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住他:“……秦正语,你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吧?”
秦正语脑似有一闪电炸开,“啊,我生日……”
秦正思冲他笑笑,“我今天本来要加班,特地回来就是为了你这事。你去换件衣服咱们待会去吃吧。”
秦正语看到他那平常而温和的笑,仿佛之前的矛盾都不存在过一般,不觉心有些酸涩。他嗯了一声,然后说:“谢谢哥。”
秦正语十八岁了。他是个完全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了。
秦正语想,以后无论他什么事,他哥都不能着他,他哥也都不需要着他。想到这里,他绪竟有些低迷。秦正思菜的时候不停地瞄他,就看见他埋着若有所思的样,他问:“怎么了,想什么呢?”
秦正语抬看他:“哦,没什么,就在想以后未成年人保护法对我来说没用了。”
秦正思笑了,“你还想着去犯法啊。”
“没,就是有惆怅嘛。”
秦正思了一桌的菜,两人绝对是吃不完的,秦正语觉得他哥纯粹就是为了一没有意义的仪式。秦正思甚至还了瓶白的,故意跟他碰杯,然后看秦正语被酒呛得满脸通红,然后止不住哈哈大笑:“男人就是要学会喝白的,现在不喝以后也得喝……”
秦正语看他像逗小孩一样逗自己玩,登时就有些不忿,他拿起那瓶酒,又给自己满了一整杯,然后仰一闷了。这一去登时就有如火烧一般,整个人都懵了,秦正语咬咬牙,定了定神,把那小酒杯攥得死,往桌上一磕:“谁说我不能喝的。”
他装的这幅样倒还真唬住了秦正思,他看他镇定自若地夹菜,还又连了几杯酒,以为他真的天赋异禀酒品好,哪知这人还没再吃上几呢,就有些酒劲上,力不能支了。秦正思看着他吃到最后终于是一句话也接不上,更别提接着吃去了,他脆直接把筷给扔了,脸颊通红地趴在了桌上,嘴里直气。秦正思就有些后悔刚才要哄他喝酒,这么大个人,待会儿怎么抗回去才好。
最终还是秦正思亲自扛了他回去,搀扶着他回房的时候他发现这人比起先前又是了一些量了,只是依旧还是瘦,这大概还是像他们的妈,她就是一个瘦纤细的人。秦正思又想起小的时候,秦正语总要以各姿势缠着他,或是挂在他背上,或是抱着他脖,总之,把自己当个袋鼠似的,离不了他,然而现今,他俩皆以成年,从前之事想起来都遥远得很。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没法将那个哭顽的小不跟现在这个跟他越来越疏远的大男孩联系在一起。
秦正语的呼很,打在他的脖上,阵阵的发。他突然听见秦正语叫了一声:“哥……”
“嗯?”
“哥……”
“什么事?”
秦正思就听见他发了一声短促的啜泣,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转一看,他似乎果真在哭。他心疑虑顿生,这家伙哭什么呢?
“秦正语?你怎么了?”
那个斜摆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摇了摇,然后就不曾再言语了。
秦正思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打算让他就此睡上一会,正要走的时候,就听见他又说话了:“哥,你过来……”
秦正思走过去,蹲在床看他半睁半闭着睛,嘴也微微张着,似乎在低声说些什么,秦正思再凑过去一听,就听见他笑了一声——这笑声倒是清晰得很了。秦正思想,这人又哭又笑的,是不是酒喝多了,发酒疯来着?
秦正语躺在床上,翻了个,面朝着天板,他地叹了气:“哎……哥,我他妈就这么成年了。”
“嗯,是啊。”秦正思过去坐在他的床沿,看着他的弟弟。
“哥……其实我觉得我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年了……”
“为什么?”
他的弟弟又笑起来,嘴角一顽的弧度,“……想知啊?不告诉你……”
秦正思嘁了一声,“随便你说不说吧。”
“……哥。”
“嗯?”
“我都这么大了,以后我的事你也就不着了吧……?”
“谁说的,只要你靠我养你一天,那我就得你一天。”
秦正语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清醒了似的,他翻爬过来,用双手揽住了秦正思的腰,然后抬起脸来看他。秦正思跟他对视了两秒,被他神的某光亮震慑得有些心惊,他意识地想要回避,却又动不了。
秦正语低去,把脸贴在他的大上,温度。秦正思听见他的声音,“哥,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秦正思想了一,“过多两三年吧,也许。”
“嗯……哥,你结婚以后,就不再只有我一个家人了,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也许吧,”秦正思摸他剃得短短的鬓角,“那你呢?”
秦正语分明冷笑了一,他推开秦正思的手,“我才不会结婚生……”
“你喝醉了,”秦正思语气镇定,“快睡吧。”
他将秦正语放倒在了床上,然后就要走人。门前却听见秦正语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些怒意,“我才不会结婚生!你又不是不知……我,我怎么能结婚生呢,我喜男的,又不喜女的……!”
“不结就不结吧,”秦正思气淡淡的,“哥也只是随说说,你还是赶睡吧,我先去了。”
21.
秦正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午,接近傍晚才醒。他起来以后燥,在客厅里倒喝,发现他哥已经去了。他端着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想起睡前跟他哥说的那番昏话。他不禁暗自懊恼,但懊恼完以后又觉了一舒畅——对,他就是要这样,决地表明态度。就算他清醒的时候,秦正思来问这问题,他同样是要这样回答他的。
晚上的时候秦正思回来了,他们吃过了饭,秦正思才突然问他:“跟我去走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秦正语心有块地方猛了一,他故作镇定:“去哪儿啊?”
秦正思朝他扯了扯嘴角,“去了你就知。”
现如今他们有了车,秦正思就这么开着车带他往城外开,一路夜平静而幽。秦正语看着他哥的侧脸在窗外路灯的照,时亮时暗,廓清晰。他歪着一直看他,秦正思察觉到了,就问:“一直看我什么?”
“没,就是懒得动弹。”
秦正语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得酸涩,直打起架来,然后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前方的路他已经不大认得,应该是某遥远的郊外,四周已经没了楼房和人影,树木葱茏,在黑夜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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