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瞧你镇日无聊,爷便买了回来供你消遣。”
青青已经过了那段喜新鲜闹的年纪,早年间很是喜的东西,如今摆到前来,只当是个平常件,并不上心。
陆震霆见她神淡淡,以为她不信,便差人取了瓜仁儿来逗鸟。
鹦鹉为了讨一吃的,很是尽力,一连串说着“命百岁”“万寿无疆”“恭喜恭喜”。
陆震霆听完好一阵得意,“怎么样?这玩意新鲜吧?”
瞧他这样,青青反倒不忍心泼他冷。听闻他们陆家六十年前改了汉姓,替皇祖父镇守西北,常年生活在关外在不之地,不知京城里的皇亲贵胄们这些年翠被豹舄、鼎铛玉石,奢靡到了什么程度。
不要说一只小小的会说话的鹦鹉,就连南越国的大象也照样能栓在园里养着取乐。
青青只好说:“话说的是不错,瞧着也闹。”
陆震霆适才满意,“爷就说,你一定能喜。来个人——”
来了不知多少回,他还是连个丫鬟的名字都记不得。正巧秋在一旁伺候茶,他一伸手,就把鸟架给了她。却不想秋似乎对养鸟很是在行,稳稳当当接过来,把鸟架抬到,一蹲,“婢先将这鹦鹉安置在廊,姑娘若是在屋里呆得闷了,也正好门散一散。”
说的也是正经官话,字正腔圆的,听着就觉得亲切,只是这名字……实在是糟蹋人。
青青这厢琢磨了许多事,陆震霆却仿佛从没看见秋似的,说了声“去吧”,便歪到青青后,照例揽着她,然则只将手臂横在她腰上,不再像往日一般上其手。
青青知他这几日虚得很,门前虽换过衣裳,但发丝儿还能透些艳脂粉香,便问:“王爷近来忙得很?”
陆震霆打了个呵欠,懒懒:“南边送上来一批汉女,我四叔不这些,他老人家里每个女人都有来路,哪有闲心应付这些?大笔一挥全都给了我六叔,让他去分派,他哪会这个?该给谁不该给谁,给错一个都是麻烦事,索把大家伙儿都招了去,一连消遣了四五日,闹到今儿才算消停,各自领了各自的该回哪儿回哪儿。”
青青听他面不改地说完这些荒诞事,忍不住冷哼:“往日皇亲无论如何胡闹,总还遮遮掩掩的要脸面,你们这个可是……一脸都不要了。”
青青言讥讽,陆震霆不怒反笑,着掌心里纤纤一抹杨柳腰说:“心肝儿这是醋了?”
青青扭过脸看窗外,一分好脸都不想给他。
陆震霆凑过来亲一亲她耳垂,憋着笑说:“这也就是些玩意儿,跟方才那只鸟差不离,心肝儿何须同她们计较。”
她心想,自己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凭他这张见人说人话的嘴,到了别的院里指不定将她贬低成什么呢。
当沉着脸,也不愿与他演戏,拨开他的手便要起,半就被他拉回来又跌在他上。
陆震霆还是一张油盐不的脸,凑过来寻她的嘴,青青却是不愿,挣扎之间指甲盖儿抓破了他的脖,留两扎的血痕。
陆震霆疼得了凉气,火也不停往上蹿,一开语气不善,“你这又是闹得什么脾气?”
青青伸手比抵住他膛,咬牙:“脾气?我哪有本事找王爷耍脾气,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王爷自然想怎么作践就怎么作践。”
“你!你简直莫名其妙。”
“我自是莫名,总不必你来懂。”
“行!只当爷疯了,一回府一件事就是来瞧你!”他一抬手,狠狠将她掷在地上,带着满都火气甩开帘冲了去。
门帘还未完全落,桃便赶来将跌坐在地的青青掺回榻上,轻声细语问:“姑娘可伤着哪儿了?”
青青仍有些怔忪,忽而听见桃一声呼叫,“呀,磕着手肘了。”她一低才发觉,手肘已经飘着淡淡的青与红,估摸着不用多久就是一片淤青。
桃将她衣袖放,“姑娘稍等,婢去取伤药,淤血开就好了。”
青青却说:“不用那么麻烦,这伤不碰就不疼,起来反而要命,就这么着吧,又不是从前,蹭一条红印都要把满屋女太监挨个罚一遍。”
她受了辱,却全然不曾放在心上,自扭了扭腕,还想去拿那块未完成的寿山石,桃忽而说:“姑娘一连刻了好几日了,这活计耗睛,合该歇一歇,外风好云好的,不如去院里走走。”
青青也已经待得闷了,索,等桃给她系上披风,便扶着她往外走,没走几步就遇上陆震霆带回来的那只鸟,秋正拿一小儿勾它的爪。
桃解释说:“这是要仔细瞧瞧这鸟儿带不带病。”
青青上前一步,惊了秋。
她拎着鸟架给青青行礼,回话说:“姑娘,这鸟儿原先就养得好,上一丝病都没有,又活泼,王爷定是上了心的。”
桃:“姑娘给这鸟起个名儿吧,婢的老姑姑说这些猫猫狗狗的,有了名字才认主。”
“姑姑?”她只轻轻一问,若有似无的,很快揭过去。她在廊想了想,了一会儿风,略勾起些许往事来,隔一阵才开:“叫胖哥儿吧,容易记。”
她说完,桃立刻笑盈盈去逗鹦鹉,“胖哥儿,听见没,你有名儿了。”
胖哥儿叫了两声,忽然开始怪腔怪掉地说人话,“吉祥如意”“命百岁”。
桃:“胖哥儿可真机灵,说的都是吉祥话。”
然而还没等她夸完,胖哥儿突然冲着青青喊,“小十一,小十一!”
引得青青一愣,好不容易回过神又听它喊一句,“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小心肝儿!”这一喊似乎就没完没了了,直直喊到嗓破壳才低喝。
青青这明白过来,这只鹦鹉是有人专程训好了给送到她边,却又看不有什么目的。她一时烦得很,打算差香云去把金达叫过来,才一转就听见正院里传来靡靡丝竹声,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颇有意趣。
只不过唱的尽是“一枝红艳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这类词艳曲,得青青快步回屋,唯恐让那调脏了耳朵。
夜,乾政殿里,批不完的折堆成山。
陆晟累得睁不开,索都撂,靠在椅上闭目养神,但安静了一小会儿,元安就见茶太监来传话,叫另一个容脸的太监李文秀去回话。
李文秀原本不挑,但他爹早年间已经容养,原也是个能耐人。
李文秀迈过门槛,走起路来一丁儿声音都听不见。
陆晟知有人来,也没睁,只轻咳一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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