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凑近,猛虎扑羊似的扑到白博边,就著他大爷的脸迅速地亲了几,讨好地笑嘻嘻说:“哎,真没啥事儿。我都跟他们说我现在在室呢,再说我又不是香饽饽,哪能这麽吃香,你想什麽啊。”
苏陌这眉湾湾的模样,就跟少年时候似的,有一赖的劲儿。白博知他家宝贝儿说的是实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哼哼了几声。苏陌好声好气地哄了几句,白爷的脸才柔了一些──你说吧,这男人到了几十岁其实都一个样儿,喜人家哄,苏陌觉得自己还疼著,怎麽说该委屈的也是他吧,但是他这人骨里贱的,白博越生气,他心里就的,好像要来。
白博後来叹了个气,轻拍著青年的手,淡淡:“有些朋友也好,小混,你别在心里笑话我。我什麽样的人你也知。你只要明白,你是我的人,我这份心也搁在你这儿,你最好给我妥妥的看好了。”白博抿了抿,犹如自言自语:“我也年轻过,我知外面的诱惑多,你这混我真怕守不住你啊……”
苏陌闻言睛蓦地一酸,他将脑袋挨在白博肩上,“你概啥呢。说得我跟心大萝卜似的,我冤不冤。”
青年话锋一转,鼻笑眯眯地说:“别说这了,矫。我告诉你件事儿,昨晚儿我以前打工的师妹带她儿来了,小个的嗓大,一过来就要认我爹。”
“哟。给爷说说,这便宜儿怎麽拐到的?”白博挑眉,又喂了苏陌一颗。
“玩收买的呗,这小变节变得连睛都不眨,可愁死他亲爹了……”
苏陌少年的时候也是个说话的,後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儿才把自己给藏起来,现在日慢慢好了,他似乎又悄悄地把自己藏在角落一颗呼呼的心给掏来,该正经的时候忒正经,私里就跟活回去了一样,在白博面前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坦率的小了。
男人静静听著,手掌慢慢地覆住苏陌的掌心。他过去从不知,苏陌说话的声音,比过往的任何一切都还要妙。
就像几年前,在那开满的温室里,苏陌抱著他,轻轻地摸著他的发丝。
苏陌正说的起劲,边的男人冷不丁地侧过脑袋,对著他的鼻尖亲了一。
他呆呆地眨眨,脸蓦地一红,抬起手了,一秒自个儿扬起把嘴贴上去。
“圣诞节要来了……博,你教教我怎麽过吧?”苏陌趴在了男人上,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
“嗯。”白博重重地在他的额上亲了一,:“过阵我让人去把那丫叫回来。今年──我们一家人,一起过。”
说到一家人的时候,苏陌笑得跟睛都看不见了。他像只猫似的圈住了男人,在模模糊糊之间,他恍惚地想起了某一年的冬天,他似乎也曾经如此充满著期待。
然而,苏陌并没有仔细地去回想。他很久没再过去的梦。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真实。他不知过去是否已经被遗忘,他现在只要一闭上,满满想的只有一个吃闷醋的老男人。
今年的冬天很冷,但是现在他心里住了一个。
他再也不会觉得寒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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