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面带愧,“当时一片混,我们并未看清。”
清平看着陆舟,浮现几许疑惑。陆行陆舟距战场极远,被波及的可能实在不大,何况这毒箭直冲冲地就朝陆舟过来,像是锁定了他的位置一般。
“还不回去,你是想北厥人又过来吗?”陆行促着她离开。
虎师明明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为何又突然离开?而陆舟也恰在此时毒箭……
清平淡淡扫了陆行一,要不是这个人,三千壮士何至于裹尸沙场?可她却要将心的愤恨压,好声好气地对着这人俯首称臣。
“王爷,粮草之事……”
“看你勉还算忠心的份上,我就让季守良把东西送来吧,你也别再东想西想,救治我四弟要,他要是了什么事,你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多谢王爷……臣知 。”
她翻上,再将顾西月拉到上,忽然想起一事,问:“你不是说你不会骑吗?”
顾西月耳垂通红,抱住她,不肯说话。
此刻清平也没有再逗她的兴致,让她靠在自己上休息,接着便率大军回营。
他们昼夜皆程,只用了三天就已返回营,幸运的是,这一路再没遇到北厥军队。
一回大营,清平就将陆舟安置好,并嘱咐谢平好好看顾他,万事小心,然后便随顾西月不停蹄地赶往盘龙谷。
紫烟白只有顾西月才能采,可沿途凶险,清平怎能放她一人过去?
不过,她再不肯与顾西月同乘了。
周围的景致飞快地往后驰去,顾西月咬,被匹颠得十分难受,冷汗几要把衣衫浸透,待途休息时,她伏在背上,双战战,别说了,连抬都不能。
清平飞而起,跨坐在她后,而后单手怀抱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给抱了来,放在地上。
“唔……”顾西月哼哼了两声,打起神撑起,接过清平递过来的粮,草草吃了几便放在一边。
“多吃,等会要赶一午的路。”
顾西月揩了揩额上浮的虚汗,轻轻摇了摇,“将军还在怨我自作主张吗?”
清平抿,面无表站了起来,走到前将行重新放在其上,“时间迫,休息好了就快赶路吧。”
顾西月盯着她的背影,了鼻,酸痛的大正想站起来时,面前忽然现一只如玉的手,“能起来吗?我扶你上去。”
待二人行至盘龙谷,天已是黝黑。
夜盘龙谷实在不是个好主意,于是他们便在谷外歇息。
时是隆冬,夜间寒风砭骨,冷意侵人。清平风餐宿惯了,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瞥见顾西月颤抖着呵气,便沉默着将自己外袍脱,盖到了她上。
“将军,怎能让你这般?”顾西月拉着外袍,正想还回去,却看到清平转往林走去,“将军,你去哪?”
清平脚步顿了顿,“去寻些柴火。”
寒夜里,她的形格外修,月光将清平的影拉扯到顾西月脚,让她神有了一霎的恍惚,不自禁地将上的外袍裹,外袍上遗留着那人的温,温着她几要冻僵的。
“将军……谢清平,”顾西月默念着这人的名字,脸突然有些烧,“这人原来是这样。”
没有传说凶神恶煞,也没有想象难以近人,反而掩在冷漠的外表,是无言的守护与温柔。
上的衣袍没有刺鼻脂粉味,却有皂角的味,净、清冽又芬芳。
草木翕动,清平抱着一捆柴火从林走了来,而后蹲极熟练地气生火。
火光闪烁,她的面容明灭在光影里,透几分温柔与意。
顾西月望着,不由有几分痴了。
清平看着闪烁的火焰,认真地为火里添些木柴,然后听旁人惴惴说:“将军还在生我气吗?”
手微微一顿,她抿,面倏而冷淡了来,“没有。”
顾西月脸又垮了来,拾起一木材漫不经心地挑着火焰,嘴翘得老,“还说没有?将军都不肯同我同骑。”
清平很奇怪地瞥了顾西月一,不知她这小小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既然她都能骑,为何还非要同乘一骑,又要累死几匹?
顾西月见清平冷冷看过来,以为自己猜了,便更委屈了,搭搭地说:“可是、可是人家只是担心你。”
“不服军令,例当诛。”
顾西月吓得一抖,抱了膝,瑟瑟地哭:“将军,你又吓我。”
清平没理她,将烧火丢至一旁,卧倒在火焰旁,闭上了睛,“睡了。”
她原以为自己不会生气,可是……一闭便是尸山血海,壮士们死不瞑目,怒视苍天……到底意难平。
顾西月见清平已经准备休息,搭的声音也小了起来。她抹抹面上的泪,轻轻走到清平前,在她旁躺,将外袍搭在她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撑起来,在将军上落一个轻柔的吻。
清平的轻颤,一手揽住旁人的腰,低声:“别闹,睡觉。”
顾西月听了,果真不再胡闹,乖乖窝在她的怀里,安静地闭上了睛。
第7章 我的将军啊
次日天光微曦,顾西月便被冻醒来了,她看了一熄灭的火堆,将外袍轻轻披到蜷在一团歇息的人上,而后转朝盘龙谷走去。
她本就不希望清平陪她一起谷,谷毒虫众多,凶险异常,清平纵然武功,也难以躲开这些防不胜防的凶险,于她只是累赘。
何况,有些事也不能让这人看见。
她轻车熟路地往谷走去,循着记忆一直走到河谷,果不其然在弯弯溪的旁边看到了一大束紫烟白,采摘后天已经大白,她怕清平久侯担心,来不及休息便匆匆往回赶去。
只是,好不容易走了林,在原来的位置却并没有那人的影,只有两匹骏和一堆燃烬的灰烬。
她心一凉,手紫烟白掉落在地。
“将军!将军!”声音已经嘶哑,却依旧仓皇。顾西月突然猛咳起来,好一阵后才虚脱地倚着树木,捂着嘴,噙满了泪。
她已经在密林寻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发现那人的影……不怎样,至少她应当听见自己的呼唤了,怎么半回声了没有?
她心知不妙,镇定心神,继续寻找起来。不多自责、多不安,此刻她也只能镇静,默默祈愿着清平平安。
待终于寻到倒在树的人时,顾西月颤抖着,一时竟不敢靠近。
“将军……将军?清平?”她轻轻唤。
那人无知无觉,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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