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轻地
受，它是不是在动？”
“有。”吕如蓝的确觉到舵
在自己的手里
慢慢转动着。
“你现在要
的，就是将它转回到正直的方向。”
说着，海臣已经从吕如蓝的
后伸
手来，同样握住了舵。
很快，舵就被扳回到了原来的方向。
“每隔几秒钟就休正一次方向，现在你自己试试。”
吕如蓝
，照着他的动作慢慢调整：“……觉和开车
像的。”
“很简单吧？”海臣完全松开了舵。
吕如蓝急问：“那你去什么？”
“你看就知
了。”
说着，海臣两步跨上前甲板，抓住了桅杆上的绳索。
只听呼啦一声，灰白
的船帆如同
大的翅膀，升起在小船上方。
“哇！”
吕如蓝打心底里发叹，仿佛这一整晚上压抑着的心
，也都跟着这两扇大的风帆一起
昂起来。
据风向调整好了船帆，海臣关上发动机，又走回到吕如蓝边，接过了舵。
发动机停止之后，船上忽然变得安静了，而海浪声和风声则迅速清晰起来。
吕如蓝站在舵边上，又是一阵好奇的左顾右盼。
海臣问：“你又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有个觉……这艘船本算是一
机械，可是关掉发动机之后，它却好像有了生命，变成了一条……大鱼。”
说到这里，连吕如蓝自己都笑了起来：“这样说是不是很可笑。连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能够理解。”海臣却：“静静地和海洋
为一
，这也是我喜
帆船的原因。”
吕如蓝有些意外于海臣的这番认同。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想了一想却又
地闭上了，甚至还刻意地把转向别
。
“……发动机都关了，这船上的灯怎么还亮着？”
“看见前面那些亮亮的甲板没有？”
“是光伏发电？”
“嗯。这几年我一直在慢慢改装这艘船。现在已经是柴油和光伏混合动力。不过发的电暂时只能用来供应船上的照明、通讯和导航设置而已。”
“那也很不错了……这船你买了很久？”
“是我爸留
来的东西，其实早该更新换代了。可我舍不得，就一直托人修改，慢慢地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
“哦……”
吕如蓝正想着该不该问问有关于他家里的事，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噜声。原来是福叔靠着船舷，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海臣要掌舵，吕如蓝便主动帮忙，将老人打横抱起来送
了船舱。
这艘帆船的船舱倒比他想象得更宽敞一些。走楼梯就是一个小型的客厅。吕如蓝将福叔放在右侧的三人沙发上。确认他不会
来之后，又转返回了上层。
“你怎么又上来了。”海臣掌着舵，“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吕如蓝故意不回答这个问题：“还有多久到海萝岛？”
“差不多一小时。”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岛大吗？”
“还行吧，近海的一个岛。上原来有个小渔村，发展得还可以。可是最近几年村里的人都去外打工了，只留老一辈的看着一座灯塔。”
“如果你把福叔送到岛上去，他能在岛上生活吗？”
“岛上有庄稼和菜地，也有淡
，别提还可以捕鱼。电可能是个问题，不过灯塔是自行发电的，村里人应该跟着沾了光。话说回来，要真天大
了，哪里都没电，哪里都一样。”
“那倒也是。”吕如蓝，“岛上还有多少人？”
“说来你可能不信。”海臣腾手来比了个数字：“两个人。”
“两人，一个岛？”
“一对老夫妻，我得
他们叫叔婶。一直守着灯塔不肯走。码附近有些公司，把海萝岛当成是仓库，往上堆了好些个
资，也请老两
帮忙看着。他们也不收钱，只是托船来船往的时候捎带儿东西。”
“他们难就没有别的家人了吗？”
“……有过，但是都没了。”
海臣稍稍沉默了片刻：“海难，跟我爹一起的事。打那以后，他们夫妻都守着那座灯塔，说是一直要等到船回来的那天。”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依旧能够听得浅浅的惆怅。
吕如蓝也跟着难过起来。
“
这样的况，如果继续恶化去。恐怕也不会再有船开到海萝岛上去了吧？难他们就这样，一辈不回到陆地上来了？”
“嗯。也许那并不是最坏的选择。”
说到这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来。
波涛起伏，风
消
，颠簸之
却又带着些不可思议的平静。
直到这个时候，吕如蓝才开始觉到正在迅速地变沉。被肾上
素所压抑的倦意，终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他也懒得再挪窝，就靠坐在船舷边的座位上，一地歪着，在海浪的摇曳
眠声里
了梦乡。
————
平心而论，这实在算不上是一次质量的睡眠。至少当吕如蓝重新睁开睛的时候，依旧觉到困倦和
的起床气。
但是这起床气很快就变成了一意外惊喜——刚才将他从睡眠吵醒的东西，居然是他的手机铃声！
吕如蓝赶拿起手机，发现这是一则电邮件的提示音。但他并没有选择查看邮件，而是飞快地拨打起了苏合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
，暂时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令他失望的提示音再度响起。他不甘心地重复了几次，最终不得不再度放弃，转而观看那封来之不易的珍贵邮件。
邮件果然是表哥苏合发过来的，发信时间是今天早上六零五分。
吕如蓝赶查看手机上的时间，七二十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睡了三个小时，而且睡眠的地显然也不再是小艇上层的那个座位了。
此时此刻，他正躺在船舱里的条沙发上，原本福叔休息的地方。上还搭着一条
巾毯。
在他
上方，两侧的天窗正投
清晨透亮的
光。
海臣呢？
吕如蓝赶起往上走。
到了甲板上，他这才发现帆船竟然已经靠了岸。而就在距离他大约两百米左右的山坡上，伫立着一座红白相间的圆
形塔。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海萝岛。
海臣多半是陪着福叔上岛去了。是原地等他回来，还是岛去找他？吕如蓝忽然陷了两难的境地。
幸好就在这个时候，海滩那边远远地走过来了一个人影儿。
“哟，醒了啊。”海臣远远地冲着吕如蓝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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