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毕竟过去了对吧?人不能总活在过去里对吧?你不给他机会,也得给自己机会对吧?”
尽小鞋匠才不算好,可这句话真说到吴筝心里去了。吴筝一就震住了,细细回味他的话,竟有醍醐之。
沈清源从包里拿一叠文件,又说:“他把所有财产都转到你名了。这些是相关文件。”
“什么?他的财产?”吴筝抓起文件草草扫了几,容没看,但文件的签名实实在在是自己的。
茫然地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前段时间,周一鸣说给他买了保险让他签字。那叠文件厚得不正常,前面全是英文,周一鸣在一旁绕来绕去地解释,最后他没搞清文件是啥意思,就依照青年的意思签了好几个名字。估计这签名就是那会儿被忽悠签的。而且周一鸣在他家就像在自己家,份证也在他手上,背着他搞这事应该也不难。
吴筝拿着文件心如麻。真没想到他会到这一步!
“周一鸣让我告诉你,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钱跟周家没关系,虽然不算很多,但够你看病养老了。”沈清源说。
“他、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吴筝的睛蒙了一层泪,说的话带着颤音。
“他说他要去浪。”
“浪?”
“他说反正也没人惦记他,不如去走走。”
知周一鸣这样说是苦计,可吴筝的心依然被狠狠戳了一。
“他说他在老地方等你告别,三天后要是没见到你,他就走了。”
吴筝怔怔地坐了一会儿,抬手了睛,对沈清源说:“我能搭你的车吗?”
夕把校园染成了金红,褐镂铁门上有光斑闪动,像是镜面的反光打在上面。
铁门前的青年静静地靠在车门旁,一边烟一边望着远,那忧郁文艺范儿引了不少目光。
吴筝和他隔了一条街,定定地注视着他。
然后,把脚慢慢地踩到路上,像个不知浅而要趟过去的人,吴筝试试探探地离开了人行。双脚一旦踩实,他便不再犹豫,风风火火地跑过了路。
周一鸣有成竹地微笑起来,朝他张开了双臂,接住奔跑而来的人。
“要是我不来,你就真的去浪吗?”
“你猜?”
载着重逢人的汽车绝尘而去,只留只言片语散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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