模样。
一番惊心动魄的遭遇之后是难得的温馨,叶明鉴与崔令拍了拍彼此的肩膀,不说连累的话,也不用谢,两人是几十年的知己好友,如此不是言语所能概括的。
叶明鉴转了叶青微的脑袋,低声:“是爹娘连累了你,这件事……”
叶青微笑:“爹你可别说了,都是一家人什么连累不连累,不过,通过这件事,爹该更信任我一些了吧?”
叶明鉴笑:“你这阿……该不会是想要当家了吧?”
叶青微眨了眨睛,意味:“从这件事,爹也该看你已经老了,该急勇退了,接来的可就是年轻人的天。”
叶明鉴一愣,他明白了叶青微的意思。
此次在洛川城发生的事不一定能瞒得住圣上,既然他早已有了退隐的心思,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就此远离安的是是非非。
叶明鉴忍不住慨:“阿真是大了。”
叶青微笑:“我从来就不是个小孩,只是爹一直将我看作孩。”
叶明鉴立刻:“你在爹娘面前就是孩,只是,我和你娘归隐了,你该如何?会不会影响你的婚姻大事?”
叶青微平静:“爹就当我嫁给大周了吧。”
这句话并非是气话,而是包了她的野心。
叶明鉴看了一旁的崔令,:“你崔叔也不是外人,你告诉爹,你究竟想要什么?”
叶青微笑了,是一望无际的星空:“我想要的是——即便到了我份暴的那天,我也依旧可以堂堂正正的立在众人面前,王侯将相宁有?”
叶明鉴与崔令皆惊,随后两人竟不约而同笑声来。
“好,不愧是我叶明鉴的女儿,有你爹我当年的狂劲儿!”
崔令折腰,竟朝叶青微施了一礼:“阿有如此气魄,天男儿不及多矣。”
叶青微受了他这一礼,:“好说,好说。”
叶明鉴轻轻拍上了她的后脑勺,无奈:“你还真敢受着。”
叶青微摸着,笑颜。
昨夜折腾的太晚,翌日清晨叶青微起床的时候,郎君们都还在睡梦。
她坐在桌边,慢悠悠地喝着一碗粥,角余光扫到一个人像是鬼一样飘了来。
叶青微抬起,那人飘到她对面,脸上一对黑圈,无打采地坐。
叶青微歪着,伸手在他前晃了晃。
米筠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哑声:“别闹我,我忙了一个晚上。”
叶青微拉住他的手,柔声:“忙什么?”
米筠支着侧脸,撩起看她,面无表:“你这么聪明,我忙什么你不知?”
叶青微笑:“你想我知不知?”
他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落一吻,轻声:“我想要让你知我对你有多好。”
叶青微回了手。
米筠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手擎了一些时候才缓缓收回:“真无。”
他没有形象地趴在桌上,淡淡:“我去帮他们救火去了。”
叶青微挑眉。
“我一边救,一边让火烧的更猛烈一些,这件府邸现在已经完全烧成灰了,即便是尸也成了焦炭了。”
叶青微柔声:“麻烦你了。”
米筠抬起,直直地盯着她:“谁让我这么喜你呢!”
又来了,米筠的直球攻势。
“我还让我店铺里的掌柜放风声,说是李觅他喜与妾玩一些激烈的小游戏,结果一不小心碰翻了火盆,烧了整座府邸。”
他着桌面,朝她探来,哑声:“你要怎么谢我才好?”
叶青微撩了撩黏在脸颊边的发丝,嫣然:“谢?那你先将睛闭上。”
米筠目警惕:“你可别又想骗我。”
“瞧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米郎君不知?”
米筠掰着手指一样样明:“无、心、心狠手辣、甜言语、腹剑、朝秦暮楚、恃行凶……”十手指都数完了都概括不完叶青微是什么样的人。
叶青微“呵”了一声:“我还是个翻脸无的人。”
她挥了挥手:“走开,走开!”
米筠弯弯,那副清芙蓉的容颜越发显得矜贵起来:“我就你的无心、翻脸无。”
他暗示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叶青微权当看不到。
两人正在纠缠之际,背后的楼梯却响起了脚步声。
叶青微回眸,却被米筠趁机偷吻了一脸颊,叶青微一踹桌,弱不禁风的米筠立刻就被甩了去,五投地扑在那人前。
卢况无奈:“米郎君行此大礼,我如何能当得?”
米筠受了他这番挤兑,却不慌不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唉,阿就喜这么跟我玩儿,这都是趣啊。”
即便卢况受到了十几年良好的家教,此刻也忍不住想要啐他。
叶青微注意到他手的信鸽。
“你这是要给家寄信?”
卢况知叶青微担忧什么,便直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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