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几个值日生只是看了一, 就小跑着楼去了。
康小鱼不由悄悄松了气。
教室里的手机铃声还在响着。明明是一首歌的时间, 明明是康小鱼最喜的声音,可是却变成漫的煎熬。
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来,康小鱼觉自己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她悄悄转过, 对着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她将手里提着的垃圾桶轻轻放在地上,对着镜整理了一鬓角的碎发,这才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走教室。
然而她重新提起垃圾桶刚要教室, 教室里竟然又响起了柯爵的歌声。
“时光的罅隙里,有你发黄的相片。那一年的午后树林,光影斑斑。如今不过荒芜一场。再不见你浅笑的,唔……还有你递来的叶书签……”
康小鱼刚迈起的脚悬在那里,又不得不把脚收了回去。
谁那么讨厌!又打来一遍!
康小鱼重新倚着镜,默默等着手机铃声停来。此时她在心里唯一盼着的就是对方快挂电话……
她甚至不停地说服自己,假想自己是打来电话的那个人。倘若她给别人打电话,打了一次对方没有接,那应该是有事吧?最多再打一次,绝对不会再打第三次了对不对?
康小鱼正胡思想,没有发现手机铃声近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铃声的声音已经很大了。她猛地回过神来,睁大了睛,怔怔望着教室门。
柯爵拿着康小鱼的手机从教室里走来,他看见康小鱼的时候,愣了一。
两个人都愣在那里,唯有手机仍旧是柯爵的声音一遍遍地重复那一句“如果我明天回去,还能不能,能不能找到你……”
手里铃声忽然停了来。
柯爵笑了一,说:“手机一直响,应该是有事吧。所以想拿给你。”
隔着三步的距离,柯爵将手机递给康小鱼。
“谢、谢谢……”康小鱼慌忙将手里提着的垃圾桶放来,朝着柯爵走了两步,从他手里接过手机。
她讪讪笑了一,胡说:“刚想对着镜整理发再教室呢。那、那个我忘了这是我的手机铃声。还、还以为是你的电话呢……”
多蹩脚的理由。
柯爵没接康小鱼的话,只是说:“回个电话吧。”
他走到康小鱼边,拿起空空的垃圾桶,走回教室。
康小鱼望着柯爵的背影,使劲儿咬了一自己的尖儿。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谎话有多蹩脚了……他一定看来她撒谎了吧?然而他并没有揭穿她……
也是,他为什么要揭穿她呢?
他有那么多粉丝,多么多喜他的人。把他的歌声设成手机铃声的人那么多、那么多,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只有她小心翼翼地在意着本不需要在意的小事……
康小鱼忽然有沮丧。
她低着看着手机,发现是康行一打过来的。她转了个,背对着教室门,给康行一回拨过去。
“嘛去了!”——电话一接通,电话对面的康行一就是这样没好气地一声吼。
还好康小鱼早就习惯了,急忙说:“刚刚在值日呢。”
“还没回家?”
“刚完值日,正要回家了。怎么啦,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呀?”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康小鱼一愣,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听着康行一没好气的声音,康小鱼抿着,不吭声了。
康行一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对。他轻咳了一声,说:“那个……周末有没有空,来哥哥学校玩啊。”
“我答应了妈妈周六要回家的,然后周日有别的事。”
“嘟嘟嘟……”电话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康小鱼皱着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在心里叹了气,有这么个暴脾气又喜怒无常的哥哥可真让她无奈的……
不过因为这一通电话,康小鱼的绪没之前那么张了。她走教室,就看见柯爵坐在课桌上,低着动手里的手机。
“你还没走呀。”康小鱼一边走过去,一边用最寻常的声音说。
柯爵也没抬,说:“等你啊。”
康小鱼的脚步不由顿了一,她立刻收起的惊慌错愕,着走过去。经过柯爵,到里面的座位把书包拿来,这才看向柯爵,假意不在意的样,说:“又不同路呀。”
柯爵这才放手机,从课桌上来,说:“很晚了,今天又冷。你冒了,别坐公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康小鱼脱而。
“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嗯?”柯爵回过,挑眉望着康小鱼。
他话音里最后上扬的挑音,好像挑在康小鱼的心尖尖儿上,轻轻拨动之后,让她的心忽然了一。
她抱着书包站在座位里,望着柯爵没有动。
望着康小鱼有些疏离的拒绝目光,柯爵说:“这么冷的天,麻烦你穿短裙在海边拍摄,连累你冒。我很抱歉。”
康小鱼急忙摇,脱而:“为了拍摄效果,一切都没有关系。”
她这句话说来,柯爵和康小鱼两个人又是同样愣住。
这句话是当初柯爵因为拍摄电影受伤后,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曾说过的话。
柯爵勾起嘴角,笑着说:“走啦。”
康小鱼倒是不好再拒绝了,她抱着书包跟在柯爵后楼。教学楼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偶尔经过的学生总是会多看柯爵一,也会带着审视意味地多看康小鱼一。
“那个女生是谁哦?柯爵女朋友了?”
“我好像见过,好像是和柯爵一个班的哦!”
“那个怎么可能是柯爵的女朋友。娱乐圈女一抓一大把,柯爵这明星怎么会在咱们学校找女朋友。我看是死赖脸小粉丝吧……”
两个女生小声的议论传康小鱼的耳朵里,她抱怀里的书包,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往外走。
柯爵也听见了,他微微蹙了眉。
等到两个人走教学楼,柯爵停来。康小鱼没反应过来,差撞在他背上。她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和柯爵保持了些距离。
“看,雪了。”柯爵说。
康小鱼惊讶地抬起,这才看见小小的雪粒在黑夜里纷纷扬扬。校园里几步相邻的路灯将雪白的雪粒照的模样来。
“今年的天来得好晚哦……”康小鱼轻声说。她慢慢移开视线,望着站在她前的柯爵。
柯爵拉开校服拉链,将校服脱来遮在康小鱼的上。
康小鱼望着柯爵的睛,后知后觉地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又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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