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没有权利让其他人跟着冒险。
“去吧,我陪你。”秦燕支看景岳的挣扎,虽不明原因,但也传音告知对方自己的态度。
景岳:“你……”
秦燕支:“不要犹豫,不要后悔。”
景岳挣扎片刻,对秦燕支。
他走向云,“我想去山坳一探,但此行十分危险,不建议你们同行。”
云:“老祖……”
景岳:“你听我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找到对付胎的办法,但现在我们一无所获。若就此回去,我不甘心,何况我还有一件私事要办,你们实在不必跟我一起冒险,若是全军覆没,对正而言更是惨重的打击,我们总得有人将消息带回去。”
其他人自然也听见了,红鸾:“景老祖不甘心,我们又何尝甘心,如今我们这里,解了时光变化的隐患,也不用再局限于十日,何况……”
红鸾看了外间一,“如此多残魂守在外,我们也回不去。”
好几人,同意红鸾所说。
景岳正开,忽然,他觉到了一丝风。
而刚刚这里明明死寂一片,又哪里来的风?
更奇怪的是,风一起,山坳外的残魂便慌地退开,转一残魂也不剩了。
“什么况?”有人刚问一句,就觉更的风来,而风过,让他们有生命被带走的错觉。
景岳同样有所觉,正在犹豫是否要退山坳,突然,怀里的蓝凤猛地往风来飞去!
“叽叽!”
景岳心里一急,本能地追上去。
秦燕支则随其后。
其他人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可景秦二人已没了踪迹。
云本想跟着追过去,可山坳里又传来一大的力,瞬间将一名天修士卷走。若非其他人反应极快地你拉我,我拉你,暂且稳住形,差儿也跟着被卷走。
力并未消失,甚至越来越,众人自知撑不了太久,只能往山坳外逃。
另一边。
此时的蓝凤意识极为不清,在风来那一刻,便唤醒了它来自血脉的本能,让它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周围的一切,只能追随着风的方向飞去。
它只知,有什么在等它,它必须要去。
突然,它整个被人捉住,蓝凤还想要挣扎,可一力将它、还有捉住它的人一同卷走。
“阿景!”
随后跟来的秦燕支伸手一抓,只抓住景岳半片衣角,耳传来布裂的声音,他手上一空,人也被卷向另一个方向。
秦燕支心急不已,可他抵挡不过,只能睁睁看着景岳消失,而自己也陷一片黑暗。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好似听见了大地的鸣响,被剧烈拉扯,仿佛被肢解。
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看见对方一时苍老,一时年轻,看见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一幕幕都被放慢,就像看着别人的故事。
与此同时,他的丹田生一温的力量,渐渐涌他脑。
秦燕支捂住,脑混沌一片,只觉一怪兽要从自己的意识里钻来。
忽然,他听见了雷暴的声音,闪电劈开黑暗,他看见暴雨倾盆而落,一个婴儿躺在岩石后。
他意识就知,那个婴儿是他。
没多久,一名人现在岩石旁,将婴儿抱起,问他,“是你吗?”
人很快又肯定地说:“是你。”
不远传来凶兽的吼声,他看见人将婴儿放树,往山上跑去。
没多久,人回来了,又将婴儿抱来,戳了戳婴儿的脸,但转间,人从原地消失了。
暴雨转为小雨,淅淅沥沥。
而山,就只剩为婴儿的他。
到了第二日,有猎人上山来,发现了他,并将他抱了回去。
猎人对他不算好,但还是将他养大,一天天,一年年,他三岁那年,猎人死了。
猎人的弟弟占了猎人的家产,将他卖给了城某个大人家,大家的老爷夫人起初对他很好,但很快原形毕,原来当家老爷竟然有那变态的嗜好,而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夫人,竟也是老爷的帮凶。
在老爷试图对他不轨时,他趁其不备,用砚台砸破对方的,又故意纵火制造混,连夜逃城。
他躲在一枯井里,又饿又冷,心里好害怕。
他多想有人来救他,在他意识,总觉得有一模糊的影,会现在他危难之际,将他拉困顿的沼泽。
但没有,没有人来。
他成了乞丐。
他被人追打,被狗撵咬,饥一顿,饱一顿,一直没人来救他。
渐渐的,他不再寄希望于被拯救,也不知为什么活,但他却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不论生病还是受伤,死亡都没有带走他。
然而忽然有一天,在他即将陷昏迷之际,人又现了。
人的怀很,很安心,很熟悉,他不舍得离开。
人还为他起了一个名字,叫“一忘”。
可就在他对人付信任的同时,人又一次消失。
他找不到人,天大地大,他没有人半消息,只能抓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往极北而行。
极北太远,他一介凡人,恐怕耗尽一生也无法抵达。
为此,他穷尽心力,不择手段地修炼,甚至甘愿献祭/供人炼药,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人。
他有预,他还能再见到人。
这个念支撑着他,整整十七年,不论多么痛苦,他从未绝望。
他终于再次等来了人。
时光转,十余寒暑匆匆而过。
他跟着人走过山山,看遍人间世,人一直都在。
某一天,他忽然想要回到最初那座城,心里忽然就没有了恨。
他想和人分享此刻的心,可人的影却越来越淡。
抓不到,留不住。
“去寒云宗,我等你。”
人只留这一句话,为了这一句话,他再次去往极北,通过考验,成为了寒云宗的弟,见到了寒云宗的掌门。
那人与人外貌并不一样,但在看到对方的同时,他就知,那个人是人,又不是人。
他找到了人,却不是完完整整的人。
而人,也不记得他了。
“你叫什么?”人问。
“我叫一忘。”
“一忘?好名字,我有个徒儿叫一念,看来你合该是我命注定的弟。”
人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一忘,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传二弟。”
“你是谁?”不知为何,他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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