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相关的专业,说课业应该不算轻松,平时也还有兼职,忙起来能好久不见一次面,但总能腾时间来给这不听话的弟弟。秦正语想,所谓大学,应该就是一个怎么逃课老师也不的场所,这太他妈幸福了,这一觉悟让他原本的人生规划有了偏差:那么不如还是上个大学吧?他正寻思着,秦正思就回答他了,“谁说的,我课多得要命,你最好还是给我乖一,别总给我找麻烦,听见没?”
秦正语还在想自己的事,没答他,秦正思就迫似的再问了一遍:“秦正语!你听见没有?!”秦正语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了几脑袋,“听见了,知了。”
他们正在走的这条小隔开了两个同属于一个地产商的小区,西边是别墅区,东边是层区,两都了大的梧桐树,天渐晚的时候它们就把自己的影压得极低,极广,只留间一线黯淡的橘黄。秦正语走在这橘黄之上,觉空气有一非常绵而安静的味,就像睡饱了缓缓睁开睛时能嗅到的那,他的心因此而变得沉寂祥和了,不再那么闹腾不休。秦正思走在他的前面,发剃得很短,大概就是刚才发型师所说的那“小伙最适合留的发型”,上穿了一件袖的T恤,右手上搭了秦正语的校服外,外的袖在空气甩动,留一小弧线。秦正语拿手比划了一,发现他哥还是比他大,在他印象,他哥一直比他大很多,在很久之前,他就想或许有一天,他能比他哥,但似乎这念想没有成真的一天了。但秦正语也没有为此到不兴,有什么好不兴的,他不得永远被他哥护着呢。
秦正语快步上前拽住他哥衣服的后摆,秦正思拍掉了他的手:“别拽,衣角都被你拽松了。”
秦正语就改了动作,拉住了他的手臂,面不改地走着,秦正思笑他:“还敢说自己不是小孩。”
“本来就不是。”
“哎,秦正语,你什么时候真正大了,我就轻松了。”
“我已经大了。”
“哦,是吗?”秦正思也不嘲讽他,“那你想好将来要什么人了吗?”
秦正语心不在焉地,“反正……就个能赚钱的人呗。”
秦正思笑了,“就这么追求?”
“嗯,对啊。”
“也是,”秦正思像自言自语一般,“你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远大志向的人,哥早就知。”
“知就好。”
“秦正语。”
“嗯?”
“我总有一天是照顾不了你的,你依赖这么,怎么办?”
秦正语无端地就觉得很烦躁,心底有个地方在噼啪地炸一通,他也不想驳斥他哥了,就自己松开了拽着对方的那只手,有寥落地抓了抓背包垂落来的带。秦正思察觉到了他的失意,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儿,被短短的发扎了一手,他笑了,“怎么,这么怕离开你哥啊?”
“没有啊。”
“别想太多了,在你能独立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过你是男孩,还是得早学会自力更生为才行。”他面上一个完整的、慈柔的神,嘴角是微暗的笑意,却也十分有力地击了秦正语的心。
“将来呢,你想要继续在咱家这房住着是没问题的,虽然之前才转到我名,但如果你想卖了分钱,也没有问题。或者咱俩都娶老婆生孩了,各自分开供两房吧。”秦正思缓缓地说着。“过去苦是苦了,但只要组建了新家,新的人生也就到来了。”
秦正语觉得他哥所描绘的这未来实在一引力也没有,一千一万一亿个人也是这么寻常过着的,真不知他哥从哪里看来的所谓幸福人生。但既然他哥觉得是,那便是了吧。他呼一温的气息,小步地跑起来,把他哥秦正思甩在了后。秦正思的声音在背后越来越小:“喂——!你跑什么——!”
秦正语回冲他一笑,层层叠起的暮之只有牙齿的白光亮在闪动。
02.
一九九九年的时候,秦正语七岁,秦正思十二岁。千禧年来临前,全世界都要传递着人类末日的谣言。秦正思那时候上初一,就听见班里同学接耳地说:在九九年末尾的时候,地球要毁灭于一场大灾难。秦正思和其他同学一样,对这个说法信不疑,心怀不安,悚然地等着这末日向他袭来,也许是一颗天外星,也许是地底火山发,但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双亲的意外亡。
世纪之的夜晚,秦家父母携二外游玩,开车来到了一市外的山,在这寒之鸟瞰全城。山的时候与另一车相撞,那车打了个急转弯,撞上了一旁的山,然而秦家的车却从盘山公路上跌落,坠山的无边密林之。秦母彼时怀正抱着七岁的小儿,替他抵抗了大分的冲击,至死也将儿抱着,像要骨之那般,而后座的因为形较小,在跌落过程之了前后排座椅间的夹,也幸运地逃离了死亡的捕捉。
秦正思以前老是去回忆当天的景,他记得山上的桌椅是白塑料制的,记得桌上的烤鸭被片成了薄薄的形状,记得连成一串的彩虹的灯泡,记得远闪耀着的城市灯火还有天空炸开的烟,记得回去的路上秦正语想吃糕,于是从间爬过去,坐了他妈的双之间,嘻嘻笑着伸手。再然后的事他再也记不得了。他问秦正语,秦正语也避谈这个话题,嘟嘟囔囔:“你那时候比我大多了,你都不记得,我怎么会记得?”然后再补一句:“我只记得很,很痛,没了。”
秦正思就想,对,很,很痛,没了。醒来以后什么都没了。
其实那时他已上初,不是不记事的年纪,但对于那段时间的回忆总是特别模糊,似乎是大脑得了潜意识的避害指令,启动了保护机制,自作主张地把那段回忆给得一塌糊涂,所以秦正思再看过去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片灰黑状的痕迹。
秦正思觉得自己是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的,在那之前,他也没什么本事,普普通通的一个男孩,好是组装赛车和弹弹珠,喜看小人书和漫画,拒绝世界名著。然而在那一夜之后,他似乎在瞬间就质变了,这变化不在于他的骨骼或血,而在于神。促他这质变的,是他那瘦小的幼弟在他面前连哭闹也省的表现——他瞪着一双大大的睛,微微地搐着,全上都像在了一层苍白的纱袋里。秦正思过去牵住他的手:“没事,哥哥还在……”然后秦正语才开始肆无忌惮地哭起来。
秦家父母双亡后,有几个亲戚主动来照顾这两个小孩,并且表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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