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真心。”
“大路漫漫,日后师尊有此人陪伴,你、我,还有大师兄都能放心了。”
说完,一叶将香炉,望着袅袅烟雾背后的那张画,久久不言。
寒云宗,落霞峰。
挂满了红绸锦纱,灯笼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的大殿。
殿外,风正捧着一件红袍,恭敬:“祖师,弟风,给您送喜袍来了。”
很快便传来景岳的声音,“请来吧。”
风独自门,见殿也是焕然一新,而祖师此刻正披散发地坐在蒲团上,怀里抱着叽叽,见了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要起的意思。
风:“祖师,这落峡峰您住着可还好?”
原本景岳与一叶同住白雾峰,但他此时已成返虚,又是大婚在即,当然要另辟一峰。而寒云宗最好一座峰便是白雾峰,一叶此前还想让白雾峰,景岳却表示他已选好了落霞峰,当日就迁了过来。
“很好。”景岳视线落在喜袍之上,“你们怎么还特意了喜袍?挑件新袍不就行了吗?”
风:“祖师大喜之日,当然什么都得准备好。”
景岳乐,“不会还有喜盖吧?”
风微笑,“这倒是没有,莫非祖师想要?”
景岳:“……不。”
风再次奉上迷之笑容,将喜袍放在殿方桌上,:“等祖师换好衣裳,就可举行大典,秦老祖和诸位宾客已在青云峰恭候多时了。”
景岳:“宾客都到齐了?”
风:“各方宾客都已来了。”
景岳小声嘀咕,“这么隆重,搞得我都有儿张了。”
风笑:“祖师请吧,弟就侯在殿外,有事随时唤我。”
待风一走,叽叽立刻化作人形,兴奋:“景景,叽叽帮你更衣。”
“……不用。”景岳打量着蓝凤一七彩的衣袍,眉心一,“你这打扮是……”
蓝凤:“叽叽羽变的!玛丽苏!好不好看?”
景岳:“……嗯。”
蓝凤得到了肯定,心满意,又促:“景景快快换衣裳,错过吉时就不好了。”
景岳这才慢吞吞站起来,随:“你不是不喜燕支吗?为何我与他结侣,你却兴致昂?”
蓝凤:“哼!虽然叽叽嫌弃他,认为他不上景景,但是今日是景景的好日,叽叽就算心滴血,也要装作兴兴的样,不让景景为难。”
景岳:“……”
不,我觉得你真的很兴……
蓝凤当然兴了,他最近又看了一纯话本,足有一千多回。故事倒是一般,但戏跌宕起伏,甜得当,简直写到了他心里。到了结局,攻受终于成婚,哪知大婚之日,曾经喜过小受的十位炮灰男都前来抢婚,相继对心上人表白,场面一片混。
小受左右为难,既不忍辜负任何人,又不忍让自己的人相互结仇,最终抛小攻,带着自己唯一的远走他乡,从此消失在江湖。
蓝凤心想,tali景景如此完,慕者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待会儿必然十分闹。
只要想想五百人来和氓抢婚的一幕,以及景景带着他归隐的结局,蓝凤就很想化为原形搓翅膀。
景岳见蓝凤一个人傻乐,也懒得猜他的心思,默默换好了喜袍。
两人走殿外时,等候的风忽见祖师旁多个惊艳少年,素来淡定的她笑容也凝固了,“祖师,这位是……”
景岳:“哦,我儿。”
蓝凤:“……”
风:“……”
风仿佛被雷劈过,久久迈不开步,恍惚见少年随手摘了一朵红,对景岳撒:“景景,你给叽叽在上好不好?叽叽想打扮得喜庆一。”
“……你已经够喜庆了。”
“叽叽要更喜庆一!”
……
风也不知少年最后有没有如愿,因为她已经快神志不清了——祖师啥时候有儿了?不是,祖师和秦燕支,谁能生???
景岳并不知风受到的冲击,当他来到青云峰时,见到殿殿外挤满了人,双莫名有些发。
前世今生加起来,无数次生死危机,他都不曾有过这觉,就像踩在了棉上,整个人都有些乎乎的。
尤其所有人见他来了以后,都突然安静来,那一复杂的目光简直让景岳芒刺在背。
这时,殿一红袍影忽然转过来,对着景岳笑了笑。
那一瞬间,景岳忽然想到今生第一次见到秦燕支,也是在寒云宗,对方从影走来,迎着光,最终却成了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带他回溯了前世,又为他照亮了今生。
景岳的心忽然安定了,他直直望着秦燕支,一步步走向对方。
当他走到秦燕支旁时,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这对闻名修界的新人会说些什么?
但什么都没有,两人默默凝视着对方,千言万语,尽在这一。
秦燕支握住景岳的手,“走吧。”
景岳:“好。”
两人相偕走向大殿正前方,那里有小黑、有一叶,有他们前生共同的记忆。
而人们的视线也追随着他们,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的祝福。
——这是一对新人,也是正修界的希望和曙光。
人群,有三个人挤在一块儿,脸上皆泛兴奋的红。他们正是当年景岳化为景山时的室友——梁远、诗年、余小宝。
一千多年过去,他们早已修成金丹,也对景岳当年的告诫有了更的会。
他们看着景岳从练气期一路走到今日,心仰望的同时更有几分庆幸,为了他们曾与景岳短暂的相。
不止他们,还有龙日天、龙日地、穆枫、顾侠、郑白……等等许多人。
景岳和其他老祖不同,他并非从一开始就不可攀,他的成之路被所有人见证,让所有人为之惊叹。
寒云宗的弟注意力都在景岳上,而万铭剑宗则都关注着秦燕支。
不论是桃仙还是浮尘,都没有想过秦燕支会有结侣之日,当初秦燕支宣布这个消息时,整个万铭剑宗都震动了,很不能当场赶到寒云宗,问问景岳到底了什么能够让一心剑的秦燕支心动?但后来他们又想,若说全修界还有人能与秦燕支相,也就只有寒云宗那位天才老祖。
在他们心里,秦燕支便是最好的,当然也要最好的人。
两宗人心活动异常丰富,若是把他们心里想的都说来,怕是还要掐上一架。
而大殿前方,还有位更加充沛之人——寒云宗的一叶老祖,面对此此忍不住又哭了。
当然,殿上人多,他哭得还算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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