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彼此之间的顺畅程度说不定还不如程言和小未。程言也不明白为何那孩会这么依赖他,但说得上话总是桩好事,借着小未的信任,他可以帮到李冬行,让接来的咨询顺利展开。
至于另一个暴力人格,现的频率远不及小未,而且一般都有诱因,反而好解决些。程言心里盘算着,反正他答应了小未,开始几次咨询他都会在外面陪着,万一那暴力人格有现苗,大不了他直接冲去当个临时保镖,总不至于让韩征被打死就成了。
他料得没错,在几次劝说之,小未的确勉接受了韩征,在之后的咨询都没再突然冒来捣。
另一方面,在程言的建议,韩征也答应了慢慢来。
虽说每周多了次咨询时间,李冬行助研工作还是一不糊,好几次都要程言撵他走,才肯一步三回地离开生楼。
“再这样去,老师得怀疑你想转行。”程言开玩笑说,“我抢了他的助研,回说不定还要同他抢学生。”
李冬行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了小红楼,结果没隔上半小时,又颠颠地跑回生楼来,开始时候号称是替穆木或者范明帆跑传信,后来索一本正经地宣称生楼实验室备的工作站比神健康心的破台式机好上太多,请求程言特批他能在这边完成心的助研工作。
为了防止程言赶人,他还揣着当令箭,真去找徐墨文签了份跨院系合作的申请书来。
程言对此十分无语。他算是发现了,李冬行这人简直像块裹着棉的石,看着有多柔顺,骨里就有多犟,定决心要的事,凭你怎么掰扯,这小都能岿然不动。
他不肯接受程言的好心放,哪怕穆木再怎么笑话他闲不住找受,他都非要赖在程言这,把十成的活一丝不苟地到十二成才罢休。
就这样,几周后的某一天,程言在生楼的实验室里来了客人。
“冬行学在么?”田竹君站在门探探脑,左脚右脚踮了踮,就是没敢来。
李冬行蹭地站了起来,稍稍有抱歉地瞅了坐在L型桌另一边的程言。
人是来找他的,他不希望打扰到程言。
程言没放手里正在调试的遮光挡板,冲着外面喊了声:“来吧,记得换鞋。”
可他没想到来的人是两个。
田竹君换上了净拖鞋,走路还有踢踢踏踏,鞋敲打着地板发来的声音让他有张,他大约是第一次到生楼的实验室来,瞅着室大量陌生仪,既好奇又不敢四张望,瞥了几就一路盯着地板,走到了李冬行跟前。
而他后跟着的是个漂亮小姑娘,材小,穿着件鹅黄的宽松线衫,脑后束着尾,表淡淡的,倒是显得比田竹君从容不少。
“不好意思程老师,我贸贸然就过来。”田竹君了句歉,“穆木学说冬行学在这里,我想之前说好了要带小鱼过来,好不容易等她期考试考完,我就想着带她来看看。”
程言扬了扬眉:“到这里看看?”
田竹君赶解释:“不,不是的程老师。真不好意思啊,我是和冬行学约的,本来应该把小鱼带去神健康心,但我……我不大敢嘛,那个……”
程言接:“怕别的老师看见,告诉你。”
田竹君脸上一红,默认了。
程言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虽然不认识这跟着田竹君的女孩,但既然是要去神健康心,估计是哪里也有些问题。田竹君没跟他说,那想必这女孩不是亲戚只是朋友。田竹君这小过了,连好人好事都显得底气不足。
他倒是不介意被打断这么会,就是抬起手说:“我先说好,我只懂猴脑,不识人心,更不会治病。”
李冬行开:“我带你们去心吧,小鱼的况肯定需要专业的神科医师诊疗,我们正式办一手续,看能不能安排让有经验的老师接手。小鱼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余小鱼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像他们在商量的事与她无关一样,一双睛始终盯着程言后的工作站瞧。
田竹君替她回答说:“我和小鱼说好了,她答应了要好好治病。”
余小鱼冷不丁了句:“我没病。”
田竹君轻声劝:“小鱼,这些老师都很厉害的,等他们找到了你的病因,就能让你不再觉得自己是条鱼……”
余小鱼幽幽地打断他:“可是,鱼有什么不好呢?”
她转过脑袋,睛直勾勾地盯着田竹君,很时间连眨都不眨一,倒真有几分像条鱼。
只要不在,田竹君平时还算伶牙俐齿,可一时居然也被问住了,一边挠着发一边嘟哝:“也是,非鱼,安知鱼之乐……我,我……”
程言听得一阵发笑,田竹君这家伙一看就是又给绕去了,就这样还想着给人家女孩治病。
他一手兜,另一只手了个请的姿势,说:“既然来了,就先去隔看看吧。”
当局者迷,真的疯哪里会认为自己疯了,许多有神疾病的人就和醉酒的人一样,就算天地翻转,都会以为本当如此,说不定还会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不任何诊断,但也知,绝对不能与一个有患神疾病可能的人太过较真地辩论。
李冬行带人楼,程言左右无事,留关仪锁门,也打算待会跟着去小红楼晃一圈。
两栋楼二楼由一条走廊相连,要从生楼到小红楼,平时要有心的职工卡才能刷开门。他们懒得楼再重新爬楼,李冬行便主动带路领着余小鱼和田竹君往走廊走。
走廊地面上铺着瓷砖,两边都是一米来的玻璃窗,这会正值午后,日正劲,明亮的秋透过玻璃窗照来,晒得脸颊生,前发。
李冬行刷开门禁,刚走了几步,就发现有不对劲。
田竹君还跟在他后,余小鱼却不动了。
她站在走廊大约三分之一的位置,仰着脑袋,两只死死地盯着挂在西南侧的太。
田竹君赶跑回她边,问:“小鱼,你怎么了?”
余小鱼没理他,慢慢地蹲了去,双手抱住肩膀,嘴里不住地念念有词着。
李冬行走近了些,听见她不断重复的只有一句话:“我是鱼,我是鱼,我是鱼……”
田竹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也跟着蹲去,想把余小鱼拉起来,又似乎不敢打扰,只能嘴上安:“我知,我知你是鱼,咱们先过去好不好?”
“不,不好!”余小鱼突然尖利地叫了一声,全哆嗦起来,“我是鱼,走不掉,走不掉……,这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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