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你怎么能骂程言师兄变态呢,他多好的人啊。”
穆木连他也瞪去了:“好哇,没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师弟大了不留!”
被动站队的李冬行一雾,求助似的看程言。
程言笑起来,起拍拍他肩膀,不知何故心更好了些。
既然有了新项目,要的事就更多了,他周六照常去了实验室。午回办公室的时候,程言发现神健康心比生楼空了不少,除了值的老师和护士,没什么学生在。这是他开学以来第一回没在办公室见到李冬行。
他本以为李冬行是有事外,等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李冬行这一整天都留在了家里,把里里外外、他没有碰过的地方都打扫了一遍。
现在这间屋,称得上是窗明几净。地板显然都被细心拖过一遍,墙上灰蒙蒙的瓷砖都亮堂起来,沙发上多了一个他没见过的靠垫。
然而这并不是重。
程言盯着客厅角落里的红木书柜看了好一会。那里本来糟糟堆满了书和杂,可如今也并不例外地被理过一遍,一层层码放得整整齐齐。
他一步冲上前去,摸了摸光可鉴人的柜,问:“本来放在柜上的东西呢?”
他声音不大,但显得颇有些沉。这对平时的程言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冬行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走过来,拉开柜门说:“都收在面了。”
程言弯腰,连肩膀差就撞上了李冬行胳膊都没有发觉。
他的手有抖,直到把躺在柜里的那几样东西都拿了来,一一确认它们还在,一颗心才像是定了来。
第一样是一截火车,然后是几个奥特曼和变形金刚,最后是一架直升机模型,螺旋桨还摔裂了一块。
看着大概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一没变,就是少了许多落灰。
他不声不响地把那些玩都照原样放回了柜上。
李冬行在边上怔怔地开:“原来还有几张报纸盖在上面,我还没扔……”
程言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算了。”
他坐回沙发上,把脸埋在掌心里,好像打算把指尖散了的灰尘味记住,有好一阵没说话。
李冬行跟着挪过来,站在一边轻轻地说:“没事吧?”
程言觉得脑里有一团火越窜越,他没法也不打算压去,冷冷地说:“以后记得别动别人的东西。”
李冬行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日里程言多数时候都和善的,虽说不大络,却会关心人,和徐墨文给人觉很像;或者偶尔和穆木谈笑的时候,程言脸上笑意会蕴着几分讥诮,可也鲜少显山。可这会程言坐在那里,嘴抿,一言不发,整个人就像座被破了冰壳的活火山,要不是镜片挡着,那瞪着人的睛里几乎就要溅火星来。
而那在冰上了的人,就是他李冬行。
就好像他刚刚揭掉的不是一层旧报纸,而是程言心一层似的。
他轻轻挪了步,离程言更近了些,说:“对不起。”
程言瞥他一,毫不意外地又见到了那副小媳妇错事被大吼大叫训过一顿后的委屈样,只觉得又气又笑,他怎么又像是成了欺负人的那个了?转念一想,他怎么不是欺负人了。人家是于好心才给他打扫屋,他把人带回家的时候,也没跟人约法三章过,怎么这会倒自说自话发起了脾气。
要知这灰积了可不止五年,打扫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程言越是不说话,李冬行就越张,本来脸颊上就有汗,不知不觉抬起袖了好几回,那袖本就不净,这一抹,原本白净的脸上都多了一灰印,上那双汪汪的大睛,这看着不仅仅是小媳妇了,简直像吃了增剂的灰姑娘。
……程言还没兴趣人家后娘。
在李冬行可怜兮兮的注视,程言脑里越涨越大的那团火竟啪一给拍灭了,缓和了气:“没事,也不是你的问题。累着你给我打扫屋了,还有这靠垫舒服的,多谢啊。”
说完他就起回了自己房间。
程言这晚上睡得不大踏实,前来来去去的都是玩火车变形金刚和螺旋桨,到了半夜突然惊醒过来,脑袋疼得像真被火车碾过,差让他跑去吐一场。
他摸索着开了房里的灯,打算去厨房接杯喝,没想到刚走客厅,就听到沙发那边传了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断断续续,就好像小孩在哭,可又没那么尖细。
程言被自己的念刺激得哆嗦了,饶是他这样的无神论者,也被这半夜哭声吓得汗微竖心里发。
他了气,好了看见任何东西的心理准备,往沙发那边走近。
客厅窗帘没全拉上,借着稀稀拉拉透到地上的月光,勉能视。
有一团影蜷在沙发的地板上,那呜呜咽咽的声音正是从那影嘴里传来。
程言:“怎么又是你?!”
地上躺着的正是他室友,手脚缩成一团,怀里还死死搂着刚买给程言的靠垫。
见程言走近,李冬行都没抬起来,反而在沙发脚蜷得更了,就像拼了命地想把自己挤成个球。
程言本以为他还没醒,可仔细一瞧,那家伙双明明是睁着的,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连鼻都哭红了,泪鼻涕都糊上了他怀里的靠垫。
“难是梦游?”从没见过一个成年男人哭得这么伤心,程言都愣住了,弯腰碰了碰李冬行的肩膀,又有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没想到被他的手一碰,李冬行哭得更起劲了,边哭边小声说:“不要……不要赶我走……我很乖的,很乖很乖……”
程言颇有些尴尬,心想莫非是他刚刚话说太重,让李冬行担心成这样?他纠结半晌,还是了个歉:“不好意思,我刚才有失态。那些东西……对我还蛮重要的,十五年了都没人动过。不过你放心,我说了让你住在这,肯定不会因为这小事就反悔。我哪有那么小心?”
李冬行抬起,小心地看了他一:“真的?”
程言无奈地说:“当然是真的。”
李冬行伸一只手:“拉钩。”
程言:“……啥?”
李冬行眨了眨,又了泫然泣的表。
完了,可千万别再哭。程言心一横,也把小指伸去,勾住了李冬行的手。
两个大男人大半夜在月光玩拉钩游戏,要是穆木知了,估计得把隐形镜笑到地上。
让他更崩溃的事还在后,拉完了钩,李冬行还不满足,居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得站立不稳,不得不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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