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至于他的右手则担负着支撑他睡意的脑袋的重任。
此刻是午夜,是血鬼力最旺盛的时刻。萧这个血鬼本不该如此。
所以萧严毫不客气打算拍醒他。恰在手的一刹那,萧睁开了蓝的双看向他正抬起的手。
“你来的真早。”
平淡的话语,确实提前来了的萧严却总觉得这句话有可怕。
两人很快正题。
萧将好几瓶“原”递给了他,却拒收了萧严的钱。
“我不需要。”
“可是不能坏了规矩,而且这已经是我仅有的类似人类的活动了。”
易,换取原,正是萧严此行的目的,只要有了这神奇的东西,他就不用再去人血了。
萧冷淡地收了钱,心却似乎不太好。
“为了防止你再来这么烦我,我决定把原的方还有制作方法给你。”
嗯?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毕竟世上能原的仅此一血鬼。
说完,萧便不知从哪儿拿了厚厚的一袋文件。
接这份文件,萧严就该走了。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直以来的疑惑。
“我听说,你的店一直从午开到晚上。你不是血鬼吗?难不怕光?”这一对他的引力太大了。如果能够在光行动,他就离人类更近了一步。
“不,我只是不会像你们一样在光消散,照到光还是会很痛苦。”
“有多痛苦?”如果可以忍受的话……
“这不是能力,你学不来的,”萧锐地捕捉到了萧严的想法,“至于有多痛苦,大概……算是勉可以承受吧。”
“那你为什么要白天开店呢?我看这里也没什么生意。”那不是找么?
“等一个人。”
“不会是我吧?”
萧盯了萧严好几秒,才悠悠吐几个字:“你——”
“想太多了……”
“为什么不像我这样约在晚上见面呢。”
“我没能和她告别,也就没办法约好了,”萧的神有些飘忽,似乎在追忆些什么,“而且她不会答应的。”
“嗯?”
这时的萧突然笑了起来:“她是个胆小鬼,只有白天才敢来。不过我应该等不到她了。”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啊?”也是对这位救了自己两次的血鬼有着某熟络,萧严追问了起来。
奇怪的是萧竟然不烦他这样的聒噪。
如果是她的话,只怕已经在心里吐槽自己是意有所图了吧。想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萧也有些怀念了。
他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因为很短,所以每一天都很清晰、很珍惜。
他始终忘不了她的睛。
那是东方人特有的黑睛。他一直认为这样的瞳孔不似那些碧绿的、棕的、蓝的瞳孔清亮,那里面总好像掩藏着无数的秘密。
可她的睛却不是这样。她的黑睛给他一纯粹的觉。她本也十分纯粹,毫无心机。
不,最开始自己可是认为她很有心机呢。毕竟专程跑到咖啡店却不是为了咖啡,而是为了看血鬼的书,而且还主动和他这个最原始的血鬼谈论血鬼毁灭人类的话题,简直不能更有心机了。
但也许是纯粹的无知的胆大。这样无知的她却沉迷于他的容貌。
肤浅吗?
他从不那么认为。难对一个人的其他方面沉迷就不是肤浅吗?有谁能第一就对方呢?若非要如此苛求,世上人人均是肤浅。他对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只是不喜有人因为这而对他意有所图。
可苏舒不一样。她在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自觉地盯着萧看的时候就行转移了视线。
他很想告诉她他并不介意。所以他主动来到了她边。
没想到之前还频频偷看的她居然红了脸,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她只是个害羞的孩而已。
年事不知有多的萧在心里这样给她了个定义。
苏舒可能不知,她当时很险地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的她每次到来都会给他一个惊喜。
给血鬼送大蒜来防血鬼?这已经不可能是心机了。
明明这样了却不完全相信大蒜会有用,还将蒜味得满屋都是。
她可能真的不了解血鬼吧。
可惜大蒜真的对血鬼没用,倒是她这样一直用大蒜憋着……
会给自己的咖啡店也带来一难闻的蒜味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萧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期待苏舒来自己的店里的。他也没意识到,因为期待她的到来,他的开店时间越来越早了。
他只是多少有些好笑,有些心疼地“提醒”她,留给了她一个恶作剧。
其实他是后悔的,这样幼稚的事已经有几百年没过了。
这个女孩还真是又能给他惊喜,又能让他一些反常的事。
最大的惊喜,还是她的血。
第一次还以为是闻错了,可后来的一次次接近都让他能明显地觉到她上不一样的气味。
她是不同的,这又是一个惊喜。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尝她的秘密了。可她却被吓坏了,吓坏了的她却主动跑到他这个罪魁祸首这里。
他几乎是有些恶劣地期待她的哭诉。
可她再次给他带来了惊喜。他一生还从未有过一段时间是这样生动、惊喜不断的。这,他非常激她。
最大的惊喜是她是作者这件事。
这已经超过了惊喜,属于几乎不可接受的范围了。
他那样冷脸对待她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心的不安。
在漫的生命,他曾思考过很多次自己是为什么而诞生,是如何诞生的。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的父母,仿佛自己一生就是如此,而且一生就再也死不掉了。如果永生是无法终结的,换一个角度想,这能否看成是一恩赐呢?某个存在将这独一无二的永生恩赐给了他。
那个存在会不会是自己的父母呢?自己这永无止境的孤独生命是否只是一祝福,而非诅咒呢?
可她的现否定了所有的这些。
他竟然只是苏舒虚拟故事的反派,他的独一无二也不是恩赐,而是剧需要。
他甚至都不是她的主角。
这样的真相,他很难接受。
他很想发自己的不满,他很想苏舒的血,很想让她尝尽痛苦。
可他又总是想起她的纯粹。
“直接写主角死掉就可以结局离开了吧。”他曾这样问过她,“为什么不写呢?”
还留到现在让事变得这样糟糕。
“我不忍心。”她是这样说的。只是这纯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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