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姿态,看上去确实有几分致的风。
只是这几分致,和幼秾一比,就显得糙了。
许曼将她拉到一旁,开第一句就是:“同样都是休学,你就好命了,不用留级,还有那么多人关心你,我就惨啦,大病一场,病无人关心,回学校还要重读。”
她看她贴握着自己的手,并不急着挣开,脸上笑:“你上学期各门不及格,这次又停学几月养病,留级也是理之的。”
许曼气嘟嘟地看着她,质问:“你那为何不来看我,我在病,无聊得要死,亏你自称是我的好友,竟一次都不曾来探过。”
她说的病,其实就是重冒。只是因为她自己不喜念书,幼秾不在,无人伴她,所以借病停学。
南姒看着她的睛,提醒:“曼,我父母去世,家里只剩我一人料理后事,你不也一次没来探过我吗?”
许曼噎住,目并无愧疚,只是惊讶地看她,小声嘟嚷:“幼秾,从前你不这样咄咄人的。”
南姒笑着,不动声地甩开了她的手。
从宿主的记忆里,她大致可以得许曼和幼秾成为朋友的原因。幼秾这边不用说,心善良认死理,是最容易被人绊住的那类型。
而对于许曼而言,学校里层次太的人不会捧着她,层次太低的她瞧不上,像幼秾这综合条件等,虽然得好看成绩好但家境不如她,且与人为善从不轻易招惹是非,相起来很简单。
其实说是朋友,更不如说是调剂品。对于许曼而言,宋幼秾就是她学校枯燥生活的一个陪伴者。
许曼从小养,自私惯了,病嫌幼秾不探她,停学归来又抛她留级,她自觉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不熟悉的班里,半分优越都找不到,回看宋幼秾,不仅没有因为父母逝世而自暴自弃,反而更比从前受大家迎。
许曼不服气,她想,宋幼秾不该是现在这副淡定自若的样,该更惨些才是。
“幼秾,你现在回来上学,付得起费用吗?”许曼抛一句,神地盯着南姒。试图从她脸上探几分落魄。
南姒哪里不知她的想法,问:“我付不起的话,你会帮我付吗?”
许曼立即:“只要你求我,我可以让爸爸预支我的零钱替你垫付,但你需得告诉大家,是我替你付的。”
南姒摇摇,“谢谢你曼,还是不了。”
许曼不甘心地追上去:“你总有一天要求人的,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的好朋友呀。”
南姒停脚步。
她真不知宋幼秾是如何忍受许曼的,但她是真的忍不了。
“既然是好朋友,又何必说求这个字呢,好像你要看我笑话似的。”
许曼被戳心思,当即有些慌,是心非地说:“我没想看你笑话,我单纯想帮你而已,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都不讲理。”
她话虽这样说,心里却又渐渐兴起来。
宋幼秾急了。恼怒成羞就说明她现在确实过得很艰难。
许曼抱着一救世主的心态,重新揽上南姒的肩膀,“幼秾,是我不好,过两天我带你去玩散散心好不好?”
离得近了,这会看到宋幼秾衣领上的补丁,她心越发满足。
虽然宋幼秾比她,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读书再好相貌再好,也注定要等人的。
许曼想,宋幼秾该早早地明白这个理,不要总是一副清孤傲的样,那品,不是她这阶层该有的东西。
南姒问:“去哪?”
许曼笑:“甭去哪,反正到时候我来接你,你也不用特别打扮,就穿平时的衣裳罢。”
南姒应。在宋幼秾的记忆里,回学校后许曼借关怀之名带她去游玩,其实是想让她难堪,只是那时候宋幼秾傻,以为许曼是一番好心,是自己太而已。很久之后回过神,才发现许曼其实就是想羞辱打压她。
“不用你接,我现在不住宋府了。”
许曼诧异,而后想到什么,“你把房卖了?天呐,你现在过得也太苦了。”
南姒笑。
等许曼走之后,通灵玉飘来,伏在南姒耳边,“主人,你脾气有变好咧,竟然没有当场撕烂她的嘴。”
南姒笑:“偶尔也要耐心一回嘛。”
——
夜晚,叶怀南比平时回来得早。
他刚到客厅,便看见少女倚在沙发里看书,双摊开本厚重的书,低看得神。
他放轻脚步,不打算惊扰她,准备上楼。
刚走了没几步,忽地少女抬起望见他,眸满溢喜,“小四叔,你回来了呀。”
叶怀南:“嗯,回来了。”
旁边张妈轻声:“小还没吃饭,说是想等少爷回来一起吃。”
少女赶声打断,语气羞涩:“张妈……”
叶怀南停住脚步,转眸望见少女张着一双无辜的睛,局促不安,像是怕给他添麻烦,但又满心期待着,两相犹豫,最终小心翼翼地打探:“四叔吃过晚饭了吗?”
其实他已经吃过了,这时候却吐一句:“没有。”
饭菜摆上桌。
她并没有像早上那样坐到对面去,而是大着胆坐他边。坐去了,既兴奋又害怕,时不时地回过望他,怕他不喜。
叶怀南心涌上奇异的觉。
他不是没被人奉承过,少女拙劣的讨好技巧连外面那些的十分之一功力都不到。
可他一排斥的想法都没有,反而很受用。受用之余,又多了几分愧疚。
他想起张妈那天同他说,小总是悄悄躲起来哭。当时觉得她丧父丧母,偶尔绪失控也是正常的。
现在想来,是他疏忽了。失去双亲已是惨淡,寄人篱看人脸更是雪上加霜。她来这些日,他对她确实太冷漠。
说是当亲侄女,实则还是像个陌生人。她才十五,一般的年纪,不该活得这般不安。
叶怀南反思过后,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敷衍了事。既然许誓约,就要言必行。
他主动往她碗里夹了菜,说:“前阵四叔忙着军务上的事,没时间照顾你,如今得了闲,你有什么想的事,四叔陪你。”
她脸上浅浅两个小梨涡,说:“真能陪我吗?四叔不会觉得麻烦吗?”
他说:“不会。”
得了他的话,她很是兴,说:“那以后我能天天和四叔一起吃早饭晚饭吗?”
他犹豫片刻,说:“好,但是夜晚有应酬时,你就别等了。”
她小啄米似地。
他忽地想起什么,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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