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
杜云飞话虽不多，却走在了前
。
两个人翻过
泥护栏，找了一
看起来还算平缓的山坡，开始向上攀爬。这里的山区似乎刚
过雨，土壤松
又带着粘
，每走一步都要
费平地上两倍甚至更多的
力。
杜云飞自忖力不错，可令他意外的是，看似文弱的苏合竟也完全不输给他，无论爬坡上坎，始终毫不
糊。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较着劲儿，大约爬到半山腰的地方，终于停来稍作休息。
“看那边。”
苏合指着远的铁
线。
正如杜云飞刚才预料的那样，他们乘坐的那趟列车就停在大约一公里之外的铁拐弯。之所以能够看得清楚，一是因为月光皎洁，二则是因为列车
有光亮。
正数第三节车厢着了火，金红
的火光贴着车窗蔓延。最后一节车厢里的灯光则闪闪烁烁。
很明显，混
已经蔓延到了整节列车。死寂的空气还隐约传来尖叫和哭喊。
苏合还没有愚蠢到以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他只是揪心地看着看着这一切。
“我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
旁的杜云飞却想起了什么。
“这些天我听说过一些传言，据说火山
发过后，南亚那边正在
行的
血
发生了变异，传染能力增
，症状也非常凶险。”
“血？那我们不是有可能被传染上了？！”苏合瞪着
睛，一脸
张。
杜云飞比他淡定：“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吓自己。”
“只能认命吗？”苏合叹了一
气，又皱眉：“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往外走？如果我们把病毒传播去了怎么办？”
“这
可能不大。”
杜云飞示意苏合起，两个人继续向山上行
。
“最近国
对于血查得很严，火车站登车有设温检测仪。刚才急救的时候我也留意过，几名伤员都没有血症状。何况那些人袭击了我们隔
包厢里的乘客，而受害者很快就产生了同样的症状……至少说明这病的病程很短。如果我们也被
染，应该早就发作了。”
“越听越像是丧尸电影。”
苏合勉接受了杜云飞的观
，又跟着继续往上爬。
山坡开始陡峭起来，坡上到都是碗
细的杉木次生林。这看在苏合的里，倒是一个好兆——这些人工植的杉木，说明附近一定有人类居住。
事的列车已经看不见了，两个人借助着手机电筒的微光奋力前行。
大约又往山上爬了一二十分钟，走在后的苏合忽然嘀咕起来：“肚
怎么有饿……”
杜云飞的袋里没有
。再转念一想，现在最多凌晨一两钟，再饿也饿不死人，便不去理睬他。
苏合自己嘀咕一阵，倒也闭了嘴。
杜云飞继续往前走了十几步，忽然意识到背后安静得有过分，他赶回，后果然没人。
“苏老师？！”
没有人回答。
“苏合！”他又提
了一声音。
“……这里，这里！”
这，苏合的声音总算是从一旁的
木丛里传了来。
杜云飞定了定神，走过去查看，只见苏合站在一株一人多的小树边上，一手拉着树枝，嘴里正嚼着什么东西。
“你
什么？”
“我饿了啊。”苏合理所当然地回答，同时还朝着杜云飞伸了手，“尝尝不？”
杜云飞这才看见他的掌心里躺着三四枚青红的卵形果实，看上去煞是可
。
“这是什么？”
“难听儿叫羊
，好听叫半
。学名叫胡颓。”
苏合如此解释着，又将手掌往杜云飞面前凑了凑。
杜云飞拿起一枚。只见果实表面上布满白斑。他犹豫了一，还是放嘴里轻轻一咬。
又酸又涩！
杜云飞赶将果实吐，又用保温杯里的漱。
苏合一边忍住笑一边又捡了一颗红透了的给他：“你挑那没成熟的
什么？吃这个。”
杜云飞肯定他是在恶作剧，再不上当。
苏合也不勉，自己从树上一把一把地薅熟透了的红果吃，边吃还一边
味的表
。
杜云飞压抑着自己的
普洛夫反
，皱着眉看着他：“你怎么知这东西能吃。”
苏合啧了两声：“你肯定忘记了，我就是搞植学的。植地理学有个基本功就是野外实习，连个最低
的野果都不认识，哼，还想毕业？”
“……你难就没有吃坏过？”
“你猜啊。”
苏合狡黠一笑，又将一颗红彤彤的果实放到嘴
边。
薅完了胡颓，两个人这才继续上路。途他们发现了一留有人工修葺痕迹的泉，在这里补充了饮。
苏合一路上又采了儿山莓，薅了几把映山红，嘴里几乎没有停过，让杜云飞忍不住问他究竟是在逃难，还是来郊游的。
“不好意思，职业病……”
苏合嚼着映山红，一脸无辜。
过了泉又往上爬了半个小时，总算是见着了山
。他们首先找到一个没有林木掩蔽、视野开阔的位置，向北边的山望去。
列车当然还停泊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车厢里的火光已经熄灭了，只剩一片死寂。
苏合问杜云飞：“动车上那五六百号人，如果全都变成了我们看见的那样，会怎么样？”
杜云飞动了动嘴，却没有回答。
苏合又自言自语地接去：“
照丧尸电影里的发展，他们会向四周扩散。然后占领整个世界，我们
本就跑不掉。”
杜云飞这才说话:“我担心，别的地方已经比这里更糟糕了。”
看过了山北边的况，他们再转过去查看山的南面——放望去，这边的山坡上也是一望无际的树林，应该是山岙的地方却是一团漆黑，连盏路灯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连个自然村都没有？”苏合显然非常失望，“这不科学啊，刚才那个泉明明就有人工修葺的痕迹。”
“也许村落已经被废弃了。”杜云飞提假设，“年轻人去打工，老人慢慢过世，自然死亡的村落现在很常见。”
“也许吧。”苏合勉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好歹已经爬到了山上，自然没有随随便便就山的理。两个人就沿着山脊一路往南走，想看看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天上忽然起了雨，而且越越大。
两个人抢救来的行李里没有雨
，雨浸泡过的土壤也格外泥泞
。虽然苏合在路边摘了两片象耳芋的大叶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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