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拍居然洒了不少,苏君都替她手疼,于是轻咳一声:“你杀周的动机就是因为她曾经误伤过你么?”
“误伤?”李景荣的双手被铐在桌上,他费力地抬起手蹭蹭自己的,“苏警官,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这么天真呢?那么多人里她只打我一个,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独吞功劳么?那贱/人不择一切手段地往上爬,什么事不来?执法人员……嘿,别逗了。”
杨曼一动,苏君立刻住她,这女人一蛮力,苏君也辛苦,还要分心来问李景荣:“你杀周的当天,在场拍视频的人是谁?”
李景荣笑了笑:“是大法官。”
“没听说过杂碎也能叫法官的。”杨曼人被着,嘴却不饶人。
苏君嘴上没说,心里了她这句话。
李景荣表不变:“你们不会理解的,多说也没用。”
“你说的这位‘大法官’,是通过什么途径联系到的?”苏君问。
“我不用联系,有委屈和仇恨的时候,大法官自己就会现。”
苏君皱着眉和杨曼对视一,这人的样,真的像练了X功走火的。
“那他第一次是在什么况现的?你们之间——包括和江滨之间,的联络途径是什么?”
李景荣双手放在桌上,微微前倾,笑起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查到什么,尽去查,只要人间正义还在,审判就不会停止,有罪的人必然会受到惩罚……”
“放你娘的。”杨曼简短有力地评价。
“怎么,你也是罪人么?你怕了么?”李景荣咄咄人。
杨曼顺手就把桌上的茶杯丢过去了,李景荣的反神经还不错,一偏躲开了,杨曼一击不成,就要亲自扑上去,用拳爆他的,又被苏君全力拖住。
盛遥很快追查到了所有登陆过聊天室的ip地址,让人心寒的是,十六个地址的主人,居然全是警察队伍的人员。
莫匆连夜发通知,各地抓捕行动开始。
可是李景荣的那句话,却好像梦魇一样,萦绕不去。
91第九十一章 审判者 十四
姜湖是被半夜的铃声吵醒的。
忙了好几天,抓人,审人,反复看那些恶心兮兮的视频,研究作案模式,琢磨他们联系的途径。最后这案将完未完,凶手和潜在凶手都已经抓住,外地的警官们也就都回各自的地盘上主持工作去了,可是却总有那么些疑,如影随形似的让人心里不安着。
姜湖睡得不算沉,床柜上的电话第一声响,他就清醒了过来,沈夜熙皱皱眉,翻了个,一条手臂搂在他腰上,撒似的了,埋在他肩窝里,闷闷地咕嘟一句:“谁呀?”
姜湖懒洋洋地没睁,也没开灯,摸索着拿起了电话:“喂,你好。”
对方没答话,黑暗里只有电话那传来的细细的呼声,姜湖睁开睛,微微地皱了皱眉:“哪位?”
对方一声轻笑:“吵醒你了呀,真不好意思。”
姜湖的睡意瞬间散了:“柯如悔。”
“别这么剑弩张。”柯如悔慢条斯理地说,“时间没见你了,快冬了,多注意。”
沈夜熙觉到了他的绷,睁开睛,听了两句就知是什么况了,回手扭开床灯,也没吱声,只是搂过他的,有一没一地抚过他的后背,像是给小动顺似的。
姜湖这才慢慢放松来:“你什么?”
柯如悔却有些诧异地“嗯”了一声:“你呼的频率变了么,看来那位沈队把你照顾得不错?”他笑笑,“不过你要小心,人这东西,就像是火,冷的时候能取,可是有时候也会变得非常、非常危险。”
姜湖冷冷地说:“别对你不明白的事指手画脚,不懂装懂。”
柯如悔笑了笑,像是面对着一个不礼貌的孩,声音里带着纵容:“都到这程度了,你怎么还不肯承认我才是对的?J,怀疑式的学习神很好,可你不能在事实面前睁着装作没看见。”
“你是对的?”姜湖的声音随着眉一起微微挑了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柯如悔这个“对的”指的是什么。
柯如悔叹了气:“你这孩……我早告诉过你,对于学者来说,这一辈是无所谓终的,你要不停地学习和研究,不是拿了学位就算完的。上学的时候你就喜搞一些和主业无关的东西,现在还是,千里迢迢地回国,居然就是为了屈就在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里。”
沈夜熙抱着姜湖,和他贴得很近,把柯如悔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见了,虽然知不合适,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伸手指轻轻地戳戳姜湖——这杀人狂还真语重心的呀。
姜湖把他的手扑棱来,瞪了他一,咬牙切齿:“我不是学者,我就是个朝九晚五地警局心理医生,当然你更不是学者,你不过是个心理变态人格障碍的待狂。”
“你所谓的心理变态和学者两个概念在逻辑上并不冲突。”柯如悔听起来像是个状态开始授课的老师,还很有耐心地说,“而且当年不是带你过一个课题么,所谓心理变态,也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其实是和一定社会环境的文化和社会常态有关系的,比如说……”
“你大半夜地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讨论心理变态的定义问题?”姜湖凉飕飕地打断他。
柯如悔轻轻地说:“也不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沈夜熙立刻炸了,勾起姜湖的脖,把他拿着话筒的手是拉开,脚尖勾住他的弯,大半个人几乎压在他上,形成一个占有十足的动作,气鼓鼓地瞪着姜湖——不许你跟他说话了!
柯如悔却像是看得到他们这边的景一样,笑起来:“怎么不说话,沈队是不是生气了?”
姜湖翻了个白,伸手托起沈夜熙的,使了个巧劲把他掀到一边去,后者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姜湖只得腾一只手,安抚似的蹭蹭他的脸,对柯如悔说话的声音却没了耐心:“别玩神秘抬你的价了,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杀人犯么,有什么话快说,等抓住你那天,恐怕就没机会让你废话了。”
“咦,你不好奇那些人的动机么?”柯如悔对自己没能把握谈话的度表示轻微的不满。
“我当然知那帮狗娘养的杂的动机。”姜湖说。
沈夜熙睁大了睛,对他无声地型:宝贝,你骂人真好听。
姜湖把他忽略不计了。
柯如悔又说:“那……我的动机呢?”
姜湖冷笑:“从你的人渣老爸那继承的呗。”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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