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向的家伙,上次在小红楼差失控,也是害得李冬行无家可归的罪魁祸首。
一共四个,不算太糟。
程言乐观地想了想,回他说不定可以试试把郑和平还有梨梨叫来,两个人凑一桌麻将,省事又节能。
李冬行代完毕就想接着往回走,被程言叫住。
“不是说喜么?又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喜就买。”他说着大摇大摆走到店里,把那个Hello Kitty的公仔拿来,扔到李冬行的左手里,“见面礼。”
李冬行就算得秀气,也是个一米八几的大好青年,在几个店员的注视拿着那公仔,窘得连脸都红了。
程言怕他推拒,态度决地说:“这是给梨梨买的,不是给你,好好替她收着。”
大概自动把这个叫梨梨的当成了李冬行的妹妹或者侄女,店员纷纷原来如此的神,不再围观李冬行,就其一个过来招呼了程言:“先生,这边还有其他小女孩喜的玩,正版的芭比娃娃,备几十能换的时装……”
程言还没说什么,李冬行先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他说话的时候垂着视线,双眉微蹙,就像在教训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小朋友一样。
程言怕店员再起疑,连忙打补丁,一扯李冬行说:“对孩那么严苛嘛?我的钱,我喜,我乐意。”
也不知梨梨说了什么,李冬行的表纠结了一瞬,原本绷着的嘴角微微颤了颤,像是忍俊不禁似的,匆匆看了程言,又把笑意敛了回去。
“没事,不用了师兄,梨梨不是那特别贪心的女孩。”他握了手里的公仔,对程言笑笑,“有这个就够了。”
虽然李冬行说了不要,程言还是多买了一架飞机模型,带遥控的那,据说可以飞到五层楼那么,防抗摔,还能确作航线。
“给小未的。”程言二话不说付了钱,“我们要讲究男女平等。”
门的时候,程言把手里的两袋合并成了一个,用一只手提着,另一只胳膊底夹住刚买的飞机,顺便把那公仔也往袋里一。
走了几步,他想起来,问:“刚刚梨梨到底说什么了?”
李冬行终于没忍住,笑得睛都弯了,缓了缓才说:“师兄,你真的想知?”
程言不耐烦地瞪他:“老实代。”
李冬行努力憋住了笑,直视前方语速飞快地说:“梨梨说,就算大叔再有钱,她也不会移别恋,因为她有喜的人了。”
程言:“……”
他毫不留地把那只公仔了来,扔到李冬行怀里。
于是李冬行只能捧着那只走到哪里都很招摇的Hello Kitty,跟着程言穿过江城大学校园,接受了无数路人目光洗礼,才被恩准回家。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办公室。
李冬行主动要求找来穆木,当着程言的面,把自己的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来。
“分离份识别障碍?”穆木大吃一惊,连嘴里叼着的百乐滋都掉到了桌上。
李冬行稍有些不安:“还没确诊过,但症状很明确,老师之前帮我瞒着,我觉得很对不起师……”
“什么都不必说了。”穆木打断,语气沉,目光灼灼地看着李冬行。
李冬行被盯得无所适从,偷偷瞄了程言。
穆木突然就扑了过来,一边用力拍着他的背,一边泪地说了起来:“好可怜,多少多重人格的小孩,都是小时候受了很多委屈……以后师一定好好疼你,不让别人欺负你,比如那个坏人程言……有什么事千万都要跟我说……”
程言跟个靶似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该先一无辜被的膝盖,还是千疮百孔的心。
没想到李冬行忽然说:“师,你不要再这么说师兄了,他对我真的很好,这几天为了我东奔西走,要不是师兄,我这会说不定人都不在了。”
他说得那么正经,就好像程言真的刚上刀山火海,把他的命给抢救回来了一样。
穆木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看了程言,说:“真的?这么严重?”
程言差就呛咳起来,赶忙押了茶掩饰:“小事,小事而已。”
能把离家走又被劝回来说得这么惊心动魄,李冬行也是有本事,而且还很有良心。
这良心让程言十分受用,觉得自己没白心这一回。
穆木又安了一会李冬行,话题突然一切,问起梨梨的问题,兴致地说想认识一,不知李冬行是否愿意引见。
程言对此颇为震惊:“你要他主动切换人格?”
穆木不服气:“副人格也是独立的人,我想认识认识怎么了?”
程言眉皱得死,厉声说:“不行。他现在这样好,你别瞎刺激……”
李冬行赶打圆场:“师兄,没事的,师也是为了我好,如果我能更放松地接受其他人格,让他们有机会来透透风,对我和他们都有好。”说完他转向穆木羞涩一笑,“而且梨梨也想认识漂亮大。”
程言觉得自己伤更重了。
凭什么叫他是大叔,叫穆木就成了?
他这个叔只能一脸颓丧地坐在沙发里,任凭穆木拉着李冬行的手凑到角落窃窃私语,说些所谓“女孩间的悄悄话”。
李冬行真的把梨梨叫来之后,他才确定,前两天街拉着他衬衫一角说话的,的确还是李冬行。
睁睁看着个举止正常的青年男人突然之间羞少女才会有的动作,坐姿八,捂嘴浅笑,大扑闪,还动不动脸红,真有够幻现实主义的。
程言脑里不可遏制地冒一个念。
幸亏李冬行得还算俊秀,这些动作最多有像娘炮小白脸;这万一要是个虎背熊腰络腮大汉,前场景岂不是要一秒变成惊悚片?
他想着想着,脑里的那个络腮胡“李冬行”突然蹲,把茸茸的脑袋凑到他膝盖上,双手拉扯着他的袖,羞万端地喊了声“师兄”——
程言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四个人格(十四)
自从李冬行主动把病跟穆木他们代了之后,他也就没了藏着掖着的必要,整个人仿佛如释重负,偶尔会同程言穆木说笑,看着开朗了不少。
穆木注意到了这一变化,对此大为欣,鼓励了李冬行的同时,还夹枪带地酸了程言两句,叫他也和师弟多学学,脱虚伪的外衣接受真我,拥抱更好的明天。
她说这话的时候李冬行也在,好奇地转过来问程言:“什么叫脱虚伪的外衣?”
程言还没答话,穆木先翻译了遍:“我在叫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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