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理不理的模样,鹤岁气得只想打人。他垮脸跟在柏知寒的后,一脚一脚踩上人家的影来恨,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搞事,他一看见地上有石,立气哼哼地往柏知寒那边踢,结果——
“好疼!”
柏知寒一回,看见的就是红了鼻的小可怜。鹤岁捂住脚踝,疼得都站不起来,他稍微抬起来,秀气的眉都拧着了一个小八字,黑白分明的眸间也覆上了一层汽,看起来要哭不哭,却又泫然泣。
柏知寒皱了皱眉,半蹲在鹤岁的前。他将鹤岁捂着脚踝的手拉开,只见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红了一大片,如同渗了血的白玉。
“你走得那么快。”鹤岁了鼻,声音带着鼻音,“我……我又崴到脚了!”
他说得委屈,汪汪的眸却一连瞟了好几柏知寒,有心虚。毕竟鹤岁是自己要拿石踢人的,结果踢歪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脚踝也受了伤,不过这个是鹤岁打死也不会说来的,太丢人了。
柏知寒没有浪费时间,他伸手把鹤岁揽怀里,一把将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鹤岁眨了眨睛,可算乖来了。他老老实实地待在柏知寒的怀里,大概是真的疼狠了,整个人都蔫的。鹤岁把颔搁到柏知寒的肩上,扁着嘴说:“左脚才好,右脚就崴了,真倒霉。”
“你不应该来学校的,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柏知寒没有低看鹤岁,他轻声:“你很容易受伤。”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再疼也要怼回去,鹤岁瓮声瓮气地说:“我偏要来。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不会放任我不。而且我受伤还不是因为你,我不来的话你去哪儿对我负责。”
柏知寒抱着鹤岁的手一,沉沉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鹤岁因疼痛而没能完全舒展开来的眉心,他的嗓音平稳,却又低沉似许诺:“我不会耍赖。”
医务室的校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据说还是学校了不少钱请过来的。老先生的医术明,脾气也好,平时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好似从不会发火,可自打鹤岁被柏知寒送了过来,老先生已经胡瞪了好几次。
“育课?你还想去上育课?”老先生对着鹤岁劈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他说:“你这病就不应该来学校,万一了什么事谁能负责?今天崴了脚,明天再被人推一把,后天又磕到碰到哪里了,你说这能怪谁?”
鹤岁抿了抿嘴,难得被骂了还不吭声。
“还有你。”好在鹤岁态度还不错,老先生心满意足地换了人,他自顾自地开始数落起柏知寒来,“你明知他有这病怎么不看着?他胡闹你就由着他来?”
柏知寒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面上看不任何的不悦。
老先生挨个把人训了一遍,这才起去用把巾浸,敷在鹤岁的脚腕上,“自己记一时间,等到了十五分钟再把巾拿来。”
这温天气,空调几乎全天开着,再一冷替,冒、发烧的人也不在少数,老先生几乎忙得不停蹄。他把鹤岁该注意的事项给柏知寒代了一遍就去给别人看病了,鹤岁还惦记着自己被骂得狗血淋,绪有低落,他闷闷不乐地问柏知寒:“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柏知寒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他看着鹤岁低着,不大兴的模样,便问他:“想不想喝茶。”
鹤岁当然是想的,没有零,能解忧的也只有茶了。不过他拉不面来,又觉得柏知寒肯定会逗他,一脸认真地思考了半天才糊不清地说:“我本来是不想吃喝的,但是心不好,才让你有机可乘一。我要绿。”
柏知寒的底掠过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么怎么样才能让你的心永远不好?”
鹤岁没反应过来,意识就说:“我一看见你,心就不好了。”
柏知寒的眉一动,正想说什么,沈容秋的声音却突然从门传来,“我一看见你,别说心不好,连都大了。”
沈容秋倚在墙上,完全不想和鹤岁近距离接,生怕自己忍不住想揍人,“你就作吧,是不是今天在医务室相见,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医院相认了?”
鹤岁有心虚,连忙把锅甩给柏知寒:“这你得问他。”
“我真是不知我上辈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在这辈碰见你这个表弟。”沈容秋完全不吃鹤岁的这一,他吁短叹:“你还敢去上育课?周从心,我以前怎么不知你这么能作?你到底知不知你是什么病?”
“血友病。”
“原来你还知是血友病啊?”沈容秋都要被他给气笑了,他一收到柏知寒的信息就往医务室这边赶,结果在路上碰到了课的楚楚嫣。他就是稍微跟楚楚嫣提了那么一句鹤岁在医务室里,这才知他居然还打算上育课,“你怎么这么能啊?合着天天心惊胆战的只有我们,你自己什么也不在意是不是?”
鹤岁装委屈,“小表哥……”
“你可给我拉倒吧。”沈容秋完全不看他,转而对柏知寒说:“柏少,今天真是谢了。我估计要不是你,我今天还得去医院看我这表弟。不过——”他斟酌着字句,留意着柏知寒的神,“你和怂怂……”
第12章 心肝宝贝12
柏知寒掀起帘,淡淡地扫了沈容秋一,幽的瞳眸好似沾上了冰霜,陡生寒意。他在沈容秋开之前,语气平常:“我去给他买茶。”
说罢,也不回地走医务室,摆明不想多说。
沈容秋白打了一腹稿,他眯着又倚在墙上想了想,结果越想越愁,眉也越皱越,再到后来脆直接晃晃悠悠地走到鹤岁边,先一掌拍去发了一,这才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招惹柏少了?”
“谁惹他了。”鹤岁还以为自己被告黑状了,气冲冲地说:“都是他在惹我生气。”
他和沈容秋说的压都不是一回事,但是沈容秋看鹤岁这个反应,却放了心来。让沈容秋来说也是,他这个表弟从小就被养在家里,活脱脱养成了现在这副生惯养却不堪世事的模样,别说主动招惹别人了,他估计连喜是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鹤岁这边没什么好担忧的,但是柏知寒的态度却让人有些放不心来。沈容秋很是怀疑他这个小表弟被人卖了还能帮着数钱,忍不住警告他说:“你别老往柏少边凑,要不然被人惦记上了也是你活该。”
鹤岁鼓起两腮,不服气地说:“是你让我有什么事可以找他的。”
沈容秋被他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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