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忘疑惑地看着景岳拉住他的手,刚刚他本想要救, 但景岳却拦住了他。
此时景岳也没空理人,他眉锁, 双目沉沉,有些怀疑他刚才所见。
他乃神魂幻境,以他的力, 明明看见大汉和店小二都是神魂自燃,而焚烧/。
凡人有三火,上一把,肩两把,此火是看不见的,但却聚集着人的生气,一旦弱了或是灭了,人的生气便会逝。
修士们为护住三火,都将三火炼制于神魂,而神魂自燃,便是修士引动三火焚之,一旦神魂燃,若无至宝灵药及时镇压三火,本没办法施救。
而三火一旦炼神魂,唯一能控它的只有修士本人,也就是说,店小二和大汉都是自/焚。
其实景岳一客栈就看店里好几人都有修为,其掌柜与大汉乃练气低阶,小二等人只是锻期,他便没当回事。
毕竟此地虽然偏远,可也属于修界,尽外间修士不常往来,但城也如大日城一般,生活着一些低阶修士。
只是他没料到,店小二和大汉竟会同时引火自/焚。
为什么?
“他、他他们,是、是不是见到了佛?”
掌柜哆哆嗦嗦的声音打破死寂,人们纷纷从惊恐回过神来,想起了两人自/燃前说的话,表都是惊疑不定。
但景岳却直直盯着掌柜,此刻,客栈里所有有修为的人都让他觉得可疑,他总觉,掌柜是想在故意引导。
此时,又听大汉一位大胡同伴:“难是佛烧了他们?他们得罪了佛?”
掌柜:“怎、怎么可能,张成他对佛最是虔诚不过,早年他正是信奉佛,他娘的疾才好起来,他对佛的能力信不疑!”
一些对张成比较了解的客人也都附和。
众人想到大汉此前的态度,显然也是最虔诚那类信徒,怎会得罪佛?
何况,佛是最慈和的,能度化一切灾厄,他们从没听说过佛有这般残忍的手段。
“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太过虔诚,佛看他们,想收了他们的魂近伺候?”那大胡同伴又。
有人不同意,“佛边,不是有许多侍从了吗?”
大胡:“那些人只是侍从,不是传言都说,菩萨们若看谁有佛缘,都会帮他们洗脱凡胎,带到边亲自化吗?莫非佛也是这样?”
“不、不可能吧……”掌柜的表也有一丝犹豫。
这时,外面也响起了喧哗声,“事了!事了!”
忙有人去打听,原来不止大汉和店小二,城里还有三五人现类似况,在众目睽睽之化为飞灰,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远近闻名对佛虔诚的信徒。
客栈里的人面面相觑,渐渐有些信了大胡的推测。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真是羡慕啊……”有人。
其他人也表示艳羡之,但他们的表看不半羡慕。
人活得好好的,谁愿意突然死去,何况死状还这般凄惨?大汉和店小二死时,表现的分明是对佛的恐惧。
没多久,有一群着白袍的人冲客栈,所有人对他们恭敬地见礼,称他们为佛侍,但他们理也不理,只盯着地上的骨灰面沉如。
随后,白袍人收拢了两名死者的骨灰,又对众人一一盘问。
临到景岳,白袍人估计是见他面生,神十分怀疑,一忘立刻挡在景岳前,以随侍的份代替景岳接受盘问。
当然,白袍人什么也问不来,客栈里的人相互为证,排除嫌疑,掌柜还特意为景岳和一忘解释,说他们初来乍到,尚且不明况。
白袍人或许是想到外死那几人离客栈远得很,若是有人捣鬼,也没本事同时暗害多人,于是没有继续追究,只:“好你们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了,偏那大胡大汉愣,还大着胆问:“敢问佛寺,他们是被佛接走了吗?”
白袍人皆是一怔,就听大胡说了自己的推测,白袍人然大怒,“放肆!佛慈悲,怎会施以如此手段?!”
大胡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白袍人仍不解气,以造谣惑众之名将大胡拖走了,临走前不忘再次警告客栈人一番。
等佛侍一离开,客栈里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景岳和一忘回到房,一忘立刻:“刚刚为何拦我?”
景岳将他所见说了,一忘蹙眉,“那掌柜与大胡一唱一和,的确像是故意引人往那想。”
景岳:“大胡、掌柜、死掉的大汉和店小二,都是修士,除他们之外,客栈里还有两个修士,都混在大汉那群人,不知其是否有关联?”
一忘:“你怀疑他们认识?故意戏?”
景岳:“至少店小二与大汉是自/焚无疑。”
一忘:“自燃神魂来戏?”
景岳:“你觉得不可能?”
一忘很认真:“不,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景岳:“……”
次日一早,景岳和一忘便了客栈。
尽佛侍提前叮嘱过,但几人在祭拜自燃的事依旧传得人尽皆知,就连被抓走的大胡此前一番推断,也不知为何传了去。
两人对看一,更觉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时,钟声响起。
人们习惯地摆佛像,可却不像往常一般脆。
一位妇人迟迟不敢跪地,她婆婆见了,怒骂:“还不给我跪!你想让人误会我们不敬佛吗?”
妇人委委屈屈地跪了,她婆婆却继续:“一些市井言罢了,佛侍们说过,佛绝对不会这事,一定是谋,是有人要陷害佛,就像当初那个被杀千刀的人!”
妇人的丈夫连忙来劝,婆婆这才收住气,对着佛像叩拜起来。
可刚拜了三,她也像昨天几人那般自/燃起来,转没了命。
街上传来女人的惊叫,男人的痛哭声,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是惊惧不已。
与此同时,旌城里还发生了两三起类似事件,一时间人人自危,到了午时,竟没多少人敢祭拜了。
景岳:“如果我们猜测正确,那些人是有意针对佛。”
一忘也,“究竟什么事,他们要靠自/焚来制造恐慌?”
景岳沉默半晌,觉得事有诡异,便:“我们找人来问问。”
一忘:“给我。”
景岳两人想不清楚,被称为佛的洛僧人同样大惑不解,他并不知那些人的死因是自/燃神魂,只当有人在捣鬼,此时正对一众佛侍大动肝火。
“你们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查来吗?”
佛侍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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