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登上王位,当真是再无宁日。”
“可那棘娜险狡诈,何况她还害了少将军!”
清平将目光移开,淡淡:“此事再置,平叔,过冬的粮草和冬衣还未运来吗?”
“临州刺史上月已筹备好,可不知为何,一直还未运来,我已遣人去。”
清平,“那便好,如今日复一日严寒,资要赶送来。”
说话间,陆行着个大肚气冲冲地走了来,朝谢平大喊:“谢副将,我的用度为何削减了?”
他一说完就看见了静立一旁的清平,猛地想起前几日架在脖上的那柄枪,忍不住后退几步,抓袖,“啊,将军你也在啊。”
“削减用度是我的意思,”清平没有给他好脸,“边境一向如此清苦,容不得习惯纸醉金迷之人,康王若是住不得,回去便是。”
陆行扭扭脖,“住不惯?谁说本王住不惯?”他瞪了一清平,怪气地说:“谢清平你少在这猖狂,过不了几天你就要来求我!”
“将军……”谢平略带忧地望向清平。
黑衣将军盯着康王硕如小山的背影,杀意腾腾,“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打算。”
很快她便知了陆行的有恃无恐是因何。
谢平派的卫兵不久便回来,因王爷发令,临州刺史不敢将资送至军营来。
清平手握天狼军,自然无惧大晟皇权,可临州刺史却不能不听命。
“谢清平,你服不服气?”陆行洋洋得意地问。
雪卷落,北风呼号,士兵们脸冻得通红,搓着紫胀生疮的手,呼白气。
清平凝视着面前这二位富贵王爷,看着他们鞋上的锦绣,腰间的明玉,上的狐裘,许久才低,轻声:“臣……服气,望王爷能收回成命,让刺史将粮草送来。”
“收回成命,可以是可以,”陆行珠一转,笑着说:“你跪求我啊。”
“大哥!”陆舟震惊地望向陆行,不知他得罪这位凶神是意何为。
清平沉默地看着他,看得陆行有心里发憷。她一撩袍,单膝跪了来。
战无不胜的将军,面对如狼似虎的敌人也不曾折过腰,如今却向她用生命保护的皇家贵胄们屈膝。
“臣,谢清平,望王爷能收回成命。”
膝离地一指悬着,这是属于她的尊严。
她垂首看着灰的地面,第一次受到了什么是皇权。她曾以为手握天狼军便可无所畏惧,却没想陆行只简简单单给军队断个粮便能让她束手无措。
她更没想到,这些大晟的王族们,居然会为了一己之私,置百万士兵于饥寒迫之,置边关无数百姓命于不顾。
“哼,那你不兵?”
她略一迟疑,说:“天气苦寒,我方粮草未到,本该休养生息,实在不宜发兵。”
陆行啐了一,“我看你就是怕了,本王可没你这么畏畏缩缩,天气不好,难北厥他们那边天气就好了?你如不敢,大可以把兵权来。我再问你,不兵?”
思及扣在临州的那些资,清平咬咬牙,:“臣,兵。”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得不死……
天空灰蒙蒙的,一望无际的原野上,零零散散撑着数个白的毡包。毡包用羊制成,圆圆的穹,围了一圈彩的丝带,为这惨淡的天地增添了几许生机。
正是晚饭的时候,炊烟袅袅,从毡包之上升起。
“阿娘!”小小少年牧羊归来,朝毡包边一个女人挥舞着鞭。他年纪不大,术却很熟练,很快就将羊赶回羊圈,蹬着两条小短朝母亲跑来。
“我的萨尔真!”母亲弯腰,在小少年额上落一个温的吻。
正是温脉脉之时,忽然响起了隆隆雷声,那声音由远而近,很快便变得震耳聋,接着,他们视线里突然现了一支乌泱泱的铁骑。
“阿娘,又要打仗了吗?”萨尔扬起小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那支军队。
铁骑停了来,冷冷地盯着这几个毡包,就好像饿狼盯上了一只柔弱的兔。
妇人觉不妙,将小男孩护在后。
陆行好不容易从颠簸的行军缓过神来,瞪了一停的军队,没好气地说:“停什么呀?去杀了他们啊!”
“启禀王爷,例,两兵战,不斩平民。”谢平一旁答。
陆行翻了个白,“历?是哪儿的历啊?大晟的历,还是北厥的历啊?”他的声音猛地,怒斥:“北厥人在前你们都不敢打!大晟辛辛苦苦养你们有何用?”
虽是在斥责谢平,可他的睛一直盯着清平,见这位女将军依旧面无表地牵着缰,他愈发愤懑,连说三声“好”,腰间缀着宝石的剑,:“一群废!那本王去杀。”
他如今全副武装,旁还有从京带来的一行禁军相伴,自然不会怕几个手无寸铁的平民,正纵向前时,前忽然橫过一支、枪。
清平冷觑来,:“王爷,北厥人天生凶猛健壮,您确定要亲自上阵?”
“谢清平,你、你大胆!”也许那日让陆行有了心理影,也许他真的怕了,他支吾半天,倒真没再持了。
“阿娘,那是大晟的谢清平吗?她要杀了我们吗?”小少年忽然像意识到什么,赶忙走到母亲前,张开双手想要保护她。
妇人摸着孩柔的发,轻声:“别怕,她不会伤害我们。”
言毕,那群铁骑果然在后退,如同黑云消散,一眨的功夫就从毡包旁绕行而过。
小少年看着远去的军队,懵懵懂懂地问母亲:“为什么他们不来打我们呢?北厥与大晟不是天敌吗?”
“因为那是谢将军……”
陆行一直为放过那几个平民而置气,不停地数落着谢平,而话锋尖锐直指另一人,可清平驾着,懒得看他一。
他们已行军一周,了大草原之,却还没遇到一支北厥军队,只零零散散看到许多平民。
陆行无数次要同那些平民动手,却被清平拦了来。不杀平民,这是天狼军与北厥三师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所以从某程度而言,天狼军守护着边境的安宁,不仅是大晟的,亦是北厥的。
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巡逻小队匆忙赶来,朝她上报:“将军,是虎师!人数在十万人以上,正在我们前方十里。”
因为粮草缘故,清平这趟只带了三万兵来,虽说天狼铁骑骁勇善战,可以一敌十,然而虎师亦是北厥锐,如今敌众我寡,正面对上并非良策。
可是十里……太近了,他们躲不过。
“怎么会突然遇到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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