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他们不利?”
楼永年语。
晋王看了他半晌,最后叹气,语带寂寥:“我曾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信任我的人,如今连你都不信我了,我还能指望谁?”
楼永年张了张嘴,最终只垂双沉默,他没办法辩驳,晋王残暴,一旦被怒,动辄抄家灭,虽然得极为隐秘,可他为心腹知之甚多,他当年主动请缨去青州,晋王说替他照顾父母,又何尝没有要挟之意?
自己在青州这么多年,心境早已发生变化,当年的执著不再是执著,当年的信任也的确不再纯粹,如今父母已安然离开,他竟松了气觉得解脱,再回宁州,是抱着一死之心的。
两人相顾无言,晋王忽然了语气,叹:“我只是一时气愤,看到你主动回来,我心里的气立刻就消了大半,哪里会真怪罪你,既然你说未过,那就是未过,你的我再了解不过。再说,你曾为我付良多,是我亏欠你,你在青州那么多年着实辛苦,如今回来也好,不妨留在我边继续为我谋划策,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少了谁都不能少了你,你也不必过于介怀,青州的事我们再想法便是。”
楼永年垂掩饰嘴边的苦笑,晋王能语气,便是当真不打算要他命了,可他心里没有半分轻松,晋王的话不知有几分真假,即便是真心想要他继续效力,又能剩多少信任?他对晋王的确算是倾心付,从未图过回报,可那是在彼此信任的前提,如今晋王已然不可能再毫无芥地对他推心置腹,难他要留来等着以后每日饱受被猜忌与防备的煎熬么?
“王爷,属在青州的确犯了错,最大的错便是低估了燕王,属这次回来是打算领罪的,又哪里来的面目继续为王爷效力?”
晋王没料到他会拒绝,直直瞪着他。
楼永年始终未起,跪在那里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两人对峙良久,晋王黑沉着脸,无奈:“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这傲骨着实太过了些。”说完又沉默片刻,摆摆手叹一声:“罢了罢了,你不相信我的话,我放你离去便是。”
两人从书房里来时,面都不算好看,楼永年并未受到惩罚,晋王之前的怒火颇有些雷声大雨小的意思,晋王府上上都暗议论:王爷对楼大人的看,果真非同一般。
之后没多久,楼永年在晋王的默许离开了宁州。
此后接连数日,晋王喜怒无常,在他边伺候的人无不遭殃,随几句斥责是轻的,更甚者则是伺候,险些丢了命。
在人人自危的况,个别主动请缨去晋王边伺候的人便显得鹤立群了,不过大家一看是门房老钱家的远房侄,又觉得理所应当。
老钱地位低,求爷爷告才给他侄儿在柴房谋了个差事,他侄儿据说家媳妇瘸了没银看病,着实是个可怜人,如今好不容易晋王边缺人了,他自然要削尖脑袋挤过去,原因没别的,每月能多二两银罢了。
☆、第78章 行刺
楼永年离开之后,晋王时不时便要怀一番,后来某日又突发奇想,打算去楼永年曾经的住去看看,算是怀念故人。
命令一,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因为晋王极享受,所以每次门都要大费周折,车必须极尽舒适,心必须品类齐全,伺候的人必须机灵能,拉车的必须步伐稳健,随便拎一项都要来来去去检查好几趟,更不要说清净、红锦铺街等各排场了。
一通人仰翻的折腾后,终于到了既定的日,晋王坐上车带着随从与护卫浩浩了王府,直往不远楼永年的住缓缓而去,楼永年在宁州的屋到底比在青州时戏用的民宅讲究许多,两的院落倒也宽敞,虽不奢华,但透着文雅,只是是人非,如今已成了一座空宅。
晋王熟门熟路地走去,在里面转了半天,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神颇有些怀,到后来渐渐疲态,走到湖心的榭旁边,望着面怔怔神,最终叹一气,问边的心腹:“找到他父母了么?”
心腹躬应:“还没找到,属一直派人暗跟着楼大人,楼大人是个大孝,不可能不去找他父母的,相信不久就会有他们的消息。”
晋王似乎并不失望,只了,又似自言自语:“这世上,也只有他会不求回报地为我付,没了他,我还能相信谁呢?”
一旁的心腹面不变,晋王边所有人都有这份自觉,他们在晋王心目的地位远远比不上楼永年,同时也知晋王最惜的是自己,这次他与楼永年有了罅隙,即便用手段迫人回来,两人之间的信任也不会再如从前,晋王这番慨看似发自肺腑,但也只是说说罢了,当不得真。
晋王想到楼永年宁愿死宁愿离开也不肯继续留在他边,底有些郁,最后所有思绪化作一声叹息,挥退左右侍从,淡声:“留个人伺候茶就行了,其他的都在外面候着吧。”
晋王仇家不少,刺杀之事常有,这里在来之前就已经仔细搜寻检查过,确定不会有人埋伏在四周,所以晋王很放心,侍从们便领命退榭,站在湖边警惕地守着,只留了一个奉茶的小厮在里面伺候。
晋王端着茶浅酌几,抬看了看低眉顺目站在边的小厮,不禁皱眉。
最近他心不好,跟在边的小厮换了一茬又一茬,前这个是前几天才提上来的,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有了闲打量,神顿时带了几分挑剔。
他是个注重享受的,边伺候的人不能有碍瞻观,也要矮一以便他俯视,可前这人虽然双目湛湛有光,看起来十分神,但两又又的一字眉得快要连到一起,生生毁了一张本该俊的脸,更不要说此人还个挑,即便躬着也让他有压迫,这让他浑不。
“你原先在哪里当差?家都有什么人?”晋王忍耐着问,同时打算找个罪名将他叉去。
“回王爷,小的原本在柴房劈柴。”小厮面带谄笑,“小的无父无母,家只有一个瘸的媳妇儿。”
晋王大怒:“克父克母的东西也敢在本王跟前伺候!来——”
“人”字尚未,陡然一阵剧痛,晋王不可置信地瞪着看向面前的小厮,“噗”一声大黑血,他抬手想要反击,却发觉全无力,顿时竟怒加:“你——”
周围的侍卫立刻发觉不对,在小厮亮匕首的瞬间就飞而至,数十把明晃晃的剑齐齐斩来。
小厮神狠戾,匕首一转,用力,见晋王再次黑血,立刻旋躲开众侍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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