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哈哈,还是算了。虽然对于你这么相信我比吉尔大到很开心,唔……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不是, 还是婚姻,没有人的我都无法理解,这一, 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
——比起人,我更想成为你的朋友。
千年前的乌鲁克,在那即使如今想起,也觉得分外明亮的天空之, 差错主动要求这个无主英灵之主的绿发的男人,便如此畅快地笑着, 对他说。
“你还没有朋友,是吗?很久之前,刚刚诞生的我也没有,但现在, 吉尔是我唯一的挚友。你和我这么相似,我真心地希望,我能够得到的,你也可以拥有。”
“哈哈哈, 不用担心吉尔伽什,和你朋友的是我啊。他——呃,顺其自然吧,虽然我觉得,他其实也喜你的。”
“愿意和我朋友,当然最好,如果还是想选择人,稍稍有些可惜啊……不过,我也很兴就是了。”
“那么,来选择吧,艾尔利。”
恩奇都清澈的眸,似乎在那一刻蒙上浅浅的冰层。但那又不是疏远,而是另一形式的,期待。
当时,他的回答是什么?
唔……太遥远了,有些记不清了。零零碎碎的片段,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句,还没有恩奇都所说的那些话记得清晰。
不过,就这样吧,毕竟也没有关系。
因为最终的结局,早已经奠定,并且,将那份多么不容易得来的因果延续至今。
他肯定是被恩奇都的话得彻底迷茫,十分地惊慌失措。
但最后……最后,也许心底是还是有那么一丝一毫挣扎的光,慢慢地放大。
呆愣了很久很久,也就心挣扎了很久很久,然后,犹犹豫豫地开,说——
朋友。
想得到一个“朋友”。
“如果我……真的有资格拥有的话。”
……
……
“得不是很好吗。”
恩奇都轻轻地叹了一气,脸庞上却浮现了一抹欣。
“已经认识了这么多人,也有不止我一个,而是更多的朋友了。”他抱着艾尔利,抬手抚摸英灵顺着背脊在腰间的柔顺发,“不会再孤独,比曾经更加快乐,真是太好啦,艾尔利。”
“嗯……”
艾尔利不自禁地闭上双,嗓音像是被满心的喜悦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愁绪过滤,变得轻而缓慢,仿若呢喃:“能再见到恩奇都,还有大家,我确实到了无比的快乐。”
迦勒底,实际上并不是让极难重聚的英灵们会面,彼此寒暄叙旧亦或是继续培养……等等这类事的地方。
毕竟面对是人类毁灭的未来,任务相当艰,保持轻松的心态很重要,但同时,也不能轻松过了。
艾尔利的心里自然也绷着这一弦。
他不止是来与故人们重聚的。
践行约定,以英灵的份来到迦勒底,为御主、人类的未来献自己应尽之力。即使,他的力量远远比不上同为英灵的其他人……
一定也有他能够到的事。
一定会有他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地方。
跟恩奇都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艾尔利不由自主松懈去的神重新振作。在有必须要完成的目标放在前时,他从来都不会给自己留任何懈怠的时间,只会积极地迈开脚步前行。
其实,他没过多久就想从恩奇都的手臂间挣脱来,先去跟还没来得及说上话的另外两个吉尔伽什、埃德蒙还有库丘林打完招呼,然后,就该认认真真地向master报了。
只不过……
“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很累呢……”
把脸埋在恩奇都散落在肩的发间,艾尔利的睑颤动着,还是觉得很沉,沉得几乎睁不开。
真的是,突然之间有了一疲惫的觉。
背后传来的震耳的打斗声似乎都因此淡去,拉开了相对遥远的距离。艾尔利只听得见近在咫尺的这几人的话音了。
“你确实太累啦,等了很久吧,在我们等待你的到来时,你也在等,不比我们少一些煎熬。”
听得来,这是恩奇都,在耳边说……
“很吵,那边的。”
接着响起的——不是恩奇都,是另一个男人的嗓音。
平静的,甚至于平静到了似有暗涌动的程度。如果艾尔利这时能够再打起神,努力把睛睁开,就能看到,他最崇敬的那位王的无比冷凝的神。
“不用搭理他们。睡吧,我允许你,用睡醒后更清醒的面貌再来迎接你的王。”
这是……吉尔伽什。
准确地说,是与恩奇都一起过来的、之前就与艾尔利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相伴十数年的 ,Caster职阶的吉尔伽什。
虽然是同一个人,可是,贤王的话音要比巅峰时期的那个自己低上一些,仿佛,这就是被岁月沉淀后的沉稳。
王将指落到艾尔利的额间,就像是把曾经的眠术教导环节再重复了一遍,不由分手,自然不会留给当事人一个反对的机会。
艾尔利没能持多久,就在术的作用睡了过去。因为事先毫无防备,这冷不防睡着了,等同于他是直接绵绵地倒在了恩奇都的怀里。
也就是因为他这么突兀地陷了沉睡,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动、谁揍了谁谁的脸有多么沉等等等等,全都不知。
当然,艾尔利更不会知,就在他刚失去意识的时候,边这几个人还行了一番意味的对话。
“恩奇都,你——”
“哎呀,吉尔,因为我不小心把你划艾尔利‘朋友’的范畴觉得不了吗?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想学我,只和艾尔利挚·友·呢。”
“……”
贤王被挚友故意加重了语气的那几个字噎到说不话来,心可谓是既复杂又恼怒了。
他倒不是对恩奇都生气,最大的恼怒,全是对“自己”去的。
最小的这个就不说了,已经被衬托得没那么讨厌了。可排在间、理论上正值巅峰之期的吉尔伽什,为什么老是给“自己”拖后的事?!
“年轻时候的本王怎么可能是这副招人嫌的样!”
恩奇都:“我可以作证,吉尔,你年轻的时候,真的是那副招人嫌的样。”
贤王:“……”
恩奇都:“怪不得拖了几十年都没能让艾尔利上你。”
贤王:“……”
“其实我也可以作证啦。为唯一一个商和智商都没有退化、攻略艾尔利本来不会有任何难度的吉尔伽什,偏偏是小孩的模样……”
也是在那个特殊世界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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