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次日一早,便迎来了景岳书院来的第一堂课。
他带上小沧澜剑, 一路分拂柳来到场。场门立有一座石碑, 上面刻着星宿·剑四字。
此时场上已有四五十名弟,景岳算了算, 最终估计能有六七十位。
那些弟见了景岳,静了半晌, 表颇有些古怪。虽说九天书院同班之间不论辈分,但谁都知他就是寒云宗老祖——一个在九天书院外他们只能仰望的人, 因此都有些拿不准该用什么态度与他接, 生怕得罪了他。
“各位好啊。”
景岳率先打招呼,找了个空的蒲团坐来。
“景、景同学你好。”弟们小心翼翼地回。
“噗……”景岳知他们心顾忌, :“不用这么拘谨,咱们既是同窗,叫我阿景吧。”
忽然,书院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铃声,随即,一黛青影持剑走来。
场上立时肃静,所有弟都迅速坐好。
景岳注意到不少人目光灼灼,里仿佛蕴藏着一团火, 狂野地烧向了前方的秦燕支,让他到一阵恶寒。
再抬, 却与秦燕支的神撞上,景岳冲他笑了笑,秦燕支微一便错开了视线, :“我是秦燕支,严真人有事回了宗门,这段时间,由我代他作为你们的剑讲师。”
众弟虽早已打听到了,但此时经秦燕支确认,都难掩兴奋。
秦燕支:“我不你们来自哪里,是什么份,在我授课时不能有异议,我让你们什么,你们便是。如若不愿,或态度敷衍,那便不必再来。”
“是!”
弟们直了腰,神肃然。
秦燕支特意看了景岳一,见他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目光清澈如泉,完全没有一宗老祖的架,心里暗暗。
“我知你们剑天赋都不差,但现在,我需要你们把之前所学都忘掉。”
说罢,秦燕支袖袍一挥。
景岳觉一阵天旋地转,前就变得漆黑,四周灵气全无,接着便是不停的震,他知自己被卷了袖里乾坤。
“……”
似乎只过了片刻,他又被甩了来,一个不慎差儿摔倒在地。
景岳稳了稳,见不少人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丝毫怨气,反而透着“我秦真君袖啦”的荣耀,不得不说心里很有憋气。
他见秦燕支后是一栋木楼,楼的正门上方挂着匾额,上书“藏剑阁”三字。原来,他们已到了九天书院的藏剑阁。
秦燕支负手而立,严肃:“今日第一课,识剑。”
包括景岳在的所有弟都是一愣,识剑?什么意思?他们总不至于连剑也不识得?
尽众人心有诸多疑惑,但鉴于秦燕支有言在先,谁也没有声质疑。
秦燕支:“天之剑何止亿亿万?纵然渡劫期大能也难识得所有剑,然不识剑便不足以谈剑。我不要求你们懂得世间每剑,但书院藏剑皆代表,等你们能识得剑阁每一把剑,包括它们的名字、尺寸、材质、来历、匹功法等等,我们再来谈一步。”
众人面面相觑,许多人想问话,但困于秦燕支的威慑,都憋住了。
景岳倒是不怕,秦燕支只说不能有异议,又没说不能问问题,于是:“秦真君,书阁有多少把剑呢?”
“三万四千七百五十六把。”
所有弟都松了气,数量很少啊,筑基期的人几乎能到过目不忘,三万多把剑,一天就记完了。
但景岳却不认为此事如此简单,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秦燕支在回答时很浅地笑了笑,可等他仔细去看,却什么也看不来。
“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今年剑考,便是识剑。记住,只能识,不能试。”
秦燕支再一挥袖,众人只觉一大力推来,不少人踉跄地摔剑阁。
“轰——”
耳传来厚重木门关合的响声,景岳再度陷黑暗。
尽筑基期的修士都能夜视,但他们还是燃了剑阁两侧整齐排列的烛台。
一排排木架延伸到灯火尽,一望不到。每个木架足有九层,每一层均摆放着一个剑匣,匣里自然有一柄剑。
阁剑气森然,让人颇压力,大家你看我一,我看你一,都没有作声。
半晌,有人从附近架上随意取了把剑,观察后:“这剑上什么都没有啊?”他又仔细摸索了剑匣,“剑匣上也没有,那我如何知它的名字?更莫说来历?至于功法,不让我试剑我如何猜得?只有材质与尺寸可以推敲一二。”
“对啊,我这把剑上也没有。”
“我的也没有!”
众人一雾,有人:“如此要怎么识剑?难怪给我们一年时间,这不是为难人吗?”
“门又没锁死,你若觉得为难,就去!”
景岳一看,呛声的人好像是万铭剑宗的弟,那人另外几个同门也都神不善。他们对秦燕支天生信任与崇拜,只怕秦真君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皱一眉。因此,他们听见有人质疑秦燕支,本能的愤怒。
“你说什么呢?有本事你来认啊!”
“我虽不知方法,但我知秦真君绝不会无的放矢,更不会无聊地为难你!”
“就是,凭你也?”其他几个万铭剑宗的弟怒气冲冲地附和。
见气氛就要不好,景岳赶制止:“如果只是简单背诵,我想秦真君不至于如此大费周章,还给了我们一年之期。他既然提了要求,那必然有其它办法可以识剑,不若我们先各自找一把剑研究,也比在这里空想来得好。”
争论的几人依旧不服,但碍于景岳的面,他们也都收了脾气,各自散开。
景岳走到一方木架前,从第一层的剑匣取剑。
剑是乌青的,剑刃有一凹凸不平的纹路,纹路尽却很突兀地现了一红,就像是一滴血。此剑约十五寸,宽约一寸半,剑沉重,极其锋利。景岳轻轻抚摸,推测炼制材质应是锡、铜一类,但其余属却无从得知。
他抬四顾,发现一些来自剑宗的修者都抱着剑盘膝坐,闭上睛似在冥想,景岳知这是一与剑沟通的方法,也跟着照。
很快,他觉到自己与剑有了一丝玄妙的联系,似乎能听到剑鸣声,但转,剑鸣声又化作呼啸的风声。
茫茫沙漠,一名男缓缓走来,他看上去四十来岁,脸上满是风霜的刻痕。他背上背了把剑,影在浪显得有些扭曲。
他的后,是一串的足迹,他的前方,是十几个手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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