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时候手都在抖。
响了两声才发现都他妈半夜三了,他赶挂断,却在一瞬间听到里面传来声响。
他拿到耳边“喂”了一声。
对方嗓特别哑,语气很急:“你怎么了?!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打晚了,抱歉。”武喆很是疚,气自己真是不分时候,不不顾。
“没事就好,这两天我也顾不上你,我这儿的事多……”姜明晗坐起,去拿烟。
话没说完,被武喆突然打断:“你哭过?”
电话那沉默。
“你瞒不了我,这不是睡觉的那哑,是刚哭过的,两声就接电话,你本没睡着!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武喆急了。
“真特么倒霉,被窝里哭两鼻还被你发现了。”姜明晗嘟起嘴。
“别废话,到底为什么?!”
“我妈今天说她特别后悔把我生来,要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用剪刀把我死,她也陪着我一块死,我的咧……”姜明晗哀伤和无奈:“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喜男的,我同恋,就因为这个我就不是他十月怀胎,上掉来的?说没就没?!真他妈的……”
武喆心里像被小刀剜过一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什么歉啊?柜是我要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我,你不至于受这份罪。”
“!什么逻辑,有你没你我喜男的这事也改变不了。”
“明晗,说不通就回来吧,”武喆轻柔地说:“我受不了你再熬这些,你爸妈的事以后想办法。”
姜明晗调侃起来:“怎么听着这是怂恿我跟你私奔啊?那你可要负全责,我背叛家门跟你浪迹天涯,要是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可连死的心都有。”
电话那端停顿很时间,就在姜明晗以为线路断了时,武喆的声音再度响起,特别低沉:
“明晗,我还有一件事没查清楚,等一切落石,咱们走吧。”
“走?去哪?”姜明晗没反应过来。
“哪都行,咱们去结婚,我要把戒指在你手上。”
这回换另一端没声音。
武喆喂了好几声,姜明晗才哆哆嗦嗦开:“你等等……等我一分钟,一会再说一遍,听见到了吗?等着啊……”
武喆不明白:“你没听清?”
“我他妈得录来,不留给你丫一抵赖的机会!现在好了,说!给我再重说一遍!”姜明晗咬牙切齿。
武喆轻笑声:“这样吧,明早我打飞机去接你,咱们先把婚定了,日等我这边的度待定,你看行吗?”
咣当一声响,随后是哎呦呦地不断唉叫。
武喆吓了一,忙问:“怎么了?!”
手机一通嘈杂,应该是被人调整位置。
“卧槽……刚才我他妈从床上摔来了,磕鼻了,”姜明晗急吼吼:“他大爷!血了!”
“把仰起来,赶快止血,有纸巾吗?两个把鼻孔上,”武喆笑骂:“这他妈什么心理素质,服了你了。”
对方掐着鼻问:“少啰嗦!那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不用,你发个微信,把地址给我,我了飞机去买戒指。”
电话又一次陷无声。
隔了很久,里面传来姜明晗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不会是在逗我吧?我他妈可真当真啊。”
“明晗,这辈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武喆声音响在耳边,浑厚而踏实:“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是说着玩的。”
姜明晗鼻酸涩无比,前立时一片模糊。
他说,我等你,一直等……
挂断电话,姜明晗再忍不住,不知是这些日柜的压抑还是上苦尽甘来的欣喜,他抱住膝盖,埋在里面,任凭泪一滴一滴地,手把衣服揪扯得褶皱不堪。
第49章
隔天武喆醒得很早,睁开什么也不,第一件事便是上网定票。
鬼使神差地,信用卡号码录过好几遍都不对,无奈之,床去翻钱包,找了半天才发现钱包扔在桌台上一个不起的角落,拿的时候不经意憋了一旁边摆放的一个小小相框,照片上矮胖瘦的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
一瞬间,武喆像过电一样全一抖,瞳孔徒然睁大。
他一把抄起它,死死盯着最右边的人。
照片里一共五个人,都是大学时跟武喆鬼混过的狐朋狗友,个个青年少,意气风发,站在最右边,搭着他肩膀的李远,嘴咧得最大,笑得最甜。
要是挨个悉数,李远跟他算是最铁的,有过命的,架一起茬,血一起,关系特别瓷,最难得的他也是GAY,两人趣相投,是当年唯一一个知他跟他叔床单的人。
可就在武喆被踹去伍的同时,这个人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
不仅学退了,证肄业了,连他父母都不知他的去向,退伍后,他曾试图找过他,却早已人去楼空,家搬得净净。
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去看这个人的脸,他越琢磨心里越……
那天晚上便利店撞上的人绝对是他,只不过又老又瘦,比这上面不知憔悴了多少倍,无论如何回想也不会是第二个人。
李远,一定是他。
可是……
为什么他却不认识他?
武喆眉锁,拨通秦凯的电话。
一接通,一波又一波的重息便从听筒那端传过来,对方着难耐的哑嗓:“打得……真他妈……是时候……啊……嗯……”
男人野的织着柔媚的尖细女声在那边毫无节制地折腾,一不落地武喆的耳朵,惹得他满脑门的汗。
“什么……事?快说……啊……”对方一边说,一边。
“你方便再给我打吧。”说着,就要挂断。
秦凯没让他跑,告诉他,等会儿,别挂。
说完,坏坏地打开免提,扔到一边,开始加快动作。
武喆简直尴尬得要死,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万一挂了这王八成心不接怎么办?
正想着,只听一声低吼,随后是两人舒的叫,再之后是一阵窸窣的声和两人互相别的撩拨话……
很快,秦凯贱兮兮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得吗?我的宝贝。”
“你大爷。”武喆恨得牙直。
“谁让你这么早扰我,赶上我早,你活该,”凯爷笑:“说吧,找我这么猴急什么?”
武喆顾不上打嘴炮,赶切正题:“你能帮我查个人吗?”
“谁?”
“他叫李远,我的学同学,我俩三年,大学三年,没毕业他就失踪了。”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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