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仿佛被无限扩大了一般。两人相顾无言,却又各有各的心思。
良久,苏清衣轻叹气,终是抬起了,“人……是我杀的,两件命案的凶手都是我。”
“先生……”
“你们现在就可以把我拉去枪毙,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代。”顿了顿,苏清衣又:“我是报私仇,与戏班无关,还请……不要连累到不相关的人。”
洛之桐了泛红的眶,鼻,轻声说:“苏先生……小九他,今日一早跑去沈渝面前认罪,说人是他杀的。”
苏清衣先是一愣,随后瞳孔猛地收缩,“你说……什么?”他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衣角,指关节泛白了都不肯松开。
洛之桐看见,那一向淡然的脸庞此刻却带上了慌与不知所措,不知过了多久,苏清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舒一气,闭上睛缓缓:“洛小,虽然小九自己承认他杀了人,但是你们恐怕也是不信的吧。”
洛之桐,“是,他只说自己因为看那两人不顺所以把人杀了,却连过程是怎么实施的都说不清楚,就算说了,还说的漏百,不过……”
苏清衣却像是知她要说什么,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知,可能小九主动去自首,刚好让你和沈渝存了让他帮我罪的想法。”
洛之桐急了,“苏先生!小九既然主动站了来,说明他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刚好可以……”
苏清衣却是摇摇,“小九那番不清不楚的说辞恐怕消除不了人们心的疑惑。而当日在沈家后院,在场所有人都看见我作为嫌疑犯被带走。所以,查来查去,最终依旧会有人查到我上。你们的这一切又是何必呢?”
默默的看了洛之桐一会儿,苏清衣突然笑了,那笑容,像是释然,又像是解脱。
“你们不是一直想知我是怎么杀的人吗?那就一个一个来说吧,首先是宾馆里的那个军官,你们也知,在他死后,他带去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对吧?”
“其实那个人是我假扮的。像我们这戏,只要好好打扮打扮,穿上女人的衣服,讲话时吊着嗓,几乎可以达到以假真的境界。沈渝说的不错,我趁着那军官不注意,用一柄短刀刺了他的心,一刀毙命,然后翻窗逃跑了。”
像是没有看见洛之桐惊讶的目光,苏清衣自顾自的说:“如果你们去我房间的第二个屉翻一翻,便会发现那把锋利的短刀,沈渝应该能认来,毕竟是他送的。”
“至于这个军区副司令,我是晚上八钟去的,在十钟的时候有人亲看到副司令送我来,所以你们一定百思不得其解,我究竟是如何再次回到宅里并且杀了他的,对吗?”
苏清衣叹了气,“你们也知,我和小九型很相像,化了妆便更加难以区分了,若是晚上裹在大衣里,不仔细看是瞧不什么问题的。”
“副司令宅里的那两名值班守卫本来是一起值班看门的,但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他们二人并没有一起值班,而是一人守着大门一人便去宅里休息,每晚八就是他们的换班时间。”
“于是我便觉得找到了机会。副司令死的那一夜,我八钟准时到达大门,并且故意询问了守卫时间,然后假意与他闲聊近乎,趁他不注意将桌上怀表的时间改到了七五十五。等我去了,并且在守门的两名守卫换班后,小九再穿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来到大门,在八零五分的时候了大门,因为改了时间,所以那个守卫会以为小九是在八时准时到达的。”
“而沈渝这个人有个习惯,那便是审人喜分开审,从不会让两个证人同时待在一个房间里。所以无论你们怎么问,那两名守卫的证词都会一模一样,他们都会很肯定的告诉你们,苏清衣是在八独自一人来到了副司令家。”
“因为亲看见我被副司令送来,所以他们的心底便会意识产生我不是那个杀害副司令的凶手的心理,觉得我在这件事上本就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在他们里,我就是一个路人。所以在你们询问关于我的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况且原本的两人一同值守,却被他们私里变成了班值守,这属于玩忽职守。”
“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公自然不会明白,在这个动的时代,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养家糊有多不容易。所以,为了不丢掉工作,他们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路人就说班值守的事呢?”
“所以,他们一定会说一样的供词,那便是两人是一同值守的大门,并且都在八钟看见苏清衣一个人了大宅,十了大宅。”
“就因为他们这样的心理,才让我有了不在场证明。”
听到后面,洛之桐只觉得浑上一阵寒冷,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所以……那晚副司令送来的其实本不是你,是小九,你一直藏在副司令家没有来。”
“还记得那日沈渝第一次带你来见我,不小心留在我这里的枪吗?我就是用这把枪杀了副司令,所以那日沈渝找到枪后绪才会如此波动吧。”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听到对方亲说这血淋淋的真相时,洛之桐还是觉得宛如置于冰窖一般,周上都是冷的。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为什么……杀了他们?”
第9章 Chapter 9
“你知十多年前‘劳工参战’的事吗?”
苏清衣静静的看着洛之桐,言语之间十分淡定,像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十多年前,政府官员想要借助一战这个特殊的机会摆脱弱势地位,摆脱受世界国联合宰割的形势,于是提了“劳工参战”这个方法。国十四万人作为劳工被派去欧洲战争勤务。这些劳工每日在战争前线挖战壕、修工事,前前后后有近两万人被德国的炮火炸死在战场上。
苏清衣接着:“那一年我才十一岁,母亲病重不了床,爷爷年龄大了不了活,家里就只能靠父亲一人维持生计艰难度日,可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让我父亲丢掉了命,从此我们家分崩离析,家破人亡。”
洛之桐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苏清衣的脸,但他发现对方实在是太冷静了,就连说到家破人亡这四个字时也丝毫没有半分动容。
“可是……当年达这命令的也不是副司令与那个军官,你又是为何要杀了他们二人?”洛之桐依旧有些疑惑不解。
苏清衣一声冷笑,抬直愣愣的看着洛之桐,“可他们却是执行者。”
“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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