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盖在程言捂着他耳朵的手上,掌心对手背,轻轻蹭了蹭。
就像一只小猫试图表达自己的亲近一样。
程言心里像被挠了,使了力气,示意小未从地上起来,坐到沙发上。
到底快秋天了,老蜷在地上,他也怕李冬行生病。
耳朵听不见雷声了,小未也就没那么害怕,乖乖地蹲坐在沙发上,脑袋一歪就往程言怀里钻。
程言心稍稍纠结了一,坐着没动,任由小未把脑袋搁在他膝盖上。这么一来,他的左手就解放了,就是右手还被着,只能老老实实盖在小未右耳上。
就算上了沙发,小未还是习惯地蜷成一团,就是不那么全发抖,变成了安静的一团。
过了一会,他就闭上了睛,像是有些犯困,抓着程言的手都渐渐松了。
程言还是没敢撒手,另一只手把刚刚没看完的书抓起来,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继续看。
他瞧得来,小未对他表现了特别的依赖,到有些不合理的地步。再怎么说,他和李冬行也就刚认识了一个多月。莫非在他之前,都没一个大人能对这孩表现哪怕一丁照顾?
他知李冬行打小缺人疼,可是没想到有这么缺。
程言对照顾孩本质上一窍不通,但凡小未熊那么一,他都得束手无策。
可这小男孩就和缩小版的李冬行一样,除了第一天晚上以为自己会被抛弃,从而掉了几滴泪,平时来的时候都文静得过分。
不吵不闹,甚至都不贪玩,连程言拿遥控飞机的时候,也就那么惴惴地看了几,轻轻摸了几,就又放回了程言手里。
程言想让他玩,耐教他怎么纵遥控,男孩学得很快,可他仍然就在程言带着的时候让飞机完地飞了两圈,随后再一次自动自觉地把飞机和遥控都还到了程言手里。
程言原以为他是没有兴趣,然而看小未摸着遥控时候的动作神,明明是很兴奋的,那双比常人黑一些的睛里着一小簇火苗,就和李冬行平时看书或者实验时候一样。
他试探地问了小未,怎么不玩了。
小未盯着他手里的玩飞机,目光里明显着几分依依不舍,但还是决地摇了摇,小声说了句:“怕坏。”
程言无话可说,他想,哪怕他说“坏了再买”,小未也不会听的。
有的时候过于珍惜一样东西,就是会连碰一都不敢。
于是他只好任由那飞机模型束之阁,偶尔有几次见到李冬行偷偷把它拿来灰,也没问想这事的人是小未,还是李冬行自己。
不过再怎么像个真的八岁小孩,小未到底还是在李冬行的里。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小时,程言的就难以避免地麻了。
外面雷声打得已没那么激烈,就是雨越越大,程言猛然想起自己房里窗还没关,要是这雨再以这势去,再过半个小时,他房间里就该积洼了。
他不得不轻轻推了膝上的人。
那人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都快蹭到衬衫扣间隙里,摆明了躺得太舒服,一不想起来。
程言获知了李冬行还没回来的信号,于是捺住了把人一把提溜起来的望,换成了轻缓的、柔和的提溜。
小未被迫抬起来,睛,上被程言的衬衫扣硌了一个红印。
“我得去屋里关窗。”程言指了指自己房间,又补充了句,“这会风大,睡这容易着凉,你也回屋睡吧。”
小未懵懵懂懂地了,明显睡意未退,也不知听去了没有。
程言只自己站了起来,没想到刚走了一步,腰就给人搂住。
沙发上那家伙也跟着站了起来,从后死死抱住他,嘴里嘟囔了句:“言哥哥,陪小未。”
这孩什么都好,就是半梦半醒时候会变得特别黏人,比糖都厉害,这会瞅着已化成树袋熊。
程言了气,忍住了没把人撕来,回说:“行,你跟我一起去。”
树袋熊兴地蹦了沙发,就这么一路搂着他,亦步亦趋,从客厅挪到了程言屋里。
关窗时候程言速度跟窜天的火箭似的,实打实的贼心虚,生怕晚了一秒钟,让楼路过的人看见他背后黏着的大号树袋熊。
废话,小未再怎么只有八岁,李冬行可是比他还了两三公分,两个大男人雨天在房里搂成一团,看着不让人想歪都难。
被人搂着走了这么十几米,程言已经全冒疙瘩,好在小未到了他房里,大概是被睡意打败,总算舍得松开程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程言回看着那占了他床铺的三分之一,睡得随时都会掉来的人,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他说的回屋睡,说的可不是睡他屋里啊。
他迟疑了会,还是没把人叫醒,给小未盖了盖被,自己走了房间。
程言不会饭,另一个人还睡着,他也不敢把人独自留在家里,只好叫了两份外卖,自己在客厅等着。
这会正好雨小了些,外卖到的很快,程言听到敲门声,准备开门去取。
就在这时候,外又打了一记惊雷。
程言刚刚接过外卖餐盒,就听到自己房里“咚”一声响,像是重落地声。
这动静不小,连外卖员都不禁问了句:“谁啊,没事吧?”
程言镇定自若地答:“猫。”
说完就把门给关了。
他把外卖盒放在厨房,自己走回屋里,打算看看是不是小未不小心摔了来,顺便叫上一起吃晚饭。
房门一推开,他就愣了。
床上没有人。
外阵雨又起,天已暗,屋里没开灯,时不时有几闪电落时的白光映上墙面影,乍一看着居然瘆得慌。
程言蹙眉,喊了声“小未”,无人应答,又喊了声“李冬行”。
又是一雷光闪过,这一声雷落得极近,声音和亮光几乎是同步的,程言只觉得耳朵被震得一麻,前白光闪过,忽然现了一黑漆漆的影,猛地朝他扑过来。
程言猝不及防,给人一,后背撞到了墙上。
传来“咔啦”一声响,程言想起那儿挂着一幅世界地图,积年累月木框早就朽腐了大半,他顾不上上疼,赶转了个,这才没被四分五裂的地球砸到脑门。
他才缓过没多久,后背肋骨上一疼,又被人擂了一拳,这一拳一力都没收,他往前踉跄了一小步,额在墙上磕了,前金星冒得比外的雷光还亮。
“李冬行!”程言真怒了,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句,转想也没想地一脚直踹。
他知那家伙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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