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实在瘆得慌。
之后白延去练剑,屋里便只剩了她和白玉璇。
她直觉白玉璇有话要对自己说,果不其然,待她在心里从一数到十之后,白玉璇便开了:“韦姑娘知阿延为何不愿现在就与你成亲吗?”
木韵:“他不是说因为大仇尚未得报么?”
白玉璇叹一声,说这只是一小半原因而已。
木韵:“?”
白玉璇:“他是我亲手养大的,我可以说他皱个眉我就知他到底在想什么,我看得来,除了没报仇之外,他还有别的担心。”
“他知他的仇人有多厉害,他担心你们若是成了亲,将来万一他没能报仇,死在仇人手上……”
白玉璇没有把话说完,但木韵已经听懂了。
木韵不得不承认,白延的格和一腔,会这样为她考虑的确是再合理不过了。
可问题是,白玉璇为什么要把白延不愿宣之于的心思告诉她呢?
显然白玉璇也猜到了她会如此好奇,所以停顿片刻后,白玉璇又接着:“阿延是个苦命的孩,从小到大他只要认定一件事,就很少会更改。如今他认定了韦姑娘你,那自然也不可能再喜上旁人了,所以我希望韦姑娘能待他好一些。”
她说得十分合理也十分真诚,叫木韵只能应:“我会的。”
但应后,木韵心里的怀疑却更了。
因为白延的说法,在此之前,白玉璇一直都非常反对他和女孩接过多,那反对并不只针对原先那个一心慕的韦韵,更像是希望他心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不要被其他任何人或事夺去注意力。
所以这前后变化是真的太奇怪了,她想。
K24把这归结于她太多心:“你觉得你就是写文写多了,所以本能谋论,而且你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结果啊,倒不如顺其自然。”
木韵面无表:“我要是顺其自然,这会儿怕是还在关东,曲凤剑也到不了白延手上。”
K24立刻没声了。
接来的半个月里,白玉璇倒是没再说过什么叫木韵觉得不对劲的话。
她每日半个时辰指白延练剑,其余时间基本都在白延母亲墓前待着。
木韵和她的集只有每天吃晚饭那一小会儿。
偶尔,木韵也会听白延在饭桌上请教白玉璇一些剑术上的疑惑,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突破的瓶颈,皱眉苦恼的次数越来越多。
木韵一开始还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因为都很玄妙。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白延忽然对白玉璇说:“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用这把剑。”
这把剑指的当然就是曲凤剑。
木韵一听就惊了,但白玉璇却好像不太惊讶。
白玉璇:“你只是尚未习惯用这把剑而已,我之前是怎么与你说的,要发挥这柄剑的最大威力,你得先接受它。”
白延张了张,一派言又止的模样。
白玉璇则继续:“我知你嫌它煞气太重,但剑本为凶,曲凤剑之所以是神剑,就是因为它在凶之一上达到了极致,你若还想为你母亲报仇,便不该再对它如此抵了。”
木韵在边上安静地听完了这番对话,有担心白延。
当天夜里两人睡后没多久,她听到他翻床的声音,犹豫了一,到底还是没忍住跟了去。
夜凉如,海浪的翻涌声和岸上的蝉鸣声织成一片。
她看到白延提着剑走到海边,抬望了片刻的月亮。
等他低的时候,他也对着一望无际的南海了剑。
木韵不懂剑,自然也无法评价他这剑法的好坏,但在这一瞬间,她却在蝉鸣声看了去。
最后还是岭南这一带格外凶狠的蚊虫将她唤回了神。
她低一看,就这么一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她原本白皙光洁的小臂上已被叮满了包。
而白延也是在这时回的。
他收了剑朝她走来,问她怎么不睡觉。
木韵实话实说:“我听到你去的声音了。”
他扯了扯角,底却并无多少笑意,显然还在为剑术上的问题烦忧。
两人在月光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问她:“韦庄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木韵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韦连霄。
不过考虑到他最近都在为如何更好地驾驭曲凤剑而发愁,木韵又觉得可以理解。
照原主的印象,韦连霄这个父亲应该对她很好的,完全有求必应的那。
但木韵总不能直接回白延一句他非常我,所以在开回答之前,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韦韵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
这一回想,她便觉得有不太对劲。
他对韦韵的确是有求必应,得过分。
但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却非常少,韦连霄一年可能只会见这个女儿五六次,还多是韦韵去找他,说自己想要什么,想什么。
不论她想要什么,韦连霄都会替她寻来。
不论她想什么,哪怕是对她毫无益乃至有害的一些事,韦连霄都会让她放心去。
所以要说韦连霄对韦韵不好,那似乎有失偏颇;但要说他对这个女儿很好,好像也不太合适。
至少在木韵看来,韦连霄为韦韵的那些事里没多少父女的成分。
仿佛就是他觉得应该答应她,应该这么而已。
这么一想,韦韵会被养成一个目光短浅还只知慕的女孩也是有迹可循的。
第13章 武林绝12
这天半夜木韵仔细回忆了一番韦连霄这个人之后,才忽然惊觉,其实这位前任武林盟主兼天第一剑客,走的就是断绝的无剑。
所以他从不主动去见女儿,也不关心女儿究竟过得如何,甚至于连女儿成了那问题极大的格都无所谓。
而且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唯一的徒弟这么上不了台面了,因为他本不在乎这个徒弟。
他能到的极限大概就是“对他们好一些”,但是他本人已经断绝,他会不到所谓的,所以就算对徒弟和女儿好,也只能表现为应允他们的所有要求。
木韵找遍原主所有关于韦连霄的记忆,试图从里面发现一不一样。
最后她发现了一段不一样,就是十年前他吩咐韦韵和叶辛,将来将他葬在嘉陵江那段。
但这也更证明了木韵的猜测是对的,十五年来,唯一让韦连霄绪波动的一个人,是一个被他承认的对手,一个剑客。
确认了这一后,木韵只能对好奇韦连霄的白延说:“我和我爹……相得不多,但他对我有求必应。”
白延似是早有预料,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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