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八起来了?我和海臣本就不是那关系!倒是你,怎么认识的杜医生?”
“说来话,以后再提。”苏合看了一沙滩那边,“赶快洗澡,洗完澡让他给你看看伤。”
七个人陆陆续续地搞完个人卫生。有自带衣服的换上自带衣,没行李的则一人领到了一条由苏合郑重颁发的无纺布。丑陋而宽松的设计,就连段鲸这样的大型男,都像是穿着大号的成人纸。
苏合笑得几乎不过气来,一个不留神,自带的行李就被段鲸给打开了,拽两睡衣丢给林幼清和段星泽。
吕如蓝也将自己的睡衣分了一给海臣,虽然不太合,但也聊胜于无。杜云飞和段鲸的材接近,于是也匀了一过去。
况最后演变成苏合一个人穿着平角,站在一群衣着整齐的人群间。他倒也不别扭,反而翘着二郎一坐在了沙发上。
“快分床铺,把我冻冒了可赔不起。”
“船和船尾各有一个卧室,一共两张床。”海臣指了指两边,“船尾的比较大,两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可以睡。船的空间比较小,好也可以睡两个人。此外客厅里也能睡人。大家看看,怎么分。”
不等大家讨论,苏合抢在前问:“我弟昨晚睡哪儿的?”
“船尾的大床。”
“那你呢?”
“船小床,怎么了?”
“哥!”吕如蓝赶掐住话,小声威胁他:“你可别再扯了。”
“我怎么……”
苏合还想反驳什么,这时杜云飞又从行李里拿一睡衣,丢了过来。
趁着苏合穿睡衣的时候,海臣又建议:“我看这样,段大哥父还有小林哥就睡大床。苏老师和杜医生睡小床。我和小蓝睡沙发。”
“……”苏合看看吕如蓝,又看看杜云飞,瞬间开始权衡。
林幼清和段鲸也觉得不妥:“这艘船是你的,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海臣倒大方:“小孩睡不好影响个。我睡沙发也好,没什么不方便。”
杜云飞建议:“我和苏老师睡沙发。”
“不行!”苏合顿时又神了,甩着过的衣袖:“小蓝跟我睡,兄弟联络。”
“哥!”吕如蓝几乎咆哮起来。
“都别吵。”杜云飞站来调停:“签吧,到什么就什么睡,谁都别废话。”
“成。”
“就这么办。”
有纸有笔,签结果很快揭晓。吕如蓝满意,杜云飞也没意见,两个人分别拿了一条薄毯,面对面地在沙发上躺。
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船,狭窄的三角形小床上,两个大男人碰着、抵着脚,“亲”同眠。
苏合翻背对着海臣不见为净。安静了几分钟,却又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弟的。”
海臣果然也没睡:“在机场啊。”
“我说得不是这次,以前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
“是啊,究竟是在哪里呢?明明是我和小蓝两个人的事,可只有我单方面记得。哥你说这是不是太没面了?”
苏合一听着他气定神闲的声音就有火,脆转过来死瞪着海臣。
“老实说,小蓝以前是不是揍过你?”
“真揍过。”海臣居然,“但我也揍过他。”
“揍来了?还是一直记着仇?”
“要记仇,我就应该把他丢在机场喂僵尸了。”
“可我弟弟是直的!”
“这么巧,我也是。”
“……没撒谎?!”
“就怕老是被人旁敲侧击的,不弯也要变弯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苏合,老是这么针对海臣,恐怕反而会给吕如蓝造成不当的暗示。他掂量了掂量,决定暂时休战。
“信你一次,不打我弟的主意,大家还能好哥们儿。”
“……”
“喂,我说你听见了吗?!”
苏合压低了声音重复一遍,然后扭再看——前后不过半分钟的功夫,海臣居然已经睡死过去了。
————
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惊魂大逃亡之后,这随波起伏的海边一夜,竟舒适得让人心满意足。
早晨八,苏合四仰八叉地从床上坐起来,了一分钟的时间缓解了低血糖的症状,然后才记起自己在何方。
昨晚的“床伴”已经不见了踪影,客厅里的沙发上也没有人。他赤着脚走到甲板上,迎着海上清冽的晨光向西边看,海滩上有人正在朝着他招手。
起得最早的林幼清已经煮好了一大锅菜泡饭。快锅的时候,海臣又从近岸的海礁石上捞到几个鲍鱼,全都由吕如蓝洗刷净、切碎了丢锅里同煮。
吃过早饭,苏合从后备箱里取一件车衣,在码上铺平展开。再由吕如蓝等人帮忙,用卵石和树枝在四周筑起边界,形成一个浅浅的方池。
将海注方池之后,一个简易的晒盐场就宣告完成,等到晚上收工回来,倒掉表面的、收集底的盐结晶,就可以行更一步的制。
那么接来,就是“清场”的重要环节了。
段星泽的年纪毕竟还小,跟着大人一起冒险太过危险。他便被留在船上,由林幼清负责照看。
余的五个人,各自拿上趁手的武,穿过茂盛的防风树林,打开了通往植园的铁丝网门。
“我们现在的左右两边,蓝围墙里,全都是芳香植区的工地。”
吕如蓝一边走一边介绍:“前边有扇大铁门,就是工地的。昨天午,我们隔着门儿戳死了一只丧尸,大约就在这个位——咦?!”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愣了愣,又赶扭去找海臣。
“我……我这不是在梦吧?”
“绝对不是梦。”海臣给他吃了一颗定心:“很显然,我们又遇到昨天午的怪事儿了。”
此时此刻,就在他们面前五六米的地方,原本应该是工地铁门的位置上,竟然成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那是某开着淡黄小的藤蔓植,从围墙和门里同时伸展来,织一张绿毯。
“有香气。”杜云飞若有所思,“很熟悉。”
“像是熟透了的香蕉。”段鲸补充。
对植最为熟悉的苏合却一言不发。他走几步来到那株藤蔓面前,看了看叶,又看了看朵,最后摘一朵,碎了仔细观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这是,笑!”
“笑?那不是特常见的木吗?”吕如蓝跟着一愣:“怎么变成藤了!还得这么快,才一个晚上而已吧?”
“你忘了我们昨天看见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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