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地摸了摸。
沉默的少年终于发怒了,他苍白的脸都红了起来:“你到底是不是个女?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芮央愣了愣,有些汗颜,此时凌冽还小,她心当真是没有想过男女之别。
恼羞成怒的少年见她发愣,突然向她踢来,芮央立即伸去挡,不经意地撞到了他的另一条。只听他倒了一冷气,猛地弯腰去,不可抑制地轻颤。
难怪他一直坐着不曾起,因为伤的是!芮央急忙弯腰去,伸手摸他那条伤,待摸到伤,芮央的心一凉了个彻底。
骨骨折,这若换了常人,早已经疼得死去活来,而他却跟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坐了这样许久。究竟是有怎样的心志,方能让一个小小的少年如此镇定地面对这样的伤痛?
芮央手稍稍试了试,想要将断骨复位,然而握上他的伤,他又是一阵颤抖。他用力地咬着牙,额上冒着冷汗,蜷缩着,再也无力挣扎和反抗,却仍然倔地说了句:“你别碰我。”
“你若是好好的,我可以不,可如今,我是非不可了!”芮央抬手,轻轻地抚上他轻抖的肩,“你的伤若是不上治,你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你难想就这样个残废?你将来……”
你将来可是要教之主的人!芮央叹了气,从怀匕首到凌冽的手,然后背对着他,在他的面前蹲:“我背你回去,若你不信我,这一路你随时可以杀了我。若是你没有杀我,你就要拜我为师,我的徒弟,我会为你治好,让你以后可以去你想的事。”
后迟迟没有答复,不知是默许还是疼得说不话来。芮央就当他答应了,从背后拉过他的胳膊,将他背了起来。她边走边说着:“告诉你哦,我还从来没有背过人,你最好是把我抱一,不然万一掉去,那会更疼。”
依然没有回音,可是肩上的胳膊到底是慢慢地收了些,后颈间仿佛能觉到少年那冷冷清清的气息。
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芮央默默地想着。那一世,她不知他是何时开始喜她的,虽然都在青龙门,她甚至不知他每天在些什么,想些什么。她一直将他当徒弟,当孩,就这样生生地错过了一辈。
她有些心酸,背上的重量让她觉幸福而沉重,她轻轻地说了句:“如果很痛,你就说来。”
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声,但她却觉到他的轻轻地伏在了她的背上,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他睡着了,他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行至云华门前,芮央果然又远远地望见了东方祉,忍不住想到上一世在师父灵堂自己无意看见的那一幕。就是这个温如玉的谦谦君,他有着绝世的风姿和一颗虎狼之心。
其实,上一世若非东方祉始终对芮央贼心不死,芮央最终也没那么容易杀得了他。芮央的姿自然是在阮秋雨之上的,只是,阮秋雨总会在他面前媚态横生,还会帮着他,哪怕是些昧良心的事。而芮央却总是冷冰冰的,除了那门规定的婚约和师兄妹的分以外,仿佛半关系也无。
当东方祉转,衣袂翩翩地向着芮央走来,他的脸上已经挂着如常的微笑,如明媚三月和煦的光。
芮央忍住心底里涌上来的恶心迎了上去,一边暗骂着衣冠禽兽,一边破天荒地向他浅浅地个一笑倾城的表。
东方祉愣了愣,竟压抑不住心的喜。
☆、第一百一十二章随君
东方祉老远便瞧见芮央背着个小小少年, 不由问:“这是……”
“是在山救回来的, 伤的不轻,所以带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治得好。”芮央并未提要收凌冽为徒之事, 一来凌冽还没有答应, 二来,被师父背回来的徒弟未免太打了些,若是救死扶伤,背一背也就正常了。
东方祉微微一笑:“早知央央师妹虽然外表清冷, 却是个善良侠义的女。只是,你那青龙门并无男,恐怕多有不便, 不如给我带回去为他治伤吧。”
“说我善良侠义,师兄不也是这般侠骨柔,只是这少年伤重,不宜折腾, 我这便带他回去了。”芮央岂会将凌冽给东方祉, 东方祉绝不会尽心为他疗伤不说,若是发现他与教有关, 只怕早早就杀了他。
不止是今日,便是这一世,也断不会让东方祉再有机会接近凌冽!
东方祉此刻哪里会想到芮央是在护着那少年,只是听她夸他侠骨柔,心暗自揣测着, 芮央平日里心气傲,其实心底恐怕对他还是极意的。
两人告别,东方祉又更是“投契”地叮嘱:“师妹若是需要些什么药可尽向我开,我定会寻来送往青龙门。”
芮央笑。这一世,她定会好好地护着凌冽和师父,莫再为人所害,还有死去的易洪师兄,她定会为他报仇!
芮央回青龙门将凌冽安置来,便唤了人照看,自己则叫来十九,与她同往主殿去向师父君山雪复命。
君山雪白衣银发,远远地看着就像一座不染纤尘的冰雕。他默默地听着芮央回复山之事,始终一言不发。直至芮央告辞来时,他才说了声:“去吧。”
芮央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转回来,向君山雪抱拳:“师父,原正素来视修罗教为教,芮央想请教师父,教之人就全都该死吗?”
君山雪愣了愣,平静地反问:“你说呢?”
芮央斗胆答:“若滥杀无辜者,无论是修罗教还是云华,皆为;若行善除恶者,无论于地狱之火还是云山之巅,均为正。”
君山雪默了默,欣然:“不错。”
芮央心如释重负,既能得师父认可,她也少些顾虑,免得他日与师父反目,绝非她所愿。
芮央返回青龙门,料理完门事务,夜时便想着去看看凌冽。
云山之巅夜后霜之气极重,浅浅的月光照来,有朦朦胧胧的清凉。青龙门翠竹得多,透过窗照来,也是影影绰绰。
芮央走凌冽的屋,自己了灯,静谧之只有烛火在轻轻地动,凌冽静静地蜷在床上,让人觉得空而寂寞。
芮央向着床边走去,凌冽背对着她,蜷缩着,她向里探了探上,只能看见他睡着的侧脸。因为闭着睛,再看不见白天那带着锋芒的冰冷,的睫温顺地垂着,在他清俊的脸上落浅灰的影。
白天见到他时,他的脸一直是苍白的,可此刻却透着不正常的红,就连也艳丽得像朵初开的小,明媚而动人。
芮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