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可不让人大松气吗?
关六正想得神,就听关阁老:“伺候我更衣,老夫要!”
关六一呆,老爷让他伺候更衣了?他一个看门儿的,也有资格伺候老爷更衣了?今日伺候更衣,明日是不是就有机会书房伺候磨墨,红袖添香……呸!是从此走上巅峰,成为人生赢家了?
如此天降馅饼,让关六乐得见牙不见,忍不住想得远了些。
这两人便是三年前与程岩同乘一条船来到京城的陈、刘二位书生,那刘书生在国监读书两年,去年回苏省参加了乡试,终于了举人,虽说排名有些不好看,但怎么也比当年倒数第二的陈书生。
两人又一同参加了今科会试,这几天都有些坐立难安、茶饭不思,每日除了来茶社听人闲聊混日外,空余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几乎就快憋疯了。
和往常一样,一人开了,另一人便开始互怼,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忽听清俊书生又:“说起三年前,京城那次举集会可是闹闹,轰轰烈烈。”
大耳书生跟着叹:“是啊,我当时在家乡,恨不能立即动来京支援,只可惜天路远,也就只能在府城响应几声了。”
清俊书生笑了笑:“上一科也是人才济济,当时率先发起集会的张大人,他上个月写的一篇文章你们可读过?其一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据说将朝廷上的主和派臊得无地自容。”
大耳书生:“对!还有我大安第一位大/三/元!说起来,程三元这几年为何没动静了?”
清俊书生也迷茫地摇摇,“好像是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刘书生见又有了嘴的机会,忙:“程三元两年多前就已外放为官,听我国监里的同窗说,政绩很是卓越,得了皇上两回封赏呢!”
几人默默对视一,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茶社不少举皆冲向了门。
只见一名士兵策疾驰而来,他一手拉着缰,一手握着本褐的册,众士一见便知是奏折。
待士兵经过茶社门前,刘书生忍不住激动地喊:“云岚县胜了?”
当然,士兵并不会回答他,而是一掠而过。
但刘书生并不失望,他怔怔转回,哑声:“云岚县,胜了。北军,胜了。”
半晌,茶社爆发山呼海啸的呼声。
整整二十多年,大安终于又一次将幽国踩在脚,大安人,终于又能够昂首!
却在此时,他听见了一清脆的女声,“是,老爷。”
关六:“……”
望着不远白芸窈窕的影,关六气成河豚。
很快,捷报传阁,传遍百官,传到了皇上的案。
真帝原本因幽军犯之事气得病了一场,如今面虽还泛着白,但已是龙颜大悦。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负手来回走动,表渐渐凝重。
最终,他一咬牙,仿若定决心般:“当年之事,的确是朕错了……”
他话一,殿人“噗通”跪了一地,各个吓得两发颤——皇上,竟然说自己错了?真龙天,怎会有错?
说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程岩皱了皱眉,“你又笑什么?”
庄思宜:“我只是想到,当年兰社学突然遭了匪患,那日我见你脸上蹭脏了一块,便帮你掉,你却猛地退开,将我当洪猛兽一般。如今,倒是不怕我了,嗯?”
“我可没怕过你。”程岩失笑。
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庄思宜,不过重生之初,也的确将此人当洪猛兽了。
可如今……
程岩突然多了一抹晦涩——他曾经好不容易遗忘并极力抗拒的事,似乎在渐渐重演,但面对可以随时与他退,可以不惜命来帮他的庄思宜,他真的束手无策。
大耳书生兴致:“哦?是去何地官了?”
刘书生一愣,神有些微妙,“云岚县。”
话一,几人都沉默了。
自战事起,云岚县便半音信也无,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就在此时,茶社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蹄声,随之传来的则是男犷的嘶吼——
“捷报!捷报!”
“云岚县大捷!!!”
“北军大捷!!!!!!”
却听真帝又:“晁家已经向朕证明了他们的忠诚,这一次,我大安决不能凉了将士们的血。传旨,朕要厚赏……”
伴随着绿草原的风,一卷明黄圣旨被送达了云岚县。
圣旨,并未提及的赏赐,只是,皇上要求程岩和庄思宜京面圣。
没错,除了云岚县县令外,还有主事庄思宜。
原来,真帝已从程岩的奏报,知了庄思宜在此次守城的功绩,对于这样有勇有谋的臣,他当然也要见一见。
何况,庄思宜不但是他极为看好的一位臣,更是庄先的曾孙。
县衙,人们正忙着收拾行李。
虽说程岩的任期还有小半年,但谁都知,程大人这一回京,必然不再是云岚县的县令,会有更好的去等着他。
在百姓们心,县尊大人就是那人龙凤,云岚县的浅滩本留不住对方。
其实依着程岩的资历和人脉,原本他也不用来云岚县。但他对此地总有一份执念,似乎只有来云岚县走一趟才能安心。
如今云岚县在他的治理,吏治清明,百姓安康。且幽国和单国先后遭受重创,怕是短时间很难卷土重来。
历史再一次偏离轨迹,但终究去了程岩的执念。
于他而言,也不再有一定要留的理由,他想换个地方看看。
毕竟,大安很大。
但再如何,程岩毕竟在云岚县待了两年多,临到离开,难免会有不舍。
这座县城耗费了他太多心血,县的每一寸土,每一块转,都浸着他的汗与辛劳。县里的每一个百姓,他几乎都能记得清样貌,甚至记得他们两年多来的变化。
这里,是他的治,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前程和希望。
庄思宜一院,就见程岩站在院,望着书房发呆。
“阿岩,你愣着作……”见程岩转过,庄思宜话也没说完便笑了声。
程岩莫名其妙,“怎么了?”
庄思宜:“你刚什么去了?脸上怎么沾着灰?”
“哪儿?”程岩摸了摸脸,随:“应该是我刚才取图的时候蹭上了,那图挂了许久,难免沾了些灰尘,我又怕他们不小心给坏了,便亲自取来。”
庄思宜几步上前,抬起程岩的,拇指轻轻一抹。
经过大半月的休养,程岩的脸红了许多,肤恢复了往日的细。庄思宜觉到指腹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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