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却见人又回过,对他招招手,“走啊,莫非还要我抱你吗?”
一忘挣扎了半晌,最终不甘不愿地站起来,跟了上去。
前世,景岳为了让一忘开阔心境,并没有直接带他回寒云宗,而是陪着他在凡人界走了十年,三个徒弟,就属一忘最让他费心。
这一次,他当然也是用同样的法,他想让一忘知,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暗和痛苦,想让一忘从困住自己的囚牢走来,否则谈什么修炼?修也只怕修成个。
景岳不知自己何时会从幻境里离开,但至少他在的时候,会竭尽全力帮助一忘。
他们一连走了十日,从一座城走到另一座城,期间,景岳偶尔也会善事,然后带着一忘等待结果。他的善举有时会得到对方真诚地激,有时却只换来别人表面的恭维,背后的不屑。
对此,景岳从来不说什么,他想让一忘自己会。
但这十天里,一忘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就像个哑。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座城,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忽听前方传来吵闹声。
景岳带着一忘走过去,就见个衣着富贵的青年,指使他的手抓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那姑娘生得颇为秀丽,但此时却痛哭连连,姑娘的父亲跪在地上不住磕,青年却冷冷:“你女儿跟我回了陈家,虽是小,但日后吃香喝辣,总比跟着你受苦受累的好。”
随即手一挥,“带走。”
几名手拦住想要追上去的老汉,另有两人架着姑娘的胳膊将她拖走。
女的哭声越来越远,一些原本躲起来的百姓见青年走远,也大着胆议论,“王老汉家的闺女真可怜,那位陈公都有七个小妾了,听说他素来喜新厌旧,陈家那位正房脾气不好,又奈何不得陈公,没事就拿失了的小妾气,已经死好几个了……”
“可怜啥啊,她若好好地待在家里,能被陈家人瞧见?谁要她抛面的?说不定她就是故意的,如今只是演一场贞洁烈女的戏!”
“你这话说的,王家闺女一贯孝顺,她娘走了,她爹又病成这样,她若不去找活计,他们一家如何生活?”
“哼,谁让王老汉没用。”
“他能如何,那陈家可认识京里的贵人,他一个平百姓,还能跟贵人争不成?”
……
一旁的景岳微微蹙眉,但却没动,他看了此时颓然坐在地上的王老汉,正打算离开,就听一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不救他们?”
那声音景岳非常熟悉,显然来自一忘。
“嗯?你肯说话了?”景岳转过,见一忘带着嘲讽,他心微叹,笑:“不需要我救,那位陈公本带不走王姑娘,而王家经过此事却有后福。”
一忘愣了愣,正待讽刺人见了茬,那些虚伪的善心就都使不来了。
人却拍了拍他的,“收起你的恶言恶语,讥讽我,你也不会开心。”
一忘顿时有被看破的难堪,但他终究没再说什么。
“走吧,咱们跟上去看看。”
景岳率先走了,一忘在原地站了会儿,又匆匆跟上。
两人没走多远,就见到了姓陈的青年,这时,不知从哪里蹿一只野猫挡了青年的路,青年狠狠踹了一脚,野猫了几,痛苦地蜷缩在一旁。
一忘颌了,突然,就见一个盆当街砸,直接将青年砸得破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街上瞬间起来,陈家的手们一拥而上,哪里还有心思他们掳走的姑娘?
一忘惊:“他死了吗?”
景岳:“没死,却也离死不远。”
一忘:“你……莫非你真能算别人的命运?”
景岳:“不能,至少我就无法算我的命。”
他侧过,俯盯着一忘的睛,“但此人作恶多端,上怨气凝聚,必有报应。”
“你的意思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忘语带嘲讽地笑了笑。
景岳:“非也。而是天自有平衡,正如月盈则亏,满则溢,万事万,都讲究平衡之,一旦过界,自然会受天所阻。”
他看了前方的混,又:“就拿陈姓青年来说,他生来本是平衡的个,无所谓善,也无所谓恶,但他多了恶事,渐渐打破了这平衡,也就离……姑且叫报应吧,也就离报应越来越近。”
“如果他不抢王家姑娘,不踢那只野猫,那么他的恶还没有突破平衡的极限,或许要等一次,一次才会倒霉。如果期间他又了善事,弥补了善恶平衡,那么报应会来得更迟,若是他从此痛改前非,一心行善,报应则有可能永不到,直到他死后赎罪。”
一忘:“照你所说,一个绝对的善人,也会有报应吗?他没有恶,也破坏了平衡。”
景岳:“事实上,据我所知,真正纯粹的善人场都不怎么好,而这样的人也是万无一,少之又少。这个世界更多的人都是有善有恶,好人偶尔也会行恶事,有恶心,恶人偶尔也会好事,生善心,没有绝对。”
一忘:“你也会行坏事,有恶心?”
景岳笑了笑,“当然,我也是人,有恨,有贪嗔痴,这些都是恶的源。但只要平和地看待人的复杂,就不会被善恶左右,不会偏执,不会迷失。”
一忘:“不懂。”
景岳:“你会懂的。”
因为前世的一忘领悟了一的形,今生的秦燕支补全了一的功法。
一,乃是承天而生,若非对天平衡了若指掌,又怎能有此智慧?
何况,一忘天生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没写,今天4爬起来向女神看齐。
才码完,还没改错,先发上来再说,二更随机掉落,以及七十万字了,老规矩,前一百。
☆、11.24
后来, 陈家那位公果真倒了大霉,整个人昏迷不醒,众多郎束手无策。
而砸盆的人也不是故意, 偏偏背景比陈家公更厉害,陈家动不得, 想要找王老汉一家气, 却发现王老汉和他闺女已逃得无影无踪。
如今家里了这么大的事, 他们也没心思慢慢找人,此事只能放。
当夜,景岳和一忘又找了间破庙,庙的时候,景岳发现一忘脚步稍顿。
他微一挑眉,就见庙外大树蜷缩着只野猫,看上去像是被陈姓青年踢了一脚的那只。野猫或许受伤太重,见有人来了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刚撑起, 又猛地倒,一动不动。
景岳假装没看见,径自了庙。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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