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被人砍成了一团酱,凶手的愤怒极有爆发力——其实我说得简单,其实这人的爆发,和洪的爆发有些像,越是压抑,越是阻挡,爆发来才越是恐怖。孟老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般心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当场就会说来,倒也是个好的纾解的方式。”
杨曼哼哼唧唧:“对,把自己的轻松建立在别人的不快上,老孟,我看你确实不像会砍人的,倒像是那容易被人砍的。”
毕竟是人家孟嘉义那么大岁数了,杨曼这么说实在没大没小,沈夜熙赶打断她,瞪: “杨曼你怎么说话呢。”
杨曼瞪回去:“我也心直快,我也藏不住话,你没听姜医生说么,心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当场说来,是能自我平衡的很好的纾解方式,你不让我说,小心哪天老娘也拎把菜刀去砍几个人玩玩。”
孟嘉义一气:“小杨,我就觉得,我要是有闺女像你,非一杠横死她不可。”
“救命呀,姜医生他有暴力倾向!”杨曼扑到姜湖上,大呼小叫。
沈夜熙一只手把她拎来,推开,把姜湖拽到自己后,恻恻地说:“我也有暴力倾向,我也想一杠横死你。”
正这时候,盛遥和苏君推着一个人来,盛遥打了声哨,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以后,把被铐起来的男人往前一推:“给诸位介绍一,这位就是杀了钱莎的凶手。”
“还杀了半个张小。”苏君补充。
“嗯,总共害死了一个半人。”盛遥迫男人把抬起来,叫众人看清他什么样,“今天晚上计划杀第三个人未遂,在外面就被逮住了。”
“哎,这个人我见过的。”安怡宁凑近了,“你是……材料科的,叫江滨,是不是?”
亏这女人那疑似装了芯片的脑,分局里那么多人一个一个审过去,居然全记了来。
“材料科?张小是不是也是材料科的?”沈夜熙问,“你是他同事?为什么要杀他?”
被抓的男人还狡辩:“我只是在外面逛逛,怎么了,犯法了么?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
沈夜熙翻了个白,举起李景荣的手机在他前晃了晃,江滨想起了什么,脸瞬间白了,沈夜熙非常不屑:“你说我们凭什么——要不然钱莎的遗书不全呢,前边涉及到你的分让你拿走了吧?”
盛遥撇撇嘴:“肯定是钱莎计划杀人,这丫就是一帮忙制服受害者的帮凶——我还以为钱莎那台机是什么人神通广大的一个病毒过去给清空了呢,是被人换了块盘!”
怪不得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呢,盛遥难得抓狂,因为觉得,江滨这又直白又鲁的法,简直是对自己智商的侮辱。
“行了,都带走,晚上不睡了,番审。”
这一宿闹极了,一帮人跟打了血一样,连莫匆接到了电话,都大半夜地亲自赶到局里看了看,又嘱咐了几句。
这真算是重大突破了,那像病毒一样窜在各个城市之间的杀人组织,终于了冰山一角来。杨曼沈夜熙苏君和魏余这路经验丰富的负责主持审讯工作,安怡宁和孟嘉义负责翻查周被杀案的细节,盛遥负责调查钱莎、江滨李景荣这帮脑明显被洗刷刷过、还没蒸发净的人的一切在线活动记录,姜湖在一边,趴在办公桌上一边眯着,一边等他的结果。
十几分钟以后,盛遥突然坐正了,伸手推了姜湖一把。
姜湖没睡实在,被他一碰立刻就清醒了:“怎么了?”
“这有个聊天室,他们三个都登陆过的,”盛遥敲着键盘,屏幕上弹一个提示框,“嗯,要密码,是……”
“thejudgement。”姜湖说。
盛遥输去:“不对。”
姜湖皱皱眉:“virus。”
盛遥摇。
姜湖把镜摘来,用力涩的睛,沉默了一会:“试试thetruth。”
成功登陆——盛遥偏过去看了看他。
“看什么?”姜湖重新上镜,眨眨睛。
“沈队的银行卡密码有你不知的么?”
姜湖笑起来。
他们这边的动静,把孟嘉义安怡宁两个也引了过来,四个人凑在屏幕上看,片刻后,都了一冷气
第九十章 审判者 十三
“这是上传的视频?”安怡宁轻轻地问了一句,可是这时候,却没人有心理会她。
镜有晃,四黑乎乎的,一手电光上移动,然后李景荣的脸从镜上慢慢抬起来。不是那个为孟嘉义打圆场、阐述案、参与调查的时候,那一正气又颇会说话的李队。
他上穿着一件古怪的衣服,黑乎乎的,很,一直拖到膝盖以,有个大兜帽,只有抬起来的时候,才能让人看清他的脸。
那张脸苍白而郁,透过镜看过来,竟显得有些鬼气森森,四个盯着屏幕的人心里同时一凉。
视频里的李景荣轻飘飘地笑了一,接着,镜往转,一个□的女人被捆绑在那里,衣服整整齐齐地罗在一边,她的意识是清醒的,不停地挣动,被封住的嘴里发细细的尖鸣。
“是周……”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盛遥一边盯着屏幕,一边从桌上拉起线电话,直接拨到审讯室:“夜熙,你们都停一停,来看看这个。”
李景荣的手上亮一把刀,他俯,刀背贴着周的肤往移动,镜随着他的动作往走,不时回过来拍一拍周那张布满了惊恐的脸。
在审讯室里的一帮人来的时候,视频正放到李景荣解开自己的衣服,覆到周上。
“我,这什么玩意?”杨曼一嗓叫了来。
然而这时候,镜好像完全忽略了李景荣,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周上,接着,镜放低了,像是正在拍的人弯腰来,近距离地在周脸上一寸一寸地扫过,然后一只手从镜外伸来,把周嘴上的封条揭了来,女人变了调的尖叫立刻在办公室里回起来,盛遥手一抖,差关了音响。
那只手撕了封条,却没有撤走,很温柔地端起周的,又给了她一个特写。姜湖注意到这人袖所有的扣都扣得整整齐齐,手指修白皙,几乎称得上好看——他忍不住直起,悄悄地攥起拳。
周这生前无比悍的女人一开始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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