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立的遗嘱与季嘉衍取得联系,他通知季嘉衍照遗嘱上的要求将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边照看一二,否则这份季嘉衍作为第一继承人的遗嘱将会作废。
季嘉衍并不清,他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冷静到近乎无的地步。季父留来的份足够让他拥有公司的最决策权,如此优渥的条件他自然不会拱手相让,更何况季父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把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边。
至于季嘉衍把季遇安接到自己的边以后,只要他能够拿到季父手里的那25%的份,季遇安怎样都与他再无关系。
想到这里,季嘉衍缓缓抬起了眸。
季嘉衍本就生得俊无俦,更遑论此刻他的面上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一时之间竟让人挪不开。他的目光沉沉,一对漆黑的瞳眸不见底,又隐约染上了几分嘲之意,却被藏匿得极。
鹤岁慢慢地眨了几睛,他不喜季嘉衍看自己的神。
这要是搁在平时的话,鹤岁就算不和季嘉衍翻脸也要闹一小脾气,不过系统之前跟鹤岁说最好维持一季遇安的人设,于是鹤岁再讨厌季嘉衍也只是偏过了,故意对季嘉衍的存在视若无睹。
“哥哥。”
季嘉衍向来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即使他没有得到鹤岁的回应,也只是稍微等待了片刻,而后一步一步地走到鹤岁的旁,嗓音低沉:“哥哥,我来接你回家。”
鹤岁慢吞吞地瞟了季嘉言一,就是故意不肯搭理他。
季嘉言低,一对稍微睁圆了的瞳猝不及防地撞他的眸。面前的人还留有少年独有的净与清,卷翘而密的睫在自己的注视轻轻颤动,那对黑白分明的眸里汪汪的一片,漉漉的神望向季嘉衍时还带着几分无辜,于是漂亮到过分的眉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鲜活。
这是季嘉衍从未见过的季遇安。
鹤岁为了表示自己对季嘉衍的讨厌,故意偏过了避开季嘉衍的目光。他慢吞吞地了有疼的手腕,扁着嘴和系统抱怨:“这个世界太讨厌了,一意思也没有。”
“惩罚世界你还想怎么有意思?”系统幸灾乐祸地提醒:“谁让你上一个世界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又不能怪我。”
系统拒绝背锅,它都不用鹤岁把话说完就嚷嚷:“要不是我一直在提醒你,你就知谈恋。”
鹤岁有心虚,只有一,他嘴:“但是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反正就是不怪我。”
鹤岁小声地咕哝了起来,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画纸上的人,好不容易才舍得翻过这一页,结果手一抬起来,手腕就猝不及防地被人住。鹤岁意识地挣扎了起来,秀气的眉尖也拧了一个委屈的小八字,他不大兴地说:“好疼。”
语气里带着一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委屈。
“哥哥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季嘉衍只是稍微用了力,那只被他住的皓腕就在顷刻间浮了几泽明艳的红痕。他盯着鹤岁的手腕,轻飘飘地说:“哥哥真是从小就生惯养。我还没有用力,哥哥就已经受不了了。”
季嘉衍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鹤岁。鹤岁的肤本就偏白,再被画室里白晃晃的冷调光源照来,更显得白得通透,一如上好的瓷釉。而那白生生的腕上陡生的薄红好似是被掐来的印,只衬得鹤岁越发致而脆弱。
“哥哥这么气,我手又向来没有什么轻重,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季嘉衍的语气很轻,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他掀起帘,轻声问:“哥哥也不想惹我生气吧?”
鹤岁不大兴地抿了抿嘴,他当然想惹季嘉衍生气,没准季嘉衍越生气,他的仇恨度就越。不过鹤岁又惦记着季嘉衍一来就疼了自己,还说自己不听话,于是打定了主意一句话也不要理他。
见鹤岁还是不肯开,季嘉衍的风一扫,留意到画架上的那幅只画了一个大致廓的画,他漫不经心地问:“哥哥画的这是谁?”
鹤岁一睁圆了乌溜溜的瞳眸,如临大敌地瞪着季嘉衍。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季嘉衍的眉梢微抬,自然没有错过鹤岁忽然张起来的神。他状似不解地皱起眉,轻声问:“哥哥为什么会这么张?”
说着,季嘉衍眯起了睛,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画的人。他毫无征兆地松开桎梏着鹤岁的手,转而将画架上的画取来。季嘉衍轻轻地笑了一声,明知故问:“哥哥是为了这幅画,所以才这么张?”
鹤岁一也不乐意让别人碰这幅画,季嘉衍才把画取来,他就想发脾气了。系统先前和他说好的什么维持人设,好好任务,鹤岁忘得一二净,只想本演大发雷霆,他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许碰我的画。”
“不许?”
季嘉衍意味地重复了一遍鹤岁的话,他侧眸瞥向鹤岁汪汪的睛,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住薄薄的画纸,作势要撕去,“真奇怪。哥哥越是说不许,我就越是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鹤岁就再也忍不去了。他红着一张小脸朝季嘉衍扑过去,眸里潋滟着的泽,气急败坏地想要把画抢回来,气得几乎要脚,“你不准撕。”
鹤岁越是生气,脸就越是红得可,稍微鼓起来的两腮让他像极了被惹恼的小猫,也让人忍不住地想再三地招惹逗他——而季嘉衍也的确这样了。
季嘉衍的眉带笑,神显得很是愉悦,他姿态随意地抬起手,那是鹤岁够不着的度,于是抢画不成、连画纸摸都没有摸着的鹤岁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扑了季嘉衍的怀里。
鼻息之间萦绕的全然是来自鹤岁上的草木清香,季嘉衍低,似笑非笑地说:“哥哥已经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喜要人抱着?”
第43章 笼金雀02
鹤岁本来就被季嘉衍惹得有生气, 一张小脸都垮了来,这会儿又听到季嘉衍这样说自己,他的脸上更是气得红扑扑的一片, 于是鹤岁连想都没有想一就直接一咬上季嘉衍的肩。
“哥哥真是记仇。”
鹤岁嘴留, 没有咬得太用力,结果季嘉衍却伸手不轻不重地住了鹤岁的颔, 把他的脸抬起,低笑着说:“我不小心在哥哥的手腕上了指印, 哥哥就非要在我的肩膀上咬一个牙印。”
“你才不是不小心。”鹤岁鼓着脸推了推季嘉衍, 没能把他推开, 只好了自己的小虎牙,瓮声瓮气地威胁:“你不许我的脸了。”
“哥哥的脸太。”季嘉衍抬起,嗓音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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